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林小野

之前有朋友問過我，《沉默的羔羊》到底說的是什麼啊？

看完一臉懵逼，完全提煉不出中心思想。

我說這片兒跟《七宗罪》差不多，基本走末世頹廢風路線。

說的是後工業文明對人性的戕害。我們人類這種腦容量有限的靈長類動物到底夠不夠格混社會？每天都要活得跟個福爾摩斯似的真的很好嘛？一不小心就變態了歸隱農耕會不會更好？等等等等and so on...

這部一週收回成本、唯一獲得奧斯卡最佳電影的恐怖片話題多多，綿延不絕。

今天小野繼續為您解讀經典，關於《沉默的羔羊》臺前幕後、周邊花絮、祕聞軼事，說點你不知道的。

先糾正一個謬傳已久的常識性錯誤

安東尼·霍普金斯 Anthony Hopkins

1991年2月14日自打《沉默的羔羊》公映，安東尼·霍普金斯就開始被人吹爆。

通常這種長得不怎麼好看的影星更容易活在人們的談資裡，因為潛意識裡無形當中大家都覺得跟自己有交集。

流傳最久的神話是霍普金斯打破了一項紀錄——以7分鐘表演勇奪奧斯卡，成為出鏡時間最短影帝。

這個就太不靠譜了。

影片自12分27秒處男女主角巴爾的摩初見，一直到19分26秒漢尼拔大喊“go！now！”一場戲結束整個過程就花去7分鐘。

還有一個說法看上去貌似站得住腳，安東尼·霍普金斯以16分鐘表演拿下奧斯卡影帝，創下最短紀錄云云。

前段時間我還看過這麼一篇文章題目——影史最優雅變態，僅憑16分鐘出鏡拿下奧斯卡影帝告訴你什麼叫作奈米級表演……

這個說法也是錯誤的。

事實上，整部電影霍普金斯出鏡確切時長為24分52秒，若論最短出鏡影帝，奧斯卡歷史上他只能排第二。

第一名是好萊塢老牌明星大衛·尼文（David Niven）！

1959年 第31屆奧斯卡頒獎禮

這位影星我在以往影評裡數次提及，包括《尼羅河上的慘案》、《海狼》等等。

1959年第31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大衛·尼文憑藉《鴛鴦譜》奪得最佳男主角。

在這部電影中大衛·尼文出鏡時長總共23分39秒！從而創下紀錄！

至今無人匹敵！

1958年電影《鴛鴦譜》（又譯《分離的桌子》Separate Tables）

關於《沉默的羔羊》你真以為你看的是一部電影啊？

巴爾的摩法醫院，克拉麗絲在與漢尼拔博士結束會面後，被壞人欺負，她走出醫院大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淚光瑩瑩，最後站在停車場掩面哭泣，這場戲是原劇本沒有的。

這一切源自一位FBI女顧問提議。

事先朱迪·福斯特去了真正的FBI總部體驗生活，得到片中提及的行為科學組大力支援！而且，她在犯罪特徵分析人員的指導下，學習了槍支和特工培訓，並參加了幾節課程。

期間聯邦調查局為她指派了一位資深女特工瑪麗·安·克勞斯（Mary Ann Krause）作為專業輔導。

停車場風中哭泣這場戲，是瑪麗向朱迪提議。她說：“這項工作的壓力很多時候是壓倒性的，就是這樣令人抓狂。我們每位同事幾乎都有放聲大哭的經歷，包括男的。”

瑪麗的提議被採納，也不知道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小金人分人家一條腿沒有？

不僅如此，局裡還為朱迪·福斯特提供了FBI專用槍支——S&W Model 13！

美國史密斯·韋森公司生產 S&W M13

S&W M13左輪，裝載.357（9毫米）馬格南Magnum手槍彈，帶有三英寸槍管，這是FBI列裝的最後一把左輪手槍。

當然，女主最後射殺“比爾”時，M13左輪展示的後坐力要小於實際，也只能理解為朱迪·福斯特被FBI訓練得老好。

順道說下，野牛比爾使用的左輪手槍是柯爾特巨蟒（Colt Anaconda），頗有諷刺意味。這意味著在黑暗的場景中，他所做的就是一路扣動扳機，而不必扳回擊錘。而他在首次扳動擊錘時便送掉了性命。

