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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允許自己“輕微喪”的寬容,但也不能讓自己的“重度喪”氾濫。

95後的喪,大多都是藏在心裡的。

那些表面上說自己喪的人,往往出於調侃和打趣,大多不是真正的喪。

真正的喪,像一灘爛泥。深陷其中的人,要費上很大的力氣,才會有一點點掙扎的痕跡。

習慣了表面風光的人,在承認自己喪這件事上,總是有一點不主動。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肯說實話。

這樣的人群並不是少數。

只不過有“輕微喪”和“重度喪”兩個陣營。

人是有情緒的動物,“喪”並不什麼值得羞恥的事。要有允許自己“輕微喪”的寬容,但也不能讓自己的“重度喪”氾濫。

開學(上班)一週了,你適應得還好嗎?

室友說,一點兒也提不起上課的勁,特別想念那種在家的感覺。

無意刻意地比較,我挺享受大學時光的。所以當開學的日子到來,我內心好像開了party一樣,雀躍、期待、還有一點興奮。

在家裡待久了,會產生一種不安全感。覺得自己還年輕,大好青春的時光用來浪費了或者低效率度過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惋惜。

寒假在家的時間並不算長,20天不到,但依然提不起勁,凡事能不講究就不講究。

剛開始是享受這樣的自在日子的,畢竟終於從繁忙的校園生活中解脫了出來。只是,過不了幾日,便會有閒的感覺。

若只停留在”閒“的階段,倒也沒什麼。漸漸地,“閒”變為了“懶”,“懶”又降級為“喪”,徹底的無慾無求。

在家庭這個小空間裡,總是鮮有人跳出來制止你的“喪”。上了大學,見面已是難得,疼愛你的長輩對你的陋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或許,在他們眼裡,你的賴床、你的不愛乾淨、你的不按時吃飯還是一種“可愛”。

家庭是一個溫室,溫室裡沒有學習榜樣,也沒有競爭對手。你不會覺得自己的喪有什麼不妥,漸漸地反倒習以為常了。

但終有一日,喪會有一個集中的爆發點。總有那麼一個時刻,你會意識到曾經的喪都是要用此刻、未來的勤奮償還的。

開學或許就是喪爆發的一個高峰期。

重回學習環境的不適應感、突然增多的外在約束力、不得不收斂的撒潑玩心、新學期新計劃帶來的隱形壓力……凡此種種,都在試圖提醒我們:hey,該收心了。

一個在浙大讀研的朋友和我聊天,他說自己很喪。整天被論文push著,但又常常不能專注,繼而失去了方向感,甚至有不想說話的瞬間。

在我看來,他是特別優秀值得學習的榜樣。但我沒想到,他也有自己的炸毛時刻,他也會面臨著各方壓力,也有迷茫不知所措缺乏自信的時候。

喪不是少數人的權利,再厲害再風光的人也有喪的片刻。

區別在於對待喪的方式。

是麻痺自己繼續喪,不自覺地從喪中清醒,還是拼命在喪的泥潭裡掙扎,苦苦尋求救命稻草……

二者的結局必然是不同的。

去圖書館自習,我很少去有空調的自習室裡待著,那樣容易犯困。我更喜歡空氣相對清新溫度也比較低的咖啡吧。

咖啡吧的環境宜人,雖然偶爾有賣蛋糕衝咖啡的聲響,但大體上是安靜的。

被書架環繞,被暖光微醺,莫名有一種幸福感,在這裡做作業、看書、寫東西、看電影都是幸福的。

唯一的缺點是溫度低,低得讓你覺得腳都是冰的。

但我依然喜歡咖啡吧。我時常認為,低溫環境能讓自己更加清醒些,對時間的流逝也會更加敏感。

暖暖的環境讓人迷戀,也讓人沉醉。

喪也是這樣的。要及時把自己從中解救出來,別貪戀了,不值得。

我問朋友,喪的源泉是什麼?

起初他是拒絕回答的,或者說,那是一種天然的迴避。

後來,他開始一條一條地分析,我稱之為“自省”。

不願直面困擾自己的東西,沒有十足的勇氣與喪對抗,那麼在這一場博弈裡,你總是佔下風。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AB面,都有一個顯性的自我和隱性的自我。

我們有必要思考:我們習慣於向他人展示一個怎樣的自我?內在真正的自我又是怎樣的?

95後喪的源泉可能是自我的散漫,他人的否定,未來的迷茫,金錢的誘惑……

當你真正開始自省,一一排除那些相對不重要的,最後喪的源泉都會歸因於自我。

因為只要你相通了,開闊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喪也就自主退場了。

喪影響不到任何人,除了在意你的人和你自己。

送給被喪困擾的朋友:

注滿元氣,對未來有所期待,開心一點。

願你歷經山河,仍覺人間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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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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