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還是夢在

在時光裡還是時光外

在一聲鳥叫聲裡還是鳥叫聲外

在春天的路上走向去秋天的路上

從山海關到寧古塔或者是恰克圖

還是從相遇相知到刻骨銘心也許是以淚水還以淚水

走過時光裡的多少路

都不是自己的路

然而影子卻有的是自己的路

影子又在哪裡呢

十年的光陰贖不回青春的典當

往事的沙漏翻過半圓的弧度回到原點

那年的雪化作今年的雨

今年的雨成不了那年的雪

北方的風總是那麼冷

北方的雪還是那麼厚

在所有的門前徘徊不定

在所有的路上找不到自己

翅膀上的鎖鏈丟失了鑰匙

在衚衕口的那群人裡沒有自己

倒影一樣的記憶只留下空洞

睜大了眼睛卻也看不清還更加模糊

遺忘的角落裡有種子在發芽

長出一片更加魔幻的荒野

從刻骨銘心到再也記不清

那彎彎曲曲的小路上

那起起伏伏的山巒上

所有的人都剩下灰色的背影

時光也許就是這個樣子

誰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看清

在霜降的早晨

彼此無法去兌換相濡以沫的年月日

不知道風往哪個方向吹

雪山高原草地還是海洋

北方在遙遠的北方以北

突然想起忘了我吧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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