那麼，問題來了，FBI這個冷血衙門為何突然溫情脈脈，要人給人，要槍給槍，向整個劇組提供360度無死角保姆式服務？

先給你說說這個女主角就讀的FBI學院。

給大家畫一張事件地點地圖，我們先聊聊右下角這個匡提科小鎮（Quantico）——

喜歡看美劇的同學會經常撞到一個單詞Quantico——匡提科。

它位於美國東部弗吉尼亞州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威廉王子縣，《沉默的羊羔》劇組去那取景時，當地人口不足400人。

對，你沒看錯，不是400萬，就是400人。

就是這麼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背後卻大有名堂。這裡是海豹突擊隊、FBI的孵化基地。

你在鎮上逛街，可能從你身邊不經意走過的少年，都是未來的007。

再早FBI總部亦設於此處，並非我們想象中美國特工都是衣著光鮮出沒於紐約華盛頓。

影片開始，克拉麗絲跑過樹林，一顆大樹上釘著FBI學院口號——“傷害、苦難、疼痛，熱愛它們。”

這個電影沒寫全，原小說上的標語是——“傷害、苦難、疼痛，熱愛它們，要麼擁抱死亡！”

電影沒搞得那麼危言聳聽是因為FBI學院自己有貪圖。

一位學院高管對此毫不諱言——“FBI指望這部電影招攬更多的女性特工。OK，你可以將它看作是一部徵兵大廣告。”

片中這隻么蛾子，靈感來自中國古代殯葬習俗

這隻么蛾子雖然沒像另一位動物演員、小狗小珍寶那樣位列演員表還有自己的藝名，不過也是待遇好好，排場不小。

先說說這隻從屍體口腔裡鑷出的蛾蛹。

因為怕演員不小心吞下去，它的原材料居然是小熊軟糖！！！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大概怕不合演員口味，小熊軟糖同時還添加了寶貝卷Tootsie-Rolls。

寶貝卷Tootsie-Rolls

由此也可以側面證明——片中這具屍體是真人出鏡。

接下來再說說本片二號人物——骷髏天蛾！

影片快要結束時，克拉麗絲敲開“野牛比爾”吉姆·岡博家門時，她只是來找莉普曼太太，並未對主人產生懷疑。

接下來吉姆·岡博的一句話，使得克拉麗絲疑竇叢生——這傢伙歸類人群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隨後男主人自報家門，“我叫傑克·戈登”——Jack Gordon，名字縮寫 J.G；

