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編劇汪海林和朋友宋方金一起去參加活動。
當看到大螢幕裡有於正的祝賀時,宋方金氣的轉身就走,他覺得自己不能忍受坐在這裡。
汪海林倒是無所謂,他以為於正的露面只是偶然,往後才發現原來不是偶然。要想避免見到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混這個圈子了。
汪海林自然不肯退出,只能忿忿不平地吐槽:“我出席過很多活動,看到於正是座上賓,接受採訪還談中國傳統文化什麼的。我覺得很荒謬,在這些活動碰見他,他不尷尬,我很尷尬。
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會這麼墮落?居然跟他混一個圈了!”
在汪海林的眼裡,於正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存在。
“他是我們這個行業最無恥的一群人,恰恰過得非常舒坦。”
幾次公開吐槽後,樑子就這麼結下了。
【冤家路窄】
12月14號,本應該是臨近新年的美好日子,貴圈卻沒有這麼一派祥和,反而在微博上燃起了濃重的火藥味。
先出手的是於正,後反擊的是“老熟人”汪海林。
按照習慣,於正並沒有直接點名物件是誰,只說自己在新節目裡的表現被某些“油膩噁心的人”湊在一起評價。
根據於正描述,某人曾經對他各種跪舔,出事的時候又換了一副嘴臉,只要逢公眾場合,必定對他惡語相向。
因此,於正總結道:“心理油膩和淺薄的人真的比外表油膩還噁心。”
好在這次不用費勁猜名字了,本尊不請自來。
12月14號當天,編劇汪海林現身微博,給他眼中的“失足青年”於正寫了一篇七言小作文,內容可謂十分精彩。
除了指責於正太“裝”、抄襲、動用關係刪帖、騷擾演員以外,最引人注目的一條就是指控於正“行賄”。
果然冤家路窄,汪海林絲毫不打算給於正留情面,看來要動真格了。
早前,汪海林就揭露過編劇圈內的亂象,並在社交平臺上傳了行賄審判書的內容,其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行業內都有誰在行賄。
汪海林說:“這種時候肯定會有於正老師啊!5萬塊錢的審判截圖,於正工作室每次就送4萬多。”
他並不氣餒,甚至做出了一副要抗爭到底的樣子:“有意思的是,業內很多大公司也出現行賄。第二天行業頒獎“十大製作公司”、“十大製片人”什麼的。昨天出現在審判書上的這些公司都去領獎了,我覺得真好看,潰爛之處豔如桃花。”
如果只聽汪海林的單方面描述,他簡直是“出淤泥而不染”、“眾人皆醉他獨醒”的行業榜樣。
實際上和他相比,於正頂多是“小巫見大巫”。汪海林的眼裡向來揉不得沙子,遇到看不慣的事情一定會指名道姓地把對方揪出來,放在陽光下暴曬,達到大快人心的效果才行。
他從娛樂界出發,觸手一直伸到網際網路的世界。
【千萬孤獨】
汪海林經常公開演講,提到“小鮮肉”和“流量”的時候,立馬擺出一副不可容忍的姿態。
但他又不會直接批判,而是拐彎抹角地,暗戳戳地諷刺對方。
就拿蔡徐坤為例,汪海林是這樣說的:“我注意過蔡徐坤的b站災難事件,他是某京報評選的新青年。
我說如何成為新青年?打籃球,那成為新青年以後做什麼?發律師函。”
說到興濃處,汪海林還將自己的行為美化成:“對小鮮肉的批判,屬於業內人士做的行業批評。”
末了,又反問觀眾一句:“蔡徐坤籃球打成那樣都能做新青年,你呢?不努力行嗎?”
或許是為了打破編劇只懂編劇的固有印象,汪海林還發表過自己對網際網路界傑出代表——馬化騰的看法。
他說:“網際網路帶來的馬化騰商業上是很成功的,我很尊重他,非常了不起,當然他沒文化。”
原因是他覺得馬化騰不應該把男頻、女頻的小說放在文學網站上當文學作品。
“馬化騰玩網際網路,我肯定玩不過他,但是說我談文學,我當然比他懂,所以希望他能讀點莎士比亞、紅樓夢的小人書也行。”
不得不說,汪海林是有厲害之處的。他站在舞臺上,不需要白酒也不需要花生米,單憑一腔熱情就能將氣氛引向高潮。
副作用就是樹敵太多,時間久了沒人待見。
就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未必待見他。
因為在2019年11月12號,汪海林傳過這樣一條不可思議的微博:“至今,我保持一個習慣,在商場車站大街上看見蹣跚學步的兒童,推車中的嬰兒,我都會悄悄給他一個神秘不可測的陰險可怕的表情。力圖給孩子美好的童年留下一個抹不去的百思不解的陰影,我樂此不疲。”
真是有夠惡趣味的。
借用陳凱歌點評某演員的一句話:“你只是在滿足自身的表演慾。”
觀察汪海林對於正的控訴也好,爭執不休也罷,他的種種行為其實就是在為自己搏關注,滿足自己無處安放的表達欲。
結果是南轅北轍的,不僅難以得人心,還會樹敵許多。
那麼,“貴為文化學者是失語的,一直很孤獨”的汪海林,為何不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走到這一步?這究竟是悲哀,還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