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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暴》用時1天38分票房破億,我一點也不意外。

有吳彥祖和王千源這兩位男演員坐鎮,又是少有的以國內上世紀90年代為背景的犯罪動作題材電影,取得這樣的開門紅可以預想。

就個人觀感而言,吳彥祖將悍匪集團“老鷹幫”頭目張隼這一角色的形象塑造得相當成功。

冷血無情、固執偏激、凶狠暴戾,令人看了脊背發涼。

在影片中,除了旗下一眾訓練有素的馬仔外,還有兩位出場角色與張隼有著密切的聯絡。

一位是張隼的母親,另一位就是張隼的妻子文娟。

其中文娟這個角色在電影播出後飽受爭議。

看到有不少朋友反映在全片只有一個半小時時長的情況下,文娟的戲份顯得太多了。

尤其是開頭張隼和文娟在街頭偶遇然後天台對話的這段情節贅餘,完全可以略過。

更有激進的觀眾認為春夏飾演的文娟這一角色根本就是全片敗筆,情感線加得太刻意,拖慢了劇情節奏。

也有人覺得加入張隼母親這個角色,突出張隼孝子一面的安排完全沒必要,還有洗白之嫌,弊大於利。

講道理,能給出以上觀點的朋友,我認為你壓根就沒看懂這部《除暴》。

“梟雄”難過美人關

吳彥祖飾演的張隼後來給自己未來的孩子取名一個叫“梟梟”一個叫“雄雄”,連起來就是“梟雄”。

顯然張隼他想成為一個梟雄,或者說他認為自己就是個梟雄。

可事實是他只是一個犯下多起命案的罪犯,頂多稱得上是“梟”,但與“雄”這個字著實相距甚遠。

張隼對他自己的認知顯然是經過了自我美化的。

不過既然是梟雄,身邊怎麼可能少得了女人。

當春夏飾演的文娟第一次出現在鏡頭前時,我就知道,張隼最後肯定要栽在這個女人手上。

影片開頭,張隼和文娟在天台的那段對話看似贅餘,實際上卻是兩個有著同樣過去的靈魂相互靠近。

印象最深刻的是,文娟說了一句話。

意思大概是在低處的樓層往下看,會看到這個城市的骯髒。

但到了樓頂天台這樣的高度往下看,那些骯髒好像一下子都不見了,只剩下了壯觀的美景。

這句話隱含了身為城市底層人群的真實處境和自覺渺小,同時又有一種想要登頂、成為人上人的潛在慾望。

文娟說的這番話與張隼的部分價值觀以及他當時的心理處境非常契合。

可以相信正是在這段對話之後,張隼才對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人產生了進一步的想法。

再加上文娟樣貌姣好,張隼最後沒能走過這個美人關並不奇怪。

笑話的背後是張母的悲哀

從《除暴》全片的一開始,張隼就常常把“講個笑話”掛在嘴邊。

他最殘忍的害人行徑莫過於先讓被害者講個笑話,如果笑話好笑那就放過他一命。

如果不好笑,那就毫不猶豫地槍決。

看似是給了被害者一次活下來的機會,但事實上真正的決定權完全在張隼手上。

一個笑話好笑不好笑完全是他本人說了算。

很多影片裡的大反派都會有類似變態的癖好,但這樣的設定多半隻是為了突出反派殘忍暴戾、反社會的一面。

然而《除暴》中張隼的這個癖好卻另有意圖。

影片接近尾聲的時候,張隼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並帶著節日禮品去見了自己的母親。

面對母親,張隼顯得非常孝順。

為了逗樂母親,還特地講了一個笑話。

母子互動融洽,顯然過去張隼少不了用這樣相同的手段哄母親開心。

直到這一刻,我們才意識到張隼之所以如此熱衷於“收集”笑話的另一大原因。

於是張隼悍匪凶徒的罪惡形象除了要配上痴情男主的人設,又加上了一條大孝子的設定。

矛盾的人格、表裡不一的形象反差,把張隼這個人物勾勒地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然而兒子張隼在外面乾的那些罪無可赦的勾當,張隼母親真的完全不知情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警官鍾誠最後在浴場找到張母的時候,張母還以為是來了客人。