敏感的克拉麗絲更加猜疑，因為她的上司剛剛通報，採購飛蛾的紙箱收件人吉姆·岡博——Jame Gumb，名字縮寫J.G！

這顯然是一個人慌亂之下隨口編出的假名字。

再接下來一幕，坐實了克拉麗絲的猜測，就是昏暗的房間內撲楞撲楞飛過來最後落線上軸上這隻骷髏天蛾。

這簡直就是個充分條件了，前半部分兩位生物學家說過，這種飛蛾只有亞洲才有。

據本片原著小說作者托馬斯·哈里斯所說，屍體口中這隻飛蛾的靈感，源自中國古代一種殯葬習俗。

經常逛文玩市場的同學，可能會撞到這種東西——

跟你說，你可打聽好嘍再入手，因為它們極有可能是盜墓者從死人嘴裡掏出來的。

這種殯葬習俗非常久遠，可追溯至商代殷墟。

因為“蟬”有金蟬脫殼、逃出生天之寓意。再有，在古人眼中，蟬象徵著潔身自好，因此生以為佩，死以為琀。

《沉默的羔羊》劇組不太方便從原產地引進飛蛾，畢竟它們都是害蟲，被中國農民伯伯咬牙切齒稱之為芝麻鬼臉天蛾，因為它專吃芝麻，又快又狠，如蝗蟲過境。

所以，你在電影裡看到的骷髏天蛾，事實上由美國本地菸草天蛾扮演的。

這是電影海報上的骷髏天蛾，放大後，你會發現這是達利的一幅畫。

據說這幅畫裡有七個女人，象徵本片七位受害者，這個就需要考考你眼力了。

畫家達利為電影效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譬如我們都非常熟悉的老電影《愛德華大夫》夢境佈景。

電影《愛德華大夫》一隻大剪刀剪很多眼睛，還有誰記得？

當然，本地演員菸草天蛾表示很焦慮，畢竟要扮演一門亞裔遠親，因為膚色問題需要濃妝豔抹。

這部電影中使用的菸草天蛾受到了明星待遇。他們乘坐特殊的飛機頭等艙，有特殊的生活區（溼度和熱量可控的房間），並穿著精心設計的戲裝（帶有彩繪骷髏頭）翱翔於美利堅的藍天白雲。

小狗達拉已經16歲了，此片是其遺作

小狗達拉Darla，在片中扮演小珍寶Precious

這隻名叫達拉Darla的小狗可是一代名狗，之前它與湯姆·漢克斯一起合作過《地獄來的芳鄰》（《The 'Burbs》1989年）

《地獄來的芳鄰》（《The 'Burbs》1989年）

《地獄來的芳鄰》（《The 'Burbs》1989年）

許多觀眾以為達拉是一隻貴賓犬，事實上它是一隻比熊犬！

比熊，法語：Bichon Frisé，指白色捲毛的小玩意兒。

這個犬種早先走紅於十三世紀，當時西班牙水手經常拿它四處以物易物，快成一種貨幣了。

導致當時馬爾地夫塔納瑞芙島上比熊成災，狗比螃蟹還多。1500年，法中國人入侵義大利，被比熊萌態可掬的樣子迷住了，將它們作為戰利品帶回法國，又在宮廷貴婦間走俏，甚至經常被迫跟女主人一起洗澡。

然而到了十七世紀，比熊失寵，最後被丟擲皇宮府邸，淪落為雜耍藝人手中的玩意兒。

本片擬選達拉出演，編導自有用意，畢竟比熊是無肉不歡的犬種。

達拉出生於1975年，出演本片時，已是16歲高齡，屬於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了。

SO，作為友情大腕，達拉擁有自己的海報！

1992年夏天，達拉去世，無疾而終。

這個小女孩為了角色增重25磅

變態“比爾”家中獨舞，背景音樂叫什麼名字？

綽號“野牛比爾”的變態吉姆·岡博

如果影片結尾吉姆·岡博沒死，最後逮起來遭到審判，他會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人家只想做個女孩紙而已嘛~”

影片吉姆攝像機前獨舞這場戲，給許多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畫面帶有一種奇異詭譎的美。

將這個沉醉不知歸路的變態刻畫到極致，為本片增添了許多不確定因素，從而推動觀賞慾望。

奧林巴斯躺槍

這歸功於演員泰德·萊文優秀的表演，據說這場戲是他嚮導演堅持新增的，泰德認為場景對角色塑造至關重要。

當然，背景音樂也是功不可沒。

這首歌是女歌手Q拉扎魯斯（Q Lazzarus）1988年錄製的《Goodbye, Horses》，被收錄到專輯《Clerks II》。

隨著《沉默的羔羊》走紅，《再見，馬》亦跟著一夜走俏，被美國民眾譽為——“野牛比爾之歌”。

隨後出現在《嫁給暴徒》、《店員II》、《Lakai鞋履的完全燃燒》、視訊遊戲《俠盜獵車手4》、EA的電子遊戲《滑板3》、還有電視節目《家庭男人》（《沉默的羔羊》高仿）和《尼普塔克》。

