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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說過這樣一句話,“走遍天涯都找不到所需要的東西,回到家裡就能夠找到。”這句話說出了人們對於自己家庭的依賴。家,遠遠不只是一座普通的房子這麼簡單,人們留戀住了很多年的老房子,不是留戀房子本身,而是留戀曾經在這個房子裡度過的時光。

孫從孝一家五代人居住的炮樓,就是這樣一個充滿的溫馨回憶的地方。即使最開始的時候,作為日軍炮樓的這處地方並不適合作為居民住宅居住,但是五十年的朝夕相處,讓孫從孝對這裡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這裡的每一處佈局,都是他親自佈置的,從年輕到年邁,五十年的時間讓他和這座不同尋常的房子之間建立起了深情厚誼,以至於後來有機會從這裡搬走住上更好的房子的時候,孫從孝卻只願意留在這裡。即使炮樓拆遷了,他還常常回到這個地址,回憶自己在這裡度過的大半生時光。

條件惡劣的炮樓

孫從孝一家人搬進這個炮樓,一開始並不是自己選擇的,而是再找不到條件更好的房子了。

孫從孝的家庭條件不算很好,他的父親只是一名普通的電力工人,但是一家老小的開支卻全都壓在父親的身上。他們一家人連同爺爺奶奶弟弟妹妹全部都住在一個非常狹小的房間裡,完全沒有辦法正常生活。

而這座炮樓,就是這個時候孫從孝父親單位給分的房子。這座房子比他們之前住的稍大一些,一家人總算是能住得下了。

雖然有了住的地方,但是因為這裡原本就不是用於居住的房子,所以剛到這裡的時候環境可以說是非常地惡劣。在他們入住炮樓之前,這裡被用作公共廁所,其中的髒亂差可想而知。

除了廁所,這座炮樓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取暖問題。由於之前被建造就是為了做炮樓,因此建造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房屋的可居住性,更別說有什麼取暖措施了。炮樓直上直下的構造決定了裡面夏天十分地涼爽,但是到了冬天還是這樣,在沒有暖氣的情況下可以說是非常地折磨人了。

孫從孝一家人搬進這座炮樓的時候,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這座炮樓在一開始完全不是適合人居住的狀態,但是當時的他們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於是,在孫從孝一家人對這裡的改造下,這個內部面積並不大的炮樓成為了他們一家人溫馨的小家。而且他們一家五代人,在這個炮樓裡生活了五十多年,這個炮樓對於一家人來說,尤其是對於從小時候就在這裡生活的孫從孝來說,就是“家”的代表。

大刀闊斧改造炮樓

因為這個炮樓一開始的狀態十分不適合居住,所以在這裡居住需要對它進行改造。最一開始,一家人只是把原本髒亂差的公共廁所打理乾淨,讓整個房子整整齊齊。

但是很快他們就面臨著其他的問題。這座房子在夏天的時候住起來非常的舒服,因為房子裡通風非常的涼快。但是到了冬天,其他居民樓普遍都安裝了暖氣,炮樓裡卻沒有。這讓孫從孝一家人吃盡了苦頭。

上世紀90年代末期,政府開始為居民們挨家挨戶地進行暖氣的安裝,原本炮樓裡冬天特別冷這件事情只要安裝上暖氣就可以解決,可問題的焦點就在於這座炮樓的構造決定了它安裝暖氣十分的困難。

原因在於一般暖氣都需要在牆體內安裝輸送熱水的管道,但是這座炮樓建造的時候出於安全性考慮,牆體竟然厚達72釐米,一般的裝修工人根本沒有辦法把管道從牆裡面穿過。相關部門負責安裝暖氣的工作人員為此想了很多辦法,但是最終都沒有成功這房子裡也就沒有辦法安裝暖氣了。

俗話說,辦法總比困難多。在這座炮樓裡度過了十幾個沒有暖氣的寒冷冬天以後,孫從孝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把管道從牆上的彈孔裡穿過來。

原來,作為一個炮樓,這裡曾經在戰爭中經受過很多的炮彈攻擊。這些牆體上的彈孔就是歷史的見證。之前他們住在這裡的時候這些彈孔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但是換一個思維方式它們就變成了管道安裝的現成通道。

多虧了孫從孝的這個提議,在搬進來這個炮樓十幾年後,這裡終於裝上了暖氣。這也是孫從孝對這座房子最重要的改造。

除了這些,這座炮樓內部還被分成了三層,孫從孝在整體的炮樓裡給自己隔出來一個私人空間。住在這個炮樓裡的這些年,孫從孝一家人生活得其樂融融,是因為原本空空蕩蕩的炮樓就是在他們的手中一點一點地有了一個家的樣子。

五代人的五十年

孫從孝是跟著自己的父母和爺爺奶奶一起搬到這座房子裡的。他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到了成年的時候,參加工作的孫從孝又對房子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了改造。這套房子對於孫從孝來說,已經不只是一個居住的地方了。

不止如此,後來成家的孫從孝,連同自己的妻子一起,也住在這座房子裡面。時間過了一年又一年,孫從孝的爺爺奶奶和父母去世了,他的子女和兄弟姐妹搬走了,只有孫從孝還住在這裡。

其實他也有很多搬出去的機會,但是他總是更留戀這座老房子。這座房子陪伴著他走過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五十年,從年輕時候的成長,到正值壯年的拼搏,再到年齡漸長的休閒,都是這座房子在見證。更不用說這座房子裡的每一處佈置,都是孫從孝親眼看著,親手放下的。五十年的朝夕相處,讓孫從孝對這座有些奇異的房子產生了深深的依戀之情。

這座炮樓最終還是迎來了它的結局——被規劃到拆遷範圍裡。孫從孝也因為老房子拆遷而不得不與自己的五十年回憶告別。但是即使不住在這裡,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對這片地方充滿了留戀。

搬走以後,他還是常常回到這裡,即使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要走走看看。曾經在這裡發生的故事,就在他走走看看的過程中,一幕幕地在他眼前浮現。

小結:

逢年過節的時候,最能夠引起一個人內心的脆弱的就是“回家”的字眼,因為溫暖的家庭能夠給人依戀的情感。很多感情都會被寄託在當時的事物上,這座老炮樓就是孫從孝的精神寄託。他和父母長輩們一起的時期在這裡度過,即使那個時候房子裡面沒有暖氣,冬天變得非常艱難。

但是搬進這座房子意味著生活開始變好了,一家人依偎在小小的房子裡,即使天氣寒冷,人心也是溫暖的。後來的孫從孝在這裡結婚生子,這裡還藏著他的愛情。當年在這個炮樓裡迎接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心中的驚喜再過多少年也都還記得。

後來,老人們去世了,孩子們長大離開了。當回憶中的人都不在眼前的時候,只能夠看著熟悉的景物回想在一起時候的快樂。這也就是為什麼孫從孝折騰十幾年也要給這座房子裝上暖氣,因為他想要寄託著自己回憶的房子變得更好,他想要在這裡住得更久。或許滿滿的回憶,就是一座老房子能夠帶給人心裡最多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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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我們總是把好脾氣給了別人,把壞脾氣留給了自己最親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