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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你的身影穿過那條老街,沒有回頭,頑固的一如繼往,我自以為固若磐石的心又一次莫名疼了一下,是啊,怎麼會疼呢?

榮辱,悲喜以及半生所有的點點滴滴,怎能抵過歲月的更迭?彷彿就那麼一瞬,羊角辮的你就變成了容容華貴的少婦,而我,我知道臉上更多的是歲月的滄桑。是啊!人生已過大半。

我知道我學會子世故,學會了妥協,學會了世事洞明後的隨遇而安,學會隨俗沉浮,學會了用堅強處理冷落,背叛甚至委屈,所有的我都學會了,但心怎麼會疼?怎麼會疼呢?

當青春不再,當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的時候,我們又給歲月多少感情呢?遙想當年的柔情,而如今的痛,究竟是自己冷落了青春還是青春冷落了自己?當彼此的目光交融,誰也不能輕鬆走出過去,在身情面前,人真的不堪一擊,堅強的背後,何償又不是心靈的隱疼和無奈?其實,堅強本來就是一堵牆!

時間都去哪兒呢?我的年少的懵懂又去了哪裡?當高考的重壓像山一樣壓頂,當工作後的日復一日的勞碌撲面而來,當我牽著另一個姑娘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當女兒呱呱墜地……任何事都可圈可點,但唯獨少了那份清純的稚嫩的情愫。

是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而我又棄誰而去,留別人一份淡淡的憂傷?

無奈是讓人疼痛的字眼。曾經那麼近,可為什麼一下子隔那麼遠呢?有牽掛,有依戀,可卻再也不能愛了,裝著漠不在乎甚至拿過去自嘲,疏離著,刻意的躲避著,卻靠四憶支撐著過去的點滴,讓她倦縮在心底的某六角落,以至於連自己都不忍去晾曬,可在潮溼的雨天,那清晰的記憶一下子又氾濫成災。

那是一間簡陋的教室,教書匠的父親還自顧自的用他特有的生硬的普通話的語調朗誦著魯迅的巜故鄉》我依稀看到自己如少年閏土驚鴻般的身影,而你一個朦朧的眼神,打劫了我半生相思……

那一年,一個外鄉男孩牽走了你的小手,那一年,我開始流浪,從此顧不上駐足,更別說笑看雲捲雲舒。生命的本身就是奔跑,你我終於變成異鄉的陌人。慢慢的,也就麻木了,年少時的夥伴都學會了勢利和故弄玄虛,碰杯把盞間溢落一地蒼老的往事。江湖上再也沒了我的傳言,詮釋著我的平庸。掛麵破籮的母校依舊清晰,羊角辮還時不時出現在夢境……

人生呀,還真是一場單程演出,亦或是一篇遺憾連綴小說,沒有彩排,沒有讓你修改病句,你就得匆忙上場,慌張演出。

朦朧中,我終究變成老年閏土:“第六個孩子都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飽……又不太平……什麼地方都要錢,沒有規定……收成又壞,種出的東西挑出去賣,總是捐幾回錢,折了本,不去賣,只能爛掉……臉上刻著皺紋,卻全然不動,彷彿石像一般,他大約只是覺得苦,卻形容不出,沉默片刻,便拿著煙管默默吸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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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很高興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