直到鍾誠拿出那副助聽器,然後說:“我找你兒子好多年了。”

張母這才突然預感到了什麼,立刻就紅了眼眶。

但隨即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依舊是把鍾誠當作普通顧客那樣接待了下來。

此處有些摸不透的反應和她不久之後聽到兒子和警察在浴室內打鬥,摘下助聽器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繼續看電視的行為動機是相同的。

既可以看做是對鍾誠的縱容,也可以看做是對兒子張隼的縱容。

顯然張母的內心也是異常矛盾的。

她早已知曉兒子有一天難逃法律的制裁,指望著鍾誠的出現能讓兒子早點收手,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句號。

但與此同時,母親的本能又讓她抱有一絲希望兒子能夠成功逃脫的僥倖。

正因如此,張母才眼睜睜看著鍾誠進了浴場和張隼一挑一,既沒有出手阻攔,也沒有立刻衝進去給張隼通風報信。

只是閉起眼睛來,任由事態發展,無論結果是哪個,她都打算一個人承受下來。

這無疑是張母的悲哀。

許多人沒看懂的細節

不少觀眾或許認為,真正讓張母意識到不對勁的是鍾誠的那句“我找你兒子好多年了”。

然而事實上,那副助聽器才是讓張母情緒波動外露的關鍵。

上面提到,張隼提著禮物來看望母親,在講笑話之前,還有一句臺詞很顯眼。

張隼特別說到過幾天就帶一個助聽器給她。

其實這個助聽器本可以立刻交到母親手上的。

文娟在很早就為這位素未謀面的婆婆準備了助聽器和滋補品作為見面禮物,但一直沒有機會和張隼回老家。

沒想到後來東窗事發,警察找上門來。

張隼只能隔著一棟樓看著文娟匆匆逃離住所,文娟連房間裡的那個助聽器都來不及拿走。

直到最後,這個助聽器經由鍾誠的手,才交到了老太太手上。

張母是個聰明人,雖然耳朵聽不明,但兒子做的事交的朋友,都猜出了個大概,這點顯而易見。

所以張母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有個懷孕的兒媳婦的,甚至本來還期望著張隼回家的那天能把兒媳婦一同帶來。

然而帶助聽器來的不是兒媳婦,而是警察鍾誠,這讓她突然意識到兒媳婦可能出事了。

可能包庇兒子的兒媳婦出事,下一個自然就輪到兒子。

鍾誠緊接著的那句話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想。

所以張母這才一下子繃不住了,流下眼淚來。

因此助聽器才是這段戲份的“主角”。

所以說,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春夏飾演的文娟這個角色其實是豐滿張隼人物形象和貫穿張隼這個人物情感線的關鍵。

張隼的痴情、孝順,一開始的為所欲為到最後露出馬腳終於落網,都和這個女人離不開干係。

或許又會有人發問了。

壞人就是壞人,光講他有多壞就對了,有必要給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豐富形象嗎?

不好意思,還真不是有必要沒必要的問題。

而是現實如此,影片並沒有過多藝術加工的成分。

《除暴》中張隼的現實原型張君,曾犯案十餘起,搶劫殺人無惡不作。

張君這個人的為人處事心理就十分複雜。

他對無辜群眾殘暴,但同時卻很愛自己的兒子,孝敬自己的父母,也很尊敬長輩,平時文質彬彬、很講禮貌。

所以影片中之所以給張隼這個悍匪設計出這些看似“贅餘”、“敗筆”的情節絕非空穴來風,恰恰是最寫實的地方。

許多時候生活遠比電影更魔幻,真實的人物也比熒幕上的扁平化角色更復雜、更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萬幸,再捉摸不透的人,最終也逃不過法律與正義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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