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不急不緩,從容有序。有關童年的記憶,總是覺得有點遙遠又生疏。
說起來自己好像真是一個很健忘的人,尤其隨著年紀的漸增,這樣的感覺愈發地明顯。
也可能是自己的問題,沒有用力去記住一些東西,而讓記憶變得很稀薄。
也可能是遺忘本身的不可控制,讓某些失去成為必須。
時空交錯,憑著僅有的記憶,以一個看客的身份去回憶那些曾經發生的事,偶爾會覺得搞笑又難得。
也許是成長在不同的背景,那個時候自己所經歷的童年,除了泥土、老牛、魚蝦、野果、爬樹,還有就是做不完的家務。
但到底也算是一種幸運,因為林林總總的原因,而讓曾經有了那麼一段與人不一樣的經歷。
即使有些細節已然忘卻,可那些故事情節卻還是一樣可以很深刻地存在著。
雖然那些事都是自己一一經歷過的,然而今時今日的感覺卻與當時不同,所以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敘說。
一個旁觀者,但終歸是自己的故事與回憶,所以無法避免的是會摻雜著個人的情感。或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故事寫圓滿吧!
1、懷念田野的味道
相比如今熱鬧的城市生活,偶爾會很懷念田野的味道。
農忙,是印象裡農村裡每年都要進行的一件盛事,就像是過春節一樣,不得不重視,也無法不重視。
童年的記憶裡,總有一個小女孩自己待在田埂上或是田地裡。
在那些田地裡,一個人默默地玩玩泥巴、鑽地洞,或是摘取一些花花草草,取一點水,做幾道自認為很美味的菜餚。
而碰上好的時節,還可以有一些美味的野果子可以拿來享受。像斗篷果子、蛇果(類似草莓一樣,大家都說被蛇吃的,不能吃,但小時候看見了還是會忍不住去偷偷嚐點,解解饞)、野棗、野山楂、桑棗子(地方方言,就是如今有在買的桑葚)等等。
當然,如果去山上的話,還可以享受到更多野味。
田野除了野味值得懷念,還有一件很好玩的事——捉蚱蜢。
別看它們個子小小的,身手動作卻是很靈活,想要捉住一隻蚱蜢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當那些很聰明地混入它們生活環境的保護色裡去的時候,你就可能需要花費一些精力去尋找。
當然,小時候並不知道自己那樣捉弄昆蟲的生命,是一件無心有過的作為,但到底還是輕賤了一些生命。
慶幸的是,很多小孩子的無心之過,是沒有人會去批評與計較的。何況那個時候都是一種玩趣,所以,也沒有人會真正在意你的作為到底是否正確,只要開心就好。
2、放牛的小孩
不太記得到底是幾歲到幾歲,只是大概記得童年裡有那麼兩到三年的時間裡,有那麼一段放牛的經歷。
是的!我是一個騎過牛背,摸過牛角的放牛小孩。在別人家的小孩還在夢裡沉睡的時候,放牛的小孩不得不爬起來。
我是一個牽著老牛,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放牛小孩。
我還是一個因為牛繩斷掉,嚇得哇哇大哭的放牛小孩……
有關那些年的記憶、很多,也很少。
多得好像整個童年裡都剩不下老牛的記憶,少得都忘卻了它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具體因為什麼。
很深卻不太回想的記憶是,那天她和她唯一的一個孩子一起被大車拖走了,好像她眼角有淚水,而我到底是開心還是難過呢?
小孩子的情感,雖是真誠,卻也容易忘卻。
在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最不懂得的就是戀戀不忘到底是什麼,反而喜新厭舊的情感來得更直接一些。到底是天真無邪,感情上不會有什麼羈絆,輕輕鬆鬆、簡簡單單。
老牛的命運,是為了成就我們一家人的幸福,即使知道那些生命應該如此,卻還是會覺得它們其實一點也不該我們,反而是我們有些虧欠。
所以,生命到底是否公平,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判斷。
3、印象裡的自己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能是命運安排,誰也無法掙脫。
印象裡的自己,從很小很小的時候,便學會了做家務,燒飯、洗衣、掃地、餵豬,在那個時候所有需要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都被安排上了。
當然,出於本能,有時也會有些厭倦,尤其當電視里正在播放好看電視劇的時候,恨不得那些需要做的事情,一分鐘就可以搞定。
當然,對於一個尚且有些喜歡鬧脾氣的孩子來說,米飯沒燒熟或是燒糊掉了都是常有的事,更恐怖的是把菜炒鹹了也是無法控制的事。
可是即使如此,家人還是會一一容忍,不熟的飯或是糊掉了飯都會吃下,哪怕是齁死人的菜也會將就吃完。甚至還會不忘鼓勵,下次繼續努力,慢慢來!
小孩子的心是很容易被滿足的,只是因為那些幾句鼓勵的話,原本不願意做的事都會變得輕鬆起來。
可小孩子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呢?
還是力所能及,然後慢慢出現一些負面情緒、洩了氣,不想做事,然後沒有辦法逃脫,再繼續鉚足了勁繼續幹……反反覆覆,做著差不多的事,偶爾可以做好,偶爾卻做得很糟。
但沒有人會責怪一個孩子到底能否做好那些事,只要做了,不管做得有多差,卻減輕了大人們的一些負擔。
雖然小時候有過不滿,有過一些不情願,但學會做家務這件事到底是一件對自己有利的事。
在以後獨立面對人生的時候,多了一份可以獨立的能力。在需要一個人在外獨闖的時候,不管走到哪裡,家人都相信你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4、結束
平平仄仄,簡簡單單。那個童年,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童年——沒有搖搖車,沒有旋轉木馬,沒有森林公園,沒有海洋世界,有的只是那些生長在泥土的花花草草,有的只是那些漫山遍野的嬉笑,有的只是那些說不完的家長裡短。
可就是那些花花草草、那些嬉笑,那些家長裡短構成了今日回憶裡一幅幅淺淡卻美好的畫面。
想念那個時候,想念那個時候的自己。
願以後的人生亦會是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卻有幸福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