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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上回說到小四在醫務室初遇小明,醫生讓他送小明回教室

小四幾步一回頭,看得小明有點尷尬。教室裡傳出老師講課的聲音,說明已經是上課時間了,這就解釋了為何小四在轉角處看到教官就慫了。

紅豆冰在哼著《望春風》,是一首閩南語歌曲,交代出她本省人的身份,之後她在教官的詢問下說出自己是臺中人,教官一聽到臺中就想起漢口,這是那個時代外省人的日常。

這一說可不知要說到什麼時候,小四他們只能走另一條路。有趣的是牆上寫著革命兩個字,而他們的“革命”是翻牆翹課。

離開了現實世界後,他們進入到虛幻的世界裡,也就是片場。上一次出現片場場景時,是俯拍鏡頭,這裡已經變成仰拍了,我們離那個假的世界越來越近。

畫外女主演又和導演鬥起嘴來,女主演是老闆娘硬塞給導演的,兩人的矛盾可以說是先天性的。

接下來機位直接到地面,觀眾終於踏入了這個世界。女主演吵著要告訴老闆娘,然後憤怒離場。

這時鏡頭跟著導演一起移動,然後左轉,小四和小明從右邊入畫,整個過程不切換鏡頭,營造出一種臨場感。

導演發現了小明,想找她試戲,這裡小明站在門口,身體也被門一分為二,彷彿站在一個十字路口,面臨著抉擇。

導演還吐槽女主演三十多歲來演小女孩,更顯出他的戲劇世界的虛假。

小四說小明住小公園那,說明她也是眷村的人。

之後小四問她會不會來試戲,她說男朋友知道了會不高興。小四直接掛相了,他臉色一沉,直接走了。

小明帶小四來到靶場,她以前住在這附近,但小四發現這附近並沒有人住。

小明沒有正面迴應這個問題,而是馬上問小四為什麼男生怕當兵,有可能她之前就遇到過一個怕當兵,或者當了逃兵的男生。

小四用裝死來解釋,氣氛變輕鬆了一些。

此時有三個人在遠處看過來,他們就是之前在國校被二條他們圍毆的二一七的人。

靶場上訓練計程車兵們收隊,準備離開。

小四和小明準備回家,這裡背景處士兵已經列隊離開靶場了

幾人圍了上來,為首這個外號光頭,他說小四泡了他們的miss,說明小明是二一七那個眷村的。

光頭想在小四身上搜刮點東西,小四一向疾惡如仇,於是直踢他要害,其他幾個馬上就慫了,小四當了一把英雄。

可下一個鏡頭小明忽然對小四非常冷漠,還不讓小四載她回家。

結合後面的故事可以知道,小明居無定所,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小四與人逞兇鬥狠,勢必會遭到報復,這讓小明很沒有安全感,更重要的是,她的男朋友哈尼也是因為這樣而逃離臺北的,這個後面會講到。

下一個場景來到桌球室,這是二一七的一個據點,走進來的是葉子,他混的幫派在南海路,而建中就在南海路上,所以他會經常跟建中的人打交道。

葉子欠了桌球室兩千一百四,今天翻本來了。站在他後面穿建中校服的人,就是小四的哥哥老二。

在黑暗中的這個人就是目前二一七的老大山東,留意他的右上方擺著一盤蠟燭,卻沒有點著,不過待會就會用上了。

大家在取笑老二的名字時,背景處又有一隊兵走過,應該就是之前在靶場訓練的那一批,他們已經回到眷村。

這麼不起眼的地方還安排了這樣前後連貫的細節,彷彿裡面的人物並沒有在做戲給觀眾看,而是存在於一個真實的世界中,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此時光頭回到桌球室,看他走路的樣子就知道還在“餘震”中,而大家還在他面前提“老二”兩個字,實在讓他有苦說不出。

準備跟老二對決的這位黑長直外號小神經,她用山東的打火機幫他點菸,兩人關係似乎還不錯,點完後把打火機放在桌上。

再看光頭一副狗腿子的樣子,山東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做事,他點蠟燭的時候不敢拿桌上的打火機,而是從自己兜裡掏出火柴,他和小神經的地位高下立判了。

