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出生命會怎樣,生命會責怪什麼;淡出生活會怎樣,生活會埋怨什麼;淡出情意會怎樣,情意會冷落什麼;淡出所有視線會怎樣,其實,你真的淡出什麼,也不會有誰理會。這就是生命的蒼涼。
——題記:失語
人生就像一條蜿蜒的徑巷,盤曲著折折拐拐的前行,沒有退路只有前路。唯一陪伴我們是途經的悲喜與荒涼。蒼涼就是人生的一種感受,它時時刻刻伴寂終身,餘音裊繞來鞭策著我們悲寂的軀體和靈異。人生的蒼涼,是每一個有熱乎軀體心跳的人,在人生大道上遇到感懷悲涼之事的無奈之舉,人生的三分之二時間都是在思考悲涼之事中度過。
悲涼就像一執的鞭,更像人生中天天要解毒的良藥與我們時時相剋終身相伴。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只有在憂愁禍患中才能發奮,在安逸享樂中只能走向滅亡,蒼涼是一種生命中的感懷,對世事的悲嘆。也是人生跌入低谷的一種心理狀態的低調錶現,南唐後主李煜是一個死於安樂“不恤政事”的國君,在亡國被囚蒼涼的時候,卻在憂患之時創造了讓後世人讚歎不絕的不朽詞篇。
這剛好驗證了悲涼之美。人生如果沒有飽經風霜的蒼涼,也不會有創造佳跡的輝煌之事。人生中的一個低谷的沉溺,也是另一個起點的高昂。
人生征途中總要去面對無數個結束,無數個開始的徘徊,蒼涼也成了人生無奈中的悲嘆,是人生低潮時自我解嘲,是對前路的一種喚醒與總結。人生路伴著坦路與險灘交織而行,我們在喜極時而忘形,蒼涼就成了悲情時的一執而念,戀愛中的男女不懂得珍惜而分道,蒼涼有時就成了一執而念過後的感嘆而所息。
婚姻中的男女不懂得去經營卻成陌路,悲涼就成了夜晚時一碗孟婆湯。悲涼之美就是自我意識的一種反省的修為,是對靈魂深入痛徹痛悟的感概。
“眾鳥各自飛,喬木空蒼涼”蒼涼是喧囂過後的悽婉,“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心淨,才能以心為淨,這是佛家的智慧,除去了心裡的垢染,即使生活簡單樸素,也能安守清貧、自得其樂。
人生莫過於眾鳥各自飛後的蒼涼,本無存,何須慮,人生之事莫過於大喜之後的狂奔,大悲過後的沉靜,蒼涼就是大悲過後的人生淨悟,本無物那麼何去惹塵埃。佛家崇尚心境自然開,隨性隨遇隨緣,世間萬物皆是空,一切空,何為空而去面壁,蒼涼就是世境事後的醒的自憫。
奇葩與雜草,人生際遇有時像奇葩有時似雜草,蒼涼就成了雜草境地時的一極清光,當南唐後主李煜用“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時中”來借意自己的境地時,那是他怎樣雜草人生,曾經的奇葩天子一下淪為亡國奴那種落魄。
繁華散盡後的悲寂,天堂到地獄的跌宕這是人生的起伏,潮起潮落本來就是我們無法去左右,實事我們不可以掌控,但是我們可以明淨自清。
人生在世,富貴也得過一世,貧窮也得了一生,宛如蜉蝣寄生於塵世溪流間,不管你的皮草多昂貴或你的青衣多廉價,所承受的因果報應一樣多,所受的折磨不會少,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享受人生的方式或多與或少的區別。
都一樣的要去面對生死兩劫。所面對悲涼之事與人生的蒼涼都一樣。如果說人生的際遇由天定,那淒涼中隱忍的蒼涼,那就是你再次出世的厚積薄發的等待,蒼涼也隱於世,也出於世,只有在人生蒼涼時立於志,不為際遇而左右。
所以蒼涼也是衝出屏障的暫憩,唐宋八大家之首韓愈,為立志而努力,24歲以前,三次進試不利,25歲至30歲三試博學鴻詞不入選,到36至49歲就成就了人生的輝煌,際遇中的蒼涼是一個人沉淪的砝碼,也是一個人成就前的蓄勢待發。蒼涼也許毀掉一個人也許會成就一個人,謀事在天,行事在己。
每個人永恆的經歷,都要去面對人生一瞬間的無助與無奈,人生的蒼涼就成了一種情緒理性的迴歸,成功過後喜極而泣的蒼涼是人性的淡定,失敗過後的蒼涼那就是對前事的總結,對後事的展望,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經霜雪洗禮的人生不叫人生,所以蒼涼之美,成興在己,也敗興在己,一切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