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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就開始在中國做宣傳的電影《怪物獵人》,在各大院線上映一天就全部緊急下架了。人們普遍猜測的原因是臺詞涉嫌辱華。

今天,電影製片公司德國康斯坦丁影業針對這部電影中出現的種族歧視臺詞進行了道歉,表示電影絕對不是有意冒犯中國觀眾,電影會在之後版本中刪除涉事臺詞,表現出了很強的求生欲。

這件事在國內外都引起了一定關注以及爭議。有網友指責審查方把關不嚴,也有一些網友認為,我們不必玻璃心,其實問題並不算嚴重。

那麼,影片下架是小題大做嗎?這個電影在修改了臺詞之後,還應該讓它回到院線嗎?先讓我們把整個事情梳理一下,再下各自的判斷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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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獵人》本是一款比較暢銷的電子遊戲,電子遊戲改編成真人電影,早已成為一種慣用的套路。真人版電影《怪物獵人》是由《生化危機》原班人馬打造的,顯然,對製作方來說,這並不是一個開創性強的專案。

綜合一些媒體的報道,涉事臺詞是這樣的。在影片中有這樣一幕:一個大兵問另一個大兵 :“what kind of knees are these?(我膝蓋下有什麼?)”兩人相視一笑,大兵自答:“Chinese。(中中國人)”字幕雖然顯示的是“黃金”,但是從演員口型和發音,可以明顯聽出是“Chinese”。

正好我一個朋友在上映第一天看過這個電影,據她回憶,好像這句話出現過兩次,第一次翻譯是“中中國人”,第二次是“黃金”,但她也沒有記得很清楚,這個情節一閃而過,她當時也覺得有點沒搞懂這個梗,但也沒有往心裡去。

然而,這個梗來自於一段在英語國家流傳頗廣的種族歧視諧音笑話“Chinese Japanese,dirty knees,and look at these”(“中中國人、日本人,髒膝蓋、看看這些”,暗指中中國人、日本人喜歡下跪)。

無論製片方後來怎麼解釋,無論導演或編劇在設計這句臺詞時是出於什麼用心,這句臺詞對中中國人存在歧視性,是不可否認的。有網友說,這僅僅是他們想抖個機靈,但沒抖好,造成了適得其反的效果。我對此並不太認同。我認為,首先,電影製作方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諧音笑話,以及它的含義。其次,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往往越能暴露導演或編劇的真實態度,從某種程度上,這也可算是他們抖了個對中中國人不友好的機靈,把這個機靈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可能是他們擔心被中中國人發現,影響市場。這可以說明,他們一方面想在中國掙錢,另一方面,內心裡又對中中國人不夠尊重。

當然,上面都是我的合理推測,不能證實也不能證偽。但至於這句臺詞的中文翻譯,我覺得,他真是沒有玻璃心,但問題是,他也沒有一顆中國心,如果翻譯是個中中國人的話。可以確定,翻譯是看出來了這個問題,所以才在翻譯上加以了掩飾。如果是中中國人在這樣的問題上,替西方人做掩飾,竟然把歧視的原意偷換成在中國語境之下勵志的“男兒膝下有黃金”。那真是沒有自尊可言,說得嚴重一點,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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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曝光之後,不少網友懷疑這件事有內鬼,“中中國人”是怎麼成了“黃金”的。有網友說,這是“欺負中中國人不懂英文,還是把我們當傻子?還想賺中中國人的錢”。但同時也有不少網友認為,這件事,是我們玻璃心了。支援玻璃心的網友,他們的論述相對比較簡單,邏輯也是一以貫之的。比如說這句臺詞只是一部爆米花電影中的一個梗而已,比如說西方電影中黑自己政府和國家的橋段很多等等。

對此,有一個網民的點評比較有水平,也能代表我在這件事上的看法,分享給大家。他說,電影絕對有問題,編劇和導演充滿了西方人一直以來的優越感,也正是這種優越感讓他們對別的民族從來談不上尊重,甚至是還充滿了血腥。黑人之所以在西方種族歧視問題裡成為了政治正確,是因為黑人團結,但即便如此還是發生了佛洛依德事件,而反觀華人,在這種明顯涉及種族歧視的問題上,身為被歧視的中中國人,居然還有一部分人替西方人辯解?更有甚者還拍手叫好諷刺中國人玻璃心?尊重從來是站著得到的,下跪就只能當只毫無尊嚴的狗。

在好萊塢電影、歐洲電影中存在辱華的情節,在過去不是一件稀罕事,甚至在一段時間以來,大量的存在。那時候,一方面他們對中國缺乏尊重,並且對中國的歷史與現實十分無知,懷著強烈的優越感,因此對涉及到中國和中中國人情節的時候,其態度可想而知。另一方面,中國市場對他們幾乎是可有可無的。他們不必重視中中國人的感受和情緒。

現在情況變了,最大的變化就是中國票房對這些西方電影來說已經不再可有可無,而是至關重要。他們不得不對中中國人的態度和情緒給予更大的尊重。根本上來說,這還是中國整體國力上升的結果。但是,不少西方電影人在心裡並沒有真正放下對中國、中中國人的偏見,也一時難以放下他們的優越感。於是,在中國票房現實誘惑和他們內心真實想法的夾擊之下,就出現了一些西方電影把一些歧視性的情節,藏在電影的某個角落裡。

有熱心的美中國人在眾多好萊塢電影中,發現了眾多帶有種族歧視色彩的詞彙和說法,而一些中國網友不了解這些詞語的歷史背景,卻去為外中國人洗白和辯解。這讓人心裡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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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獵人》電影,還有一個特殊之處,就是有中國公司騰訊影視作為權益合夥人參與發行,現在電影全面下架,對它當然是一個不小的損失。騰訊是中國網際網路巨頭,擁有著相當大的網路話語權,為了減少損失,騰訊也會努力挽回負面影響。

如前所述,德國康斯坦丁影業表現出了很強的求生欲。之前有訊息稱《怪物獵人》電影正在製作新的版本,之後再在國內院線上映。但我想強調一點,如果在國外上映的版本,仍然保留這句歧視臺詞的話,我們不應該讓它再次回到中國院線。

這不是玻璃心或者小題大做的事,這也不是一件小事。既然想賺中中國人的錢,那麼就要給予中中國人起碼的尊重,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達不到這個底線的電影,我們就不能給它在中國市場賺錢的機會,這個做法一點都不過分。只有通過一次次具體的反制,才能逐步建立,並鞏固西方人對中國、中中國人以及中國市場的足夠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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