剛點完蠟燭,電燈就亮了,光頭又憨憨地把蠟燭吹滅。這段除了滑稽外,還交代了眷村的生活條件,這裡供電不穩定,並且是經常性的,所以才會準備好蠟燭來應急。而供電不穩定又為後面發生在桌球室的一場大戲做了鋪墊。

山東問起葉子關於演唱會的事,這個演唱會是本片的大事件之一,此後會用大量篇幅來敘述。二一七很不滿葉子跟小公園合作搞演唱會,暗示了二一七和小公園不和。

場景來到一棟別墅面前,小四騎車入畫,望著前方。原來他沒有回家,而是默默跟著小明。

只見小明也走向一棟別墅,而且是門口有守衛的那種,說明別墅的主人是有身份的。

整個鏡頭都是大遠景,小明的身軀顯得非常渺小。她進去前還理了理膝蓋的傷口,可以感受到這個屋子給她的壓力。

而此刻背景卻響起了靡靡之音,這是一處J cut,聲音先進,然後再給出畫面。

原來是二條和他的樂隊在小公園冰室演出,唱的是美國歌手阿瓦隆的“why”,依然代表著美國文化的衝擊。

小貓也在旁邊伴唱,這裡算是他們小公園的一個據點。剛才山東和葉子已經提到過演唱會,二條有樂隊,也將重度參與此事。

小四來到一間機車店,飛機正在給輪胎打氣,這是他爸爸開的店,他看到小四經過,馬上叫他幫忙。

再回到冰室,滑頭西裝革履,公然帶著小翠來到現場,等於公佈兩人的關係。可他們卻沒有像周圍的人那樣跳舞,而是直接走到舞臺後方。

小貓獻唱,這裡注意二條的表情,他很不爽地望著別處,只為小貓和聲一句之後,就氣沖沖地跑開了。

這裡插一句,小貓唱的這部分其實是對嘴型,而我們聽到的聲音其實是由二條的扮演者王伯森演唱的,後面聽到的女聲配樂,也都是他用假聲演繹的,他還成立過一個“牯嶺街少年合唱團”,推出了這部電影的原聲帶,感興趣可以去找來聽一下。

言歸正傳,二條來到後廚,直接拿羊駝問候滑頭。

他現在是小公園的代理老大,跟葉子合作辦演唱會,但是滑頭從中作梗了,因為他覺得葉子分太多錢了。明明樂隊是小公園自己的,場地是滑頭那個當官的爸爸幫忙租的,而且租到的還是中山堂這種級別的。

二條想揍滑頭卻被人攔住。這一段直接展示了小公園的權力爭鬥,由於老大哈尼不在,而二條又沒有領導才能,從之前滑頭磚拍二一七小嘍囉那場戲裡就能看出他是軟骨頭,他最大的興趣其實是登臺唱那種騷柔的美國情歌。

可以推測他跟葉子的合作完全被對方壓制,小公園吃了很大的虧,滑頭擅自行動,至於是什麼行動,戲裡沒有明說,但都表現處滑頭不滿二條這個代理老大,埋下了他想奪權的伏筆。

小四他們來到冰室門口,小貓出來阻止他進去,說因為小四在外面說看到滑頭和小翠約會,導致現在事情鬧大了。說明他以為滑頭跟二條為了小翠爭風吃醋,大概二條之前就已經喜歡小翠了吧。

但小貓也感覺到問題的根源就是哈尼不在,所以兩個都想當老大。

小貓又被叫進去唱歌,依舊是騷柔的歌曲,但這靡靡之音下面,卻有權力鬥爭的暗流在湧動著。

小翠剛才想勸架,被滑頭轟了出來。她看到了小四,也指責他傳自己和滑頭的八卦。但小四強調他並沒有說那個人是小翠,他根本沒看清楚,然後問到底是不是小翠。小翠承認了。但這件事並沒有到此結束,後面還會再反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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