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空鏡,與
一個最糟糕的習慣,
當它們彼此相對,
真正的雕琢才開始,
才有了技巧與藝術。
一個裁縫需要一件舊衣,
來練習他的技藝。
樹幹必須被鋸了又鋸,
才能做成精美的傢俱。
你的"醫生"必定有一條斷腿
才稱得上大夫。
你的缺陷,
是你彰顯榮耀的方式。
不要滿足於故事,與其看別人怎樣過活,不如展開你自己的傳奇。
如果我因哀傷而畏縮,
那我就是一個聰明的白痴。
如果我不是太陽,
我就會像悲傷一樣潮起潮落。
如果你不是我的嚮導,
我就會在薩納伊迷路。
如果沒有光明,
我就會反覆開門和關門。
如果沒有玫瑰園,
清晨的微風會去哪兒?
如果愛不想要音樂、歡笑和詩歌,
那我還有什麼要說?
如果你不是良藥,
我就會顯得消瘦病弱。
如果天空沒有枝繁葉茂,
就不會有潮溼的樹根。
如果沒有禮物被贈予,
我就會變得傲慢而冷酷。
如果沒有通往源頭的道路,
我就不會躺在這身體之墓中
如此之久。
如果沒有辦法從左來到右,
我就無法和野草一起搖曳。
如果沒有恩典和美善,
談話就會變得徒勞,
我們做什麼都會白費功夫。
聆聽讓每一天開始新的故事!
如果光明不在東方重新開始,
我就不會現在醒來,
並走進這黎明。
人生就像是一家客棧
每個早晨,都是一位新來的客人
喜悅、沮喪、卑鄙…
每一瞬的覺受來臨,
就像一個意外的訪客。
即使他們是一群悲傷之徒,
來掃蕩你的客房,
將傢俱一掃而光。
款待和招呼每一位賓客!
他或許會為你打掃,
並帶來新的喜悅。
如果是陰暗的思想、 羞恥和怨恨,
你也要在門口笑臉相迎,
無論誰來,都要感激。
因為每一位都是
由世外派來
指引你的嚮導。
我一直活在瘋狂邊緣
想知道這一切的緣由
我一直不停地敲著門
門打開了…
原來,
我一直在門裡敲打著。
一直走,
但沒有地方要抵達。
不要試圖看穿距離。
人類無須如此。
在內外旅行,
但不要走那條恐懼讓你走的路。
我們現在擁有它,
這並不是想象。
它不是憂愁或喜悅,
不是評判、快樂或悲傷。
它們來了又去,
它是不來不去的臨在。
它是黎明,
在珊瑚的斑斕中,
在摯友的內心裡,
在哈拉智所說的簡單的真理中。
除此之外,人類還可能想要什麼?
當葡萄變成美酒,
人們想要的是這個。
當夜空傾瀉而下,
真的有一群乞丐,
想要分得一杯羹。
我們現在就是它!
它被創造成身體,
由一個個細胞,
就像蜜蜂建造蜂巢。
人體和宇宙從中生長,
而非它從宇宙和人體中生長。
有一種營養,就像麵包,
給你生命的一部分提供食物。
還有一種營養,就像光明,
為你的另一部分提供食物。
對於前者,
有很多關於剋制的準則,
但對於後者,只有一條:
永遠不要感到滿足。
享用靈魂的食物,
就像燈芯吸飽浸泡它的燈油。
把光明帶給你的同伴。
在愛裡,只需啜飲永恆之酒,
除此無他。
活著不為什麼,
只為給出生命。
我說,
“先讓我認識你,然後我就死。”
他說,
“已認識我的人,不會死亡。”
靈性與可見的世界如此相混,
給予者、禮物、接受者
成了一回事。
你就是從天而降的恩典;
恩典就是你。
創造是一條清澈、平緩、
快速流動的小溪,
對映著光的品質,
世世代代,匆匆而過。
而星星依然在那裡,
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更多地去愛星光的反映,
而非潺潺的溪水。
有一種幸福,與身體無關。
有一種生命,活在芬芳之中。
不要擔心失去
那流於萬物的活力。
痛苦的藥方,就在痛苦之中。
好和壞摻雜在一起。
如果你不照單全收,
你就不是我們同道中人。
一隻螞蟻在打穀場上匆匆行走,
它扛著一顆麥粒,
在巨大的麥垛間穿行,
對它周圍的豐盛一無所知。
它以為,
它的一顆麥粒,
就是愛的全部。
必須放棄一千份
半心半意的愛,
才能把一顆完整的心
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