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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冬日的一縷暖陽,斜斜的照進窗戶,空屋的寂寥消沉便漸漸的生動起來,我看見無數的微塵在光影裡舞動,牆角一株翠綠的小植物經過陽光的照耀,顯得格外葳蕤生機,這一幕觸動了我的心,也驅散了近來極端苦悶的心境,於是燃起了一支菸,微合起迷離的雙目,沐浴在陽光下,收穫這短暫而又無聊的愜意。

生活在寂靜和空虛之中得過且過,我也在這似人非人的境遇中熬過了大半個春秋,身心在疲憊之中漸漸麻木,時間是一張巨大無形的網,生命便是這網中一個微小的存在,於是先前所堅守的大都失去了意義,我已久不運動,很少讀書,靈魂和身體大概全然荒蕪了,但或許這也是一種解脫,因為之前太過激烈,以至於做過許多徒勞的事,有過太多荒誕不經的想法,現在終於沒有了,眼下我所做的,只不過為了生存,單純的活下去,與我所見的人一樣世故冷漠,麻木不仁。

然而我還有夢,那是內心最深處最迫切的渴望,那是青春年少時規劃的人生藍圖,但那時卻不曾想過,多年以後的今天,我會如此的不堪,如此決然的與夢想背道而馳,最終成了我所厭惡的樣子。有什麼辦法不這樣呢?答案是無所謂的,這便是生活,在生活面前,你所有的驕傲都將被消磨殆盡,生命一半真實一半虛無,我將在這真實和虛無之間,耗盡我的餘生……

人為什麼活著,這是永恆的哲學範疇,答案有時明瞭,有時很模糊,時光荏苒,年華似水,常年遊走在靈魂邊緣的侏儒,至今尚未覺醒,並且執迷不悟,當年的歡場遊戲早已結束,如今的寂寞倒成了永恆,人生果真如戲,其實早已落幕散場。

屋外的風整日的吹,寒冷也日漸一日的凝重,人走在風裡,冷氣便順著脖頸直往下灌,使人不由得瑟縮著,形像也愈發渺小起來,然而我依舊走著路,和許多人一道,默默的消耗著每日的按部就班的光陰,除了偶發無聊的感慨,大概也找不出有趣的事情來做,可偏偏最近連這感慨也不想了,終日沉悶著,晚上倒頭就睡,只做一些荒唐的虛夢,早上起來,草草的收拾行裝便緊張上路,路上交通照例擁堵,人群依舊嘈雜,穿過熟悉的街道,步入某扇門去,開始新一日的囚徒生活。

然而生活是沒有盡頭的,就好像眼前沒有經緯的長路,我曾經翻過許多無名的山脈,涉過無數深淺的河流,在城市的燈光下,在鄉村的田野邊,在落日的餘暉中,在灰白的長夜裡,找尋著心靈的歸宿,希望總是在不遠處忽隱忽現,如娼妓般閃爍著蠱惑的眼,如餓狼般眼裡透著攫取的光,使人喪失了心志,而迷失在物慾橫流的社會里,分不清善惡,便不明是非,沒心沒肺的虛耗著僅有的生命……

記憶裡的冬天,好像都是灰顏色的,灰濛濛的天空,光禿禿的大地,枯瘦的老樹,斑駁的破牆,骯髒混亂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有關於金錢的交易。惡人猖狂,小偷狡猾,生活艱辛,人情惡俗,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有人昧著良心,有人頂著寒冷,有人驕橫跋扈,有人膽小猥瑣,看眾生相,理所當然就想到一切有關於生活的不如意,同情、同胞、同命相憐,幸運、幸福、幸好有福。

我們都是一群渺小的人,平凡、平庸、微不足道,生活似乎總是暗無天日,工作再怎麼努力還是沒有好的前程,基於生存,求得發展,不管什麼時候,不論多慘淡的日子,自強不息,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這才是自己最好、最可行的出路,才能在魚龍混雜的當下社會,求得生存之地,計劃將來的走向。

這個冬天不太冷,這個冬天也很漫長,陰暗與光明,夜與晝,幸與不幸,失而復得,得而復失,一切的一切,都混在生活裡了 ,途中經過,幸好你趕上了,不幸你錯過了。其實都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曾經是否擁有過,人生,本就是一場單程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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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一個人越來越好的4個跡象,希望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