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展現秦腔劇團裝臺人熱氣騰騰平凡生活的故事,很快在社交媒體平臺上激起層層漣漪,接地氣、生活化的情節設定到主創演員自然熨帖的表演方式尤其令年輕的觀眾津津樂道。特別是劇中刁順子的扮演者,演員張嘉益毫無表演痕跡、與角色融為一體的演繹行雲流水,不僅令眾多年輕觀眾不吝讚美,更叫行業反思和追問兩個層面的話題:如何演好平平無奇的小人物,演員的中年焦慮從何而來,如何打破?
找準小人物的神韻 從細節抓起
"三年沒看老張(張嘉益)的劇了,再看仍覺親切實在。"《裝臺》開播後,豆瓣上有張嘉益的老粉來留言。張嘉益在劇中飾演秦腔團裝臺隊的領頭人,嗓門大腦子活,西安方言"八級學者",愛好是存錢,除了裝臺的手藝,另外算得上特長的,就是能把三輪車騎出摩托車的速度來。這麼個扔到人堆裡就找不著的小人物,觀眾們卻說,"看著就踏實",這樣的評價是給角色刁順子的,更是給演員張嘉益的。
《裝臺》中有不少地道的西安美食,讓觀眾覺得"饞""餓了""有食慾"的,彈幕和評論中出現最多的還是"刁順子吃的那碗麵"。麵條平平無奇,可是經過演員張嘉益動作、神態再加工,隔著螢幕彷彿都能聞到香氣,關鍵是看著刁順子三下五除二掃光一碗麵,就覺得"艱難困苦的日子仍舊可以活得有滋味。"有細心的觀眾還發現,張嘉益飾演的刁順子吃麵從來是大口塞滿再把麵條咬斷,"用吃相的豪放展現性格的豪放"。
不得不提到的,還有張嘉益透過眼神、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來展現刁順子面對不同人時候的狀態,無需任何語言解釋,一個八面玲瓏、有著小市民生存智慧的中年男人形象就立住了。瞿團長是領導,也是刁順子尊敬的前輩,所以面對瞿團長的時候,刁順子不僅肢體語言少,眼神裡也有孺慕;鐵主任同樣是領導,但油滑氣重,算不上講義氣,因此刁順子懟起鐵主任不留情,夾槍帶棒不說,逼急了還卷著鋪蓋去家中討薪;對著裝臺班子的兄弟們的時候,刁順子最自然,大嗓門指揮若定,是叫人有安全感的領導者,也難怪有評論說,希望刁順子這樣的領導可以"來一打",很顯然與演員的詮釋分不開;面對妻子蔡素芬和兩個女兒的時候,是刁順子最"慫"的時候,甚至不敢與女兒對視,適時的柔軟和溫存,展示出刁順子作為丈夫、父親一個側面。
演員和角色的默契有時候源於"祖師爺追著賞飯吃"的先天優越條件。張嘉益和刁順子有不少共同之處:都是黃土高原上長起來的西北漢子;年齡相仿,人到中年的責任、糾結和壓力,即便人生的軌跡不盡相同,心理上也多有共鳴之處。這種天然的契合令角色和演員之間是沒有距離感的,越是這樣,"表演"的痕跡越會被淡化,而越是自然的呈現越能叫觀眾信服。
閱歷和經驗的積累 打破中年焦慮的桎梏
張嘉益演技過硬這件事毋庸置疑。早幾年,張嘉益已經被網友們貼上"國民老爸""師奶殺手"的標籤,然而年輕的觀眾們發現,標籤對於張嘉益來說,能夠概括的僅僅是其飾演的某個或者某類角色,並不能代表其人其技。
《裝臺》播出後,張嘉益的標籤又多了一個:扔到人堆裡就找不著的,平凡普通的"裝臺人"。他飾演小人物得心應手,觀眾也早就看在眼裡。一舉一動,一個眼神,像身邊的鄰居,像街頭的小販,也像上級,像領導,像丈夫和父親。不得不承認,除了前文所提到的祖師爺賞飯吃的天賦使然,閱歷和經驗的積澱,才成就瞭如今被觀眾稱為"演什麼是什麼"的張嘉益。
從去年到今年,關於中年演員境遇的報道不斷,年齡的焦慮深深困擾著身處其中的演員們。張嘉益似乎並未困於其中,他鮮少在綜藝或者真人秀上露面,即便出席公眾場合,也大多是頒獎典禮或者新劇釋出會。只有觀眾發現他又飾演了一個立得住、叫得響的人物時,才恍然發現原來張嘉益每年都保持著1-2部作品的穩定產出,離開公眾視線的時間,張嘉益都交給了片場和角色。
事實上,當《裝臺》在年輕觀眾圈層"火起來"之後,足以證明"演員吃青春飯"的舊思維已經成為了過去時,"張嘉益們"正在用硬實力摘掉這一"有色眼鏡"。當演員眼角、嘴角的每一條皺紋都能演戲都在無聲地詮釋人物特質的時候,都在為角色服務的時候,年齡的桎梏、美醜的限定都會被打破,留下的只有鮮活而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該劇由中央電視臺、西安兆麥影視傳媒有限公司、霍爾果斯貳零壹陸影視傳媒有限公司出品,湖南快樂陽光互動娛樂傳媒有限公司、西安電影製片廠有限公司、克拉瑪依市匯鑫文化產業投資發展有限合夥企業、西安曲江影視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新疆六藝影視傳媒股份有限公司、陝西星光盛世影業網路有限公司聯合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