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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偉》這部恐怖片由中泰兩國合拍,於2004年在泰國上映,《細偉》它還有一個頗具噱頭的名字《食人狂魔》,我不是很喜歡《食人狂魔》這個片名,甚至覺得它在誤導觀眾,認為是與《電鋸驚魂》一樣的驚悚片。

這部電影的主角是段奕巨集,因為這部電影,段奕巨集是他後來改的名字(下文詳細說)。可以說,這部電影如果沒有段奕巨集的表演,你會根本不知道導演究竟是想講述一個恐怖的凶手的演變史,還是想揭露社會對於人心的蠶食。

電影是有原型的,原名黃利輝,他臭名昭著,為泰中國人家喻戶曉。在泰國犯下的恐怖罪行——殘殺多名小孩兒,並食其心臟。被抓之後,為以正視聽,被槍斃後的黃利輝被通身塗蠟,做成了乾屍標本,佇立在一家名為Siriraj的醫院博物館裡。

故事發生的背景是1946年,那個時候抗日戰爭剛剛結束,又陷入到了解放戰爭。細偉,其實他叫黃利輝,一個在飽受饑荒、戰亂的貧瘠的土地上生長的少年。身體孱弱身患哮喘,僅剩孤兒寡母,母親給了他一把自保的匕首,讓他去泰國投奔一位叔父,謀一條生路。

移民船靠岸了,他在混雜熙攘的人群中,是那樣的瘦弱,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他很好奇、很迷茫無助。他以為在泰國迎接他的是善意的微笑,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嘲諷與蔑視,欺凌和辱罵。

一下船,泰國的海關問他叫什麼,他說黃利輝,泰中國人登記作,黃細偉。黃利輝再三爭道,“利輝啊,利輝。”沒有人在乎,並向他索要10泰銖的移民費,細偉拿不出來,便被粗暴地剃頭,關進了監獄。

對於名字,中中國人一直有著獨特的情愫,不只是一個符號,一個身份的象徵,還代表著一個人的尊嚴,代表著生命,它是父母賦予我們的,也會追隨我們一生。而細偉,這個強加於利輝身上的名字,也預示著他不被人尊重的“新”生活。

他的叔父把他從監獄帶出來了之後,便像一個包袱一樣,扔到了一家宰雞場,讓他在那裡做工。細偉認真努力幹活兒,然而,主家的女主吃飯卻只讓他吃白米飯。主家的小孩子也一再嘲笑戲弄他,因為它呵斥小孩,被主家的女主敲暈在血汙、雞毛遍地的砧板前,他受夠了,終於趁主家不在,偷了錢,溜走了。

他去了碼頭扛大包,因為外來的身份,加上身板比較孱弱,他經常被工友欺負,僅剩的錢全買的救命藥,也被工友打翻在地。在泰國,他的日子是灰色的,所有的人都欺負他,嘲笑他,厭惡他,唯一的一抹亮色是小女孩“湄”。小女孩兒不嫌棄他,不欺弄他,願意和他待在一起,還送他小花兒。

在疾苦困苦的睡夢裡,夢裡,細偉被自己的長官命令掐死一個受了重傷的日本人,他痛哭著掐著“日軍”的脖頸兒,直至他失去了生命跡象,他醒來,日軍成了女孩湄。夢魘中的細偉無意間殺害了女孩湄,他殺了他的太陽,他的人生也徹底陷入黑暗。

他的病在惡化,他仍舊怯懦不堪,他想起了他的母親給他治病的藥方,想起了軍官的迷信,人心熬湯喝,可以治病,吃人心肉可以變得堅強勇敢。惡念一生,從此一瀉千里。

在橋下殺了第一個女孩兒,他很痛苦,他也不願意那樣。他來到了鄉下種地,本以為遠離了那些欺負、侮辱他的人,每天辛勤勞作,這個時候的細偉是短暫的幸福。誰料老天給了他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場大雨,毀掉了他快要成熟的菜。