這首歌裡面有個暗梗，“馬”在美式俚語中象徵男人，比如我們敬愛的史泰龍先森就曾被譽為某某馬。

《再見，馬》這首歌名字暗含去男性化，用在本片非常恰如其分。

女主角為何在死者音樂盒裡搜出照片？

當女主角克拉麗絲來到被害人芙德萊卡家中搜尋證物，被死者哀傷的老父親告知，家裡已經來了幾撥警察了，而且自己也沒什麼新東西告訴她了。

但是克拉麗絲還是憑藉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在這間舊宅裡發現了蛛絲馬跡，從而使得案件偵破工作獲得了重大進展。

這一切源起一隻音樂盒。

為何前番無數同行忽略了這個證物，而克拉麗絲卻慧眼獨具？

因為這支音樂盒飄出的主題音樂是莫扎特的《魔笛》。

在那部歌劇中，男主人公通過音樂盒使他的追隨者們著迷，靈佑了女主人公。

克拉麗絲認為女死者會出於討個好彩頭，將一個少女最為重要、最為在乎的物品放置其中。

果不其然，她音樂盒頂端挖出了死者的照片。

巨大巧合，真實的野牛比爾，居然是比爾演員女友鄰居

演員泰德·萊文 Ted Levine

片中被困井下的議員女兒凱瑟琳扮演者布魯克·史密斯十分喜歡泰德的表演。

作為一名剛剛畢業於美國戲劇學院的新人，她很想討點經驗，於是她問泰德“你是怎麼演這麼好的？”

泰德迷迷糊糊地說道：“我不知道啊，所以我喝了很多咖啡。”

接到《沉默的羔羊》片約後，泰德第一個念頭是——將來工作不好找。

儘管如此，他依然遍尋文獻，實地考察，打算去“野牛比爾”、真實的吉姆·岡博家鄉找找感覺。

在獲得警方真實背景資料後，他吃驚地發現，這個吉姆居然住在俄亥俄州貝萊爾！

泰德·萊文自己的出生地！

不過，儘管受驚不小，泰德還是驅車前往吉姆舊宅找找感覺。

在這裡，泰德·萊文不僅發現“野牛比爾”是自己高中戀人的鄰居，更在他房間內看到了女友的相片。

只能說，這一切是冥冥之中了。

出演完《沉默的羊羔》後，不出所料，泰德果然遭遇一系列麻煩，找上門來的片約不是精神病就是變態。不過泰德是個聰明人，他拒絕了這一切，選擇在電影電視劇中客串小角色，溫水煮青蛙，用時間沖淡觀眾的記憶。

當年就筆者本人也很惦記泰德未來的出路，一直挺替他惋惜的，如果泰德生對了年代，他蠻可以去演先鋒片、試驗電影等等。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各路影視中尋覓他的身影——

“哦，他演了《盜火線》啊，好事情好事情，可是，他在哪呢？”

“哦，他演了《飆風戰警》跟威爾·史密斯同臺，可是，我怎麼找不見他呢？”

直到2010年出演小李子的《禁閉島》，泰德·萊文才從男N號重新回到演員表第一頁，升級為男七號。

這期間經過了漫長的二十年，別人不知道怎樣反正我還是沒能忘記野牛比爾。

泰德·萊文與妻子

順帶說一句，《沉默的羔羊》中還有一位男演員，因為先前在別的電影裡演了著名壞蛋，導致下半生活得灰頭灰臉的，不得不在各大經典片中扮演屍體。

被漢尼拔博士用警棍活活削死的博伊爾中尉

這位演員叫查爾斯·納皮爾（Charles Napier），先前由於出演了《蘭博2》小人墨多克，殘酷迫害史泰龍，被觀眾記恨了整整六年，直到2011年10月5日75歲出世，也沒撈到機會東山再起。

