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給我個解釋,說什麼都行,就說你是迫不得已,或者說你是為了我好,說什麼我都接受。”
“微微,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首先要愛自己。我沒有辦法一無所有地愛你。”
“所以你要愛回你自己?”
“可能說出來你永遠不會理解,我習慣了貧賤,但沒有辦法讓我喜歡的孩忍受貧賤。”
“你就認定了跟我在一起必定會貧賤,為什麼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也許我願意跟你吃苦。”
“但是我不願意!”
“阿正,你等我,我回去跟我爸爸媽媽說,然後我考託福,去跟你在一起,最不濟,我還可以等。”
“不不,你別等,因為我不一定會等。”
卉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當她難過的不能自已,或瘋狂地想念羽的時候,她就會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本已經磨破皮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裡陳孝正去美國之前對鄭微說的那段話。
那些書中情節,怎麼的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呢?陳孝正為了前途而放棄了鄭微,羽為什麼放手,到今天卉兒也沒弄明白。
分手後的羽沒有去遠方,也沒有換工作,卉兒想要找他分分鐘就能找到,但她已沒了當年的那份厚臉皮的勇氣。
羽是卉兒高兩屆的學長,農村來的卉兒對城裡的學校充滿了新鮮與好奇,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是出風頭的那個,總是唯唯諾諾地站在最後面。
那天是元旦節,全校大聯歡,卉兒又是站在最後面,前面騷動地往後靠時,卉兒不小心踩了羽一腳。
卉兒不停地向羽道歉,以後只要在校園碰到羽,卉兒都會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
羽漸漸地被這個小兔子似的師妹吸引了,學校沒有要求學生天天穿校服,但卉兒天天是穿著乾淨整潔的校服,羽要發現卉兒非常容易。
卉兒發現要遇到羽也簡單,在她一個人落寞地徘徊在一個角落,在她高興地大喊大跳時,在她想一個人靜靜時都會遇到羽。
羽後來說,不是因為我是學生會的而到處巡邏,而是我每天都在搜尋你的身影。
看你一眼,我的心才得到安放。
在羽的影響下,本身長得可愛的卉兒,更加耀眼了。
羽說,他這輩子要好好呵護卉兒不帶雜念的清澈的眼睛。
卉兒@羽的愛情就像言情小說,偶像劇上演的那樣,有小矛盾,但更多的是被幸福、甜蜜包裹著。
羽畢業時說,等卉兒畢業,他們就結婚。
現在的卉兒畢業了,而且與羽在同一個城市上班,羽不提結婚的事,卻提了分手。
羽只有沉默,無視卉兒已哭得紅腫的眼睛,繼續沉默。
最後一次的擁抱,卉兒沒感到羽一貫的有力,因為羽根本沒有伸出擁她入懷,是卉兒不放。
整個過程,羽只說一句話:這輩子我負你,我無話可說,但我們的愛情總有人買單。
那一年為什麼要來
那一天為什麼要走
愛在最美時我們鬆開手
睜開眼之間 傷口
這場夢註定要發生
也註定要這樣結束
為了尋求永久我們放開手
之後發現已不能回頭
永遠愛你啊 在我的生命裡
讓我學會哭 卻學不會忘記
永遠愛你啊 在我的生命裡
我想學會逃避
卻逃不出孤寂
正如水木年華《秋日戀歌》裡唱得那樣,他們在最美的時光分手。卉兒也沒逃得出他們情感的漩渦。
回到家鄉的卉兒,過著穩定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陸陸續續聽說,羽把原公司老闆的女兒弄得身敗名裂後,離開了公司,去了上海。
卉兒記得她說過,想去上海過把“十里洋場”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