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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聲淅瀝瀝下個不停,開啟音訊第一次聽到《秋風戀歌》這首歌,瞬覺詞曲相當誘心。

秋風啊一陣陣,昨夜秋雨連連/夢中你出現,何必再把你夢見/……

情雖深緣分淺,不能走近/分離,是一天天/心痛,是一陣陣/這段情,我掩藏最深愛的,永別吧/這段情我埋藏最深……

青春儘管已去,我卻依然愛聽些不同時代的情感之歌。特別聽些低婉憂沉,富有張力磁性的情歌,往往心魂也為之吸引,似乎引發心中曾經失去的青春夢想,而春心似乎可以永遠不老。

讓先有面包才有愛情的觀點更進了一步,現在先有的麵包需要的已是可口營養且是檔高質好的麵包了。

看來愛情無論在什麼時代,門當戶對,人們總把愛情與物質利益是緊密相連的。人以功利和極其現實主義觀念談情說愛佔了普遍多數。

許多做父母的就非同尋常地首先去了解對方是否有房子車子位子票子了。我們是否可否定這些父母們的功利化?肯定不能。

然而,無論什麼時代,不為物利所左右的純潔愛情觀也幾多存在。即便多數父母不認可這讓人感覺煙雲渺茫,是脫離現實的太陌生中的一種遙遠。

但有人卻堅持了這樣一種愛情的信念。相信天上人間,這不以物喜,不以己利而不容他人懷疑的純情。

尋望一段段歷史往事,有不少先人還是為我們留下的這樣那樣的永恆經典故事。為此,愛情永恆,在任何時代不失其美麗動人。

深情婉約的歌聲已與窗外淅瀝的低度雨聲交錯在一起,當一個經典顯現在眼前,足讓人心底泛起淚水。

現實的世界裡與《秋風戀歌》的意境吻合。世間相愛人的歡聚幸福與別離悲傷,在隔著雲煙朦朧的人生歲月裡,在隔著成書傳影的生命印記中,將人的感慨帶進一個閃著天光閃著地暖的如許問情的世界。

我尋著了一曲遍生仰崇的風月故詞,是元好問的《摸魚兒》。

《摸魚兒》由來,1205年剛滿16歲的元好問去幷州趕考。

那一天他趕考途中,碰到了一個捕雁人,聽捕雁人說,他今天捕殺了一隻雁,另一隻逃脫的雁在天空悲鳴不止,然後投地而死。

一般路人聽這事肯定只是當時有些驚奇感嘆罷了。而偏偏這位少年,這位後來的天才詞人,他聽後卻非常觸情感傷,他從獵人手裡買回了那隻殉情的雁,把它安葬在汾河的邊上,並立碑刻下“雁丘”二字。

即興意深,感傷直抒,誕生了一首絕世之作《摸魚兒》。令無數後人思雁感傷吟之仰崇。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始篇直擊,至絕問情,與誰生死相對?悽烈的飛雁,天南地北,秋去春歸,情深深,意切切,痴情於人間一隻飛雁!

上闋“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愛侶離去,形孤影單如何面對千山暮雪,茫茫雲路。

悽清寒夜有誰來依?寂寞長路與誰同語?失去一生至愛,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長空嘶鳴,悽烈投地,永遠跟去。

下闋“寂寞當年蕭鼓。……山鬼自啼風雨。……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空空長天,眼前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只留下“山鬼風雨哀怨啼,情感摯摯天亦妒”。只留下一曲悽惻動人的戀情悲歌。只留下一待千秋萬古騷人狂客尋訪的雁丘。

元好問成就了大雁殉情的崇高,以雁擬人,問世間情是何物?從而直擊人心深處引起強烈震撼。“情至極處,生死相許”。是何等的深情!

偉大的詞人對世間至情謳歌到了極至,從而也締造了他偉大的詞人地位,成為傳世的經典。

聽著《秋風戀歌》,再讀元好問傳世之詞。人世情感多有其至佛心的虔誠。至此,我們再去認識愛情,往往也可到純粹,甚至也能絕對。

相信愛情,在心中便把愛情想成有最美最純,管它暴風狂潮,管它世間紛亂,管它紅白黃綠青藍紫,管它油鹽醬醋柴米茶。人生境界就此站上了高處。

愛情,不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永遠是人類永恆的話題。無論於人於雁或是其他生命,情至絕處已成神性的美。

一旦傾情,枯木可逢春,鐵樹也開花。風來雨襲,生死攸關也就無懼了。恆定心來,帶著深情把愛遞給對方,直到生命最後。

天生的詞家宗師,趕考路上一遇,成千古流芳。儘管無從考問詞中,大雁是否真的如此?

但人類在自然科學的研究上,確有多種生物,若一方死了,另一方往往會因傷心絕食跟著而去的情況。

所以,我們相信,雁鳥如此,人當更如此。

此時,歌聲、雨聲,鍵盤聲彷彿和天空中的一隻“雁聲”重疊。

那段情,早已到達了終點/……/情深緣淺,不能走近/分離,是一天天/心痛,是一陣陣/這段情,我掩藏最深愛的,永別吧/這段情我埋藏最深……

燦爛的青春枝頭,花開了一季,然後,隨流年歲月自然的老去,誰也不能阻擋。容顏與稚嫩的心當飽經滄桑,才叩問世間,情是何物?他年欲仙欲死,訪在雁丘。

你取天飛《雁入詞》,秋風一戀夢人時。孤山無語情深處,幾度春來已化痴。

如此,奉在愛情,便有永恆!何嘆遙遠陌生和蒼白迷茫的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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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一顆浮華的心,從此難赴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