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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仲夏,子夜時分。從沉沉夢中醒來,拿起枕畔的手機,恰好此刻你發了一條博文,沒有早一分,也沒有晚一分,就如倆個相遇的人,終究會遇見。一剎那,望著你的文字有些發呆。似乎很久沒閱讀你的文章了,也不曾有過隻言片語的交流。但是,又總會有一些淡淡的牽掛——你每天在忙些什麼,你過得好不好。時間過得真快,流水一樣,慢慢沖刷掉了舊日的痕跡。你的琴聲,你斜倚著一片竹林嫻靜樣子,始終那麼美好。你說,那片寂靜的竹林住著一位婆婆,她的愛人就長眠在牖窗旁,每每風穿過月光下的竹林,猶如故人歸。那樣的陪伴,寂靜並不孤獨。從前的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很久,很久,我不曾寫下文字了。現世生活,有時就是那麼讓人感覺蒼白無力。文字是有專屬味道的,你寫下的文字,不過就是你一個人的閱讀,思考,悲喜、際遇、愛恨。所謂,見字如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倘若,文字沒有愛和溫度,寫得再多又有什麼意思呢。隔著千山萬水,你曾相約,一起看看你爬過的山、涉過的水、走過的街道、呼吸過的空氣。塞上牛羊空盟約,如是,大約只是善良的人的一個美好願景,這,已足夠溫暖了。讀過一句話,——我想和你一起,經過喧囂人群,穿越繁華寂寞。清晨,在陽光中醒來。午後讀一本書,音樂悠揚,光陰美妙。黃昏,等你歸來,或有月色,漫步而行。我想,這就是歲月靜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愛的人,順從本心。把時間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才是最美好的生活。.

//十八望著相簿一幀春日的照片,那時,楊柳還是一片鵝黃,迎面春風還有些凜冽,我們還在打著一場疫情防控的人民戰爭,轉眼就到了金秋。也彷彿只是一個瞬間,女兒長大了,女兒大學畢業了。夏至,陪女兒去蚌埠參加春季校園招聘。目送她進入面試考場,一顆心懸空著、煎熬著。也曾設想過女兒畢業的去向,——她不喜歡北京乾燥的空氣,北京也居不易。首選的城市是杭州。我與妹妹也禁不住構想起女兒在杭州工作生活的諸般情形。一場猝不及防的疫情,讓女兒陷入焦慮狀態,她直面現實,選擇去蚌埠,一個生活節奏緩慢的三線城市,競爭一份體制內的教師職位。與女兒競爭的是教育部直屬6所師範大學,以及非師範類的985、211高校、其中,還不乏研究生。與我一樣滿懷期待又忐忑不安的還有幾位送考的家長。女兒八時進入考場十二時還沒有出來。我愈加忐忑。一位已走出考場的漂亮女孩兒正在與父親喁喁私語,父女倆神采飛揚。女孩兒用手帕輕柔地拭去父親鼻尖的細密汗水。父親的目光比陽光還要溫暖。我喜歡蚌埠這座城市,它是一座位於淮河中游的城市,不南不北,恰好處在南北分界線上,有6所大學4所軍校,是安徽第一個設市的地級市,因有蚌埠醫學院,也是皖北的醫療中心。房價也不高。優質學房每平米2萬元左右,等女兒時,見紫薇花開得燦爛,隨手拍了一張。紫薇花語——好運。我也祈福女兒好運。一直等到下午一點,女兒才蹦蹦跳跳地跑出考場。她一臉興奮地說:爸,我考上啦。我心底瞬間充滿了幸福,比自己當年考上大學還幸福。一切塵埃落定。女兒成功上岸,21歲的丫頭,就這樣開啟了自己的職業生涯,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十九見過一幀照片,感同身受。一位而立之年的漢子,坐在一間毛坯房的門檻上幸福地笑著——就算是個毛坯,沒有椅子,坐在裡面也是踏實的,因為,有自己的房子才是家。我不願讓女兒一個人生活在一座沒有家的城市。我開始頻繁地往返家與蚌埠,甚至高速上哪兒有一座橋、有一個村莊,都如數家珍。幾經波折,最終選擇了淮河萬達ONE,一套138平的一線河景房,坐在陽臺上可以看到一天日出日落的全過程,也可以看到河面上往來的帆船,以及波光粼粼的水面。臨水而居,日子是朗潤的,在這喧囂的塵世。

//二十購房簽約,原來手寫體的結婚證是不能用的,需要重新補辦列印體的結婚證。翻看二十多年前的結婚證照,已經有些泛黃了,都是歲月的痕跡。一個人牽著另一個人的手一起歷經二十多年風雨,大約就是一生一世的樣子。補辦結婚證日期,恰好是二十二年前登記結婚的同一日。我不由說了聲:“真巧啊,登記日期與補辦日期是同一天!”此時,一對復婚的年輕人也恰巧辦好復婚手續。年輕女子說:“咱的咋不是同一天。”年輕男子說:“人家是補辦結婚證,咱是復婚,不一樣啊。”我深深祝福,祝福這對年輕人,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與二十二年前比,我與妹妹都改變了模樣,多了些許歲月滄桑,不變的是對未來的嚮往,歲月可期,終歸是幸福的。

作者簡介

歲月,文字是靈魂的外衣,安靜地寫文,就是書寫自己歲月靜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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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最後一天了,我卻還是忍不住再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