朱迪·福斯特彼時祕戀《壯志凌雲》女主角

朱迪·福斯特身邊一直都不缺女人，只是那時還沒有出櫃。

直至十年之後，人們不僅獲知她女同的身份，更對她當時的女友表示吃驚！

《壯志凌雲》女主角 凱莉·麥吉利斯 Kelly McGillis

大家都知道朱迪憑藉《沉默的羊羔》奪得第64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時年30歲。

然而在那三年前，1989年，她已經憑藉《被告》拿過一尊奧斯卡了。

這部電影大家都不要裝作沒看過，港譯《暴劫梨花》，你懂的。

《被告》電影劇照（1988年）港譯《暴劫梨花》

而《暴劫梨花》中扮演女律師的，正是《壯志凌雲》女主角凱莉·麥吉利斯。

兩人因此片結緣，走到一起。

《被告》電影劇照（1988年）港譯《暴劫梨花》

如果你了解這部電影的拍攝過程，你會對當時25歲的朱迪·福斯特肅然起敬。

那場著名的長達14分鐘的群戲足足拍了五天，據傳期間有一次朱迪在臺球桌上睡著了。

之後男演員們疲憊到極點，情緒波動極大，有的當場淚崩，有的甚至扶牆嘔吐。

只有朱迪·福斯特淡然處之，甚至反過來一一安慰男演員，穩定他們情緒。

《被告》劇照（1988年）港譯《暴劫梨花》

與電影情節恰恰相反的是，現實生活中真正遭到過侵害的，卻是女律師的扮演者凱莉·麥吉利斯。

這大概是她厭惡男人的根源。

《壯志凌雲》中的凱莉·麥吉利斯

此後從1988年一直到2003年，她都與朱迪在一起，祕而不宣。

不過朱迪最近幾年換人了——

兩人於2014年4月20日登記，至今未離。

傑克的真實原型是FBI著名特工約翰·道格拉斯

FBI傑克·克勞福德 Jack Crawford

這兩人是有多登對，到了影片結尾，我還一直以為他倆能成。

標準的蘿莉大叔配。

最後變成了我最不喜歡的開放式結局。

事實上，這位帥大叔傑克的原型，就是大名鼎鼎的FBI著名特工約翰·愛德華·道格拉斯！

現在市面上流通的許多權威FBI讀心術、微表情分析書籍，均源自此君之手。

北上廣深白領們對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

不僅如此，當今年輕人愛追的美劇《心靈獵人》亦改編自約翰·道格拉斯小說及案例著作。

當年令約翰·道格拉斯在國際警界聲名遠播的則是綠河殺手事件！

約翰·愛德華·道格拉斯是聯邦調查局行為科學部門的早期成員，他在演員斯科特·格倫（Scott Glenn）擔任BSU（行為科學部）成員的刻畫方面給予了指導。

道格拉斯在電影製作過程中仍是活躍的聯邦調查局特工，當時他正在追蹤“綠河殺手”加里·裡奇韋。據信他在1982年至1998年間在華盛頓殺死了90多名婦女。最終於2001年栽在道格拉斯手裡。

本片野牛比爾原型一部分即源自綠河殺手，儘管彼時他尚未歸案。

演員斯科特·格倫（Scott Glenn）

與道格拉斯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斯科特·格倫很感謝他，並說被允許進入他的世界是多麼迷人。

道格拉斯笑了起來，對格倫說，如果他真的想進入自己的世界，他應該聽一段連環殺手勞倫斯·比塔克和羅伊·諾里斯的錄音帶，拷打，強姦和謀殺兩個十幾歲的少女。

格倫聽了不到一分鐘，此後一直說他當時瞬間感覺自己失去了清白，而且他從未忘記過自己聽到的一切。

好，今天的經典解讀就為大家講到這裡！祝各位週末愉快！下次再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