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揹著你去旅行,看盡世間所有物是人非的風景。我想盡餘生之力,許你一場笑靨如花。然,我伏筆萬千春秋,遇見你已是天賜恩寵......
——題。
錯落在眉睫的影子,綿長不休,似乎天空的浮雲,覆住一片薄薄的陰。一月的光景,清新的雪紛紛繁繁,不期而至。抬盡了頭,仰望雪落的時候,微微有些寒涼的天,靜靜地感受,雪花綻放的姿態。那些開在窗格的薄涼的花,冰涼了指尖。融在掌心的溫熱中,淚滴一般,溼潤了糾結的掌紋。
紙飛機劃過天際,半圓的弧線,想念的形狀。
某些時光深處的想念,在午後的日影裡隱匿。想不起微笑的模樣時,就彷彿聽見你說,你在世界的另一邊,折起一季的溫潤光景,繞過藍色的換日線,將輕描細畫的微笑的眉眼,連同那些明媚如熙的時光,一併攜著你指尖的溫度,直直地抵達我的左心房。
於是,輕輕彎起眉眼,不言不語,讓雙瞳在光影的溫柔裡,擁抱著陽光折射出的繽紛的花。大片大片的暖色,不分晝夜,不論四季,始終歡喜地,開在眼底,如同一朵朵迎著陽光盛綻的微笑的模樣。
我猜,你該是知曉了某種魔法,不然,如何能讓眼淚長出翅膀,遠遠地,飛離我的臉龐。
坐在清澈透明的落地窗邊,偏過頭,靜靜地觀望,落地窗外寧靜安詳的街邊,那些或是繁華或是喧囂的景。街角的梧桐,落去了葉子,空餘下秋末的思念裝點在飄起純白雪花的冬日。描在窗格上的淺藍,如同一幅水色渲染的畫,淡淡鐫刻起一份安然的心境。總在仰望那一片同樣清澈明媚的天,想象彷彿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擁有這般深情的藍。
映在眼眸中日光的影子,細碎地灑落在點綴著插花的圓木桌邊,鋪著淺色碎花圖案的桌布上,將桌上放置的瓷白的咖啡杯,盛著溫白水的純淨的玻璃杯,以及靠近窗的角落,鍍上一層溫暖的色澤,似乎晨曦時分的那些金色碎光跳躍著流轉著,落入瞳孔。安之若素的時光,在指間滑落,從晨光到向晚,年華一般靜走。合起眼的時候,似乎聽見你在喚我,親愛,你是否一如既往的安好。笑意漾開,有絲絲縷縷的暖意瀰漫開來。我將想念眷在純白的年華里,然後坐於綿長的日影中,輕描細畫,一段時光。此刻,很想微笑著說與你聽,你看,那些森涼的記憶,就像是冬日的雪,融在傾城的暖光裡。
卡布奇諾,融一段濃郁的眷戀。提拉米蘇,點一份想念的味道。
安靜不語的夜,在反覆吟唱著哪一首寂寞的歌,將蒼涼的時光唱盡。又是誰在蒼穹下仰頭數著星星,一顆一顆,沒有結束的盡頭。就如同我們的故事,一直喋喋不休的訴說到天亮,永遠不會有曲終人散。
你看。你看。即使夜晚也有星光在閃耀,每一顆星上都有我的叮嚀囑託,在每一個悲傷肆意的暗夜裡,它們都在不眠不休地為你守護。
我說。我說。我看見了流星劃過時你合十雙手給予的問候,那些溫暖近在咫尺,總讓我很想在仰望星辰的時候,用每一個微笑去迴應。如果,城市的夜空,就連星星都忘記了哭泣,是不是因為你在遠方,整夜不眠的時候,都在仰望著寂寞的蒼穹,輕言細語地,對星星說著一個又一個溫暖的故事。那麼,另一座城市裡,我會不會也在仰望著同一片星空,聽星星的悄語,細細碎碎,如同花開時,層層疊疊的幸福綻開的聲音。想你每一句溫柔的話語,星一般點綴著荒涼的夜色,蝶一般翩入了漸涼的夢境。然後,擱下海藻般涼薄的記憶,拉起厚重的窗簾,對星星輕聲說晚安,一夜安眠。
在睡前,喝下一杯溫熱的牛奶。戒掉在深夜燃一支菸的習慣,也戒掉在眼底糾纏往時回憶的習慣。當那些習慣漸漸遠離,終於發現,卡布奇諾的苦澀,原來只因為我心底深深的想念。親愛,有沒有人和我一樣,在離你很近的地方,渴望一場地老天荒,有沒有人和我一樣,面對著你的背影,心心念念著,親愛,可不可以和你地久天長。驀然想起,提拉米蘇的義大利文:帶我走。親愛,如若我是天使,我只願守護你所有的幸福。
如果你還在某個街角的咖啡館,點一份提拉米蘇,在長長的等待裡任憑時間蒼老。可不可以,讓我牽起你的手,帶你逃離這一場無望的等候。可不可以,讓我許你一個天長地久,與你共赴地老天荒。
夜涼如水,對著倏然劃過的紫微星為你祈願,在星光的間隙填滿對你的眷戀,我知道,你一定會看得見。斑斕的夜景。蕭瑟的流光,冷漠的蒼穹。終究抵不過,那一抹流轉在眼底的星光,彷彿絢爛煙火,瞬間明亮了整座夜空。就讓我們,用一朵花開的時間訴說愛戀,用一首歌曲的時間溫習回憶。沿途的風景,在時光夢境重複回放。你看,就連綿延的山川也在眷寫我們的溫情,就連曲折的海岸也在低迴我們的話語,就連淺藍的天空也在傾滿我們的笑意。我又如何能不在行落間,寫滿一段又一段的明媚如是。
季節落下一場大雪。我躲在起霧的窗戶後面,手中捧著一杯溫熱的白水,掌心的溫度一直暖入心間。靜靜立在窗邊,看每一片輕柔的雪花自天空中緩緩飄落的姿態。它們似乎在盡情盛開,在素白的窗欞間,在這片寒涼的天空下,開遍每一處角落。當我在觀賞這場雪落的紛繁時,糾纏在眼底的不止清新涼薄的雪花,還有那些花兒一般散落風中的溫暖笑容。
在心底輕輕喚你,親愛,你是否看見我將冬日裡最美的一片雪,乘上想念來贈與你,讓它開在你翩飛的衣袂間,即使冬日已遠,它依舊綴在你想念的時光裡,不凋零不融去。反覆聽同一首歌,將那些記憶擱淺在音韻間,細細聆聽溫婉如水的聲線,一遍一遍繞在心上。
如果相逢是首歌,那麼萬千人裡我只遇上了你,這樣的相遇,我該要用哪一首歌來形容呢。如果歲月是首歌,那麼和你一起坐在時光深處微笑的日子,這樣的相守,我該要用哪一首歌來紀念呢。如果溫暖是首歌,那麼你給予我的所有,這樣的相知,我該要用哪一首歌來回應呢。讓我來輕輕的說給你聽,你就是我心內的一首歌。總在花開花落間,訴說著那些靜好時光。總在安眠夢境裡,吟唱著那些溫暖,如歌。
親愛的BBC。謹以此文。寫予親愛的你。祈願,芳辰安好。
我知道,這份情,你懂,你知。
就讓我們坐在時光深處一起微笑。任山川安然,年華靜走。輕輕擁抱那些溫暖,如歌。
2020年12月24日 平安夜 雲南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