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塞北的雪,飄飄灑灑漫天遍野,你的舞姿是那樣的輕盈,你的心地是那樣的純潔,你是春雨的親姐妹喲,你是春天派出的使節,春天的使節。
我愛你,塞北的雪,飄飄灑灑漫天遍野,你用白玉般的身軀,裝扮銀光閃閃的世界,你把生命溶進土地喲,滋潤著返青的麥苗,迎春的花葉。啊!我愛你,啊!塞北的雪,塞北的雪。”
這首《我愛你塞北的雪》,是上世紀八十年初的一首流行歌曲。它的歌詞樸實精煉,生動形象,意涵唯美,寓意深長。它的旋律抒展悠揚,曲風灑脫,節奏明快,美妙動聽。由女高音來演唱,更把一個塞北的寒冬,演繹的充滿詩意;把一個飄飛的雪花,演繹的別樣瀟灑。讓北方人聽的情懷激盪,無比溫暖;讓南方人聽的浮想聯翩,無限憧憬。
作為一個北方人,對雪花自然有著豐富的體驗和了解,從來就不陌生,更有一份特別的情懷。小時候,記得冬天的雪總是那麼厚,晚上下雪後,一早起來就要到院子裡掃雪。先是清掃出必須走的路來,然後逐漸把雪堆到一處,等有空時再把它移到門外的閒坡下。天很冷,手凍的發紅有疼痛感,掃一陣子就得跑回家裡的土坑上去暖和。還好,冬天家裡的坑總是熱乎乎的,把腳伸進被子底下,想起來就有很溫馨的感覺。
常聽老人們說,“明雨黑雪”,意思是說,雨是白天下的時候多,雪是晚上下的時候多。當時只是記著有這樣的現象,但從沒有思考過是為什麼,也沒問過別人。現在仔細想想,它無非是有三種因素可能,一是,冬天的夜比較長,下雪的機率就大些;二是,夜裡的氣溫比白天低,有利於雪花形成凝落;三是,夜裡人都睡著了,下了雪也不知道,早上醒來卻發現大雪滿地,可能給人的感受更深刻點吧?
俗話說,“下雪不冷消雪冷“,所以在飄飛的雪花中散步,別有一番韻味,比在小雨中更加浪漫。雪一般有幾種形態,第一種是小片的雪花,呈現六瓣花形,因此雪也稱“六出”;第二種是米粟狀的顆粒,似飛塵落下,因而,雪亦稱“玉塵“;第三種是大片的雪花,如柳絮紛飛,故雪又稱“白絮”。其它的形狀,可能就不是雪的正常狀態了,本人也沒有多見過。年輕時,幾個同事曾酒後在城市的飄雪中走了大半夜,哈哈,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感覺夠“浪漫“的。
說起來,到也感到很慶幸,自己生長在太行山上,一年中四季分明,冬天能與雪相伴,且從不爽約。而從農作物的角度看,雪就是冬天的被子,如果沒有雪的覆蓋,冬小麥就會乾枯而死,春天來時就不會返青,夏糧豐收也就免談了。因此,雪,對於北方地區來講,真不是個浪漫問題,而是實在太重要了,所謂“瑞雪晁豐年”,也就是這個意思。漫山遍野的皚皚白雪,就是上蒼賜予的最好禮物,就是最美麗的北國風光。
從長大離開家鄉到城市生活後,冬天的雪,基本就是個象徵性的東西,許多與雪有關的事物基本不復存在,剩餘的就只有下雪時的浪漫了。家鄉的雪,可以整個冬天不融化,四野白茫茫一片,若向陽坡有的地方露出裸地來,偶爾還會引來幾隻山雞來尋食,甚是有趣。而城市的雪或很快就被掃除,或會被碾成冰幾天不化,滑的人不能走路,很是討厭。這大概就是城市的雪與農村的雪因功能不同,而表象也不同的原因吧。
在北方習以為常的雪,到南方則會變的珍貴起來,最讓江南的孩子們稀罕的,就莫過於壘雪人了。前幾天,蘇州的孫女還問:爺爺,下雪了沒有啊?哈哈,太行山上,實在是經濟既不富裕,城市也不太現代,沒有什麼可讓江南孩子們感興趣的,也就是這冬天的雪花,還是別有一番韻味,令人難忘,當然,還有高山,如太行山大峽谷。是啊,北方的冬雪,江南的春雨,應該是兩個最讓人留戀的天賜良物吧。
雪,從天而降,飄飄灑灑,飛飛揚揚,淨化著空氣,冷靜著紅塵。當你靜靜地佇立,享受著飄落臉上的晶瑩時,靈魂會超越世俗,情懷會純透心扉。當大雪紛飛的時候,彷彿這個世界都止住了腳步,仔細聆聽著雪落的聲音,沙沙妙語,如泣如訴。據說,在下雪的時候,人的心會很安靜,會無雜念,會忘掉一切煩惱,這應該是有道理的。因為,情景交融,互相影響,從來就是人與大自然最直接的交流方式。
二年前看過的一個電視劇叫《聽雪樓》,講的是一個江湖兒女情的故事,雖然故事未必就獨樹一幟,超凡脫俗,但這個電視劇名字卻起的與眾不同,耐人尋味。這“聽雪“,要聽什麼?能聽到什麼?又如何去聽呢?這應該是讓人思考的問題。大概,一是要聽雪落的聲音,要靜下心來認真去聽;二是能聽到雪中的來客,聽出來客的善惡來;三是要用心去聽,用愛去聽,用靈魂去聽。否則,是很難聽出雪的性格和風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