他殺了第二個孩子,他開始接二連三的殺死小孩,採食心肝,強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弱者憤怒抽刃向更弱者。但其實,已經有官方曝出,有另外三個孩子的慘死,但他們的死亡並未直接指明是細偉所為。

細偉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個食人狂魔呢?細偉並不生來如此,恰恰相反,他善良,純真。即便他挖取小孩子的內臟熬煮成藥,其過程中他的內心是掙扎的,這藥與其說是治病不如說是療心。利輝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碗“藥”輕啜一口,想必是腥臭之味令他輕輕皺眉,隨即又是一小口,他就這樣一點點的找尋著母親的關愛,還有那僅存於心的溫暖氣息。

命運將他生命中的東西一件一件拿走,他像西西弗斯重複推起註定滾落的石頭,加繆從中看到了生命力,看到了一種精神,可細偉不行,他徹底陷入命運的漩渦,成為奴隸。

回家,是細偉心中孱弱不確定的希望。一個律師對細偉說,“你認罪承認所有的孩子都是你殺的,你就可以回家了。”細偉臨刑前最後的奢望是回到故土,回到中國。他被誘騙了,他妥協承認了。女記者曾說那些警察,他們只在乎是否有人替罪,她猜想利輝不是六個孩子的唯一的凶手。

最後,細偉在法庭上承認,字幕打出,1959年9月16日,細偉被執行槍決。而那位女記者在深度的報道中,保持著懷疑,和同情,她極富感傷地寫下了一句,“我始終不清楚他究竟是一名凶手還是一名受害者。”

初識故事的輪廓時,估計大多數人都會想到魯迅先生的《藥》,點叔看完之後,感受有點不太一樣。《藥》描寫的是當時社會的民眾麻木、愚昧令人痛心疾首。而這部電影反映的卻是,因社會整體的漠視與凌辱之下,一個弱小靈魂的消亡。

如果你能夠關注到這部電影,或許能發現中國人關於“細偉”的一些細節,因為這部電影是泰國導演拍的,所以他是不會站在中中國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

泰中國人將這部電影稱為《細偉》,在國內卻翻譯成“食人狂魔”,僅僅如此,這裡面我們是不是能夠解讀一些,或者述說的人心不古。似乎沒有人去在乎是否真的有一個食人狂魔的存在,他們只是需要有這樣一個人頂著這樣一個名號,讓他們唏噓,讓他們吐槽和探討。

或許,從泰國的另一部恐怖電影《厲鬼將映》,能窺探到這一劣根性。因為人們喜歡恐怖片,而導演為了去迎合,刻意地去營造真實的恐怖,最終演員為了達到效果斃了命,最終演員化成了厲鬼,將貪圖“恐怖快感”的人全部殺死,在厲鬼行動前,厲鬼振聾發聵:“你們為什麼就這麼喜歡看我去死!”

別人的不幸是我們無聊的嚼頭,太多人,不關心世界,不關心人類,他們只關心自己的享樂和安生。這是細偉那個時代的悲劇,同樣也是這樣一個時代的悲劇。一切為了娛樂,娛樂至死。

對於段奕巨集而言,軍迷們喜歡稱他是“團長”,影迷把他當做佳片的保障,行內人叫他是“戲妖”。“戲妖”是一種褒獎,但絕對不是僅僅指演什麼像什麼,它需要毫無保留地呈現劇本所詮釋的角色,並且能夠優雅從容的從角色中出來,不至於陷入失控。一張一弛,收放自如,這就是“戲妖”。

可是,在成為“戲妖”之前,段奕巨集其實是一個體驗派表演。作為恐怖片,劇組把血腥場景做的極其逼真。結果,殺孩子的戲份讓段奕巨集身心俱疲,精神不振、噩夢纏身,精神狀況極差。“心魔”始終縈繞在他身上,因而,他化被動為主動,將段龍改名為段奕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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