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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有沒有這樣一個名字?

他在身邊時,你總想叫他一聲,和他說說話;

他與你相隔兩地,你會盯著聊天框愣神半天,

再小心地發出那句“我想你了”。

他的名字,就像一個咒似的,讓你著迷。

一檔關於阿爾茲海默症的節目中,有位奶奶,經常忘記許多事情:

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在餐廳當服務員;

不記得客人點過什麼菜;

就連親孫女來探望,聊天許久,依然記不起這個女孩是誰,就只是覺得眼熟。

可即便如此,她總是逢人就介紹自己的老伴兒:

“他是排球隊的領隊和教練,他排球隊的隊員可多了~”

提到愛人時,她的眼睛、嘴角,甚至是皺紋,都顯露著幸福與驕傲。

然而實際上,她的老伴兒早已去世了幾年之久。

她僅有的記憶裡,永遠為他的名字留有一個位置。

這大概就是人類唯一的超能力:

面對遺忘,我無能為力。

但會永遠記得你,因為愛你已經成為我骨子裡的習慣。

昨天我看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位擁有不死之身的公主,芳月。

千百年來為了掩蓋身份,換了無數個名字,

多到連她自己都差點忘記最初的本名。

鶴守月,作為一直陪在公主身邊的“替身”。

20年前,他被師父忠行派到公主身邊,只有一個任務:

“永遠守護芳月。”

他牢記,也做到了。

有一幕我印象很深,公主與鶴守月二人在城樓賞月。

鶴守月告訴公主,自己的願望是:來世做人。

公主說:“做人太苦了,來世我想做一輪明月。”

他立刻改變了想法:“那我就還做鶴守月,一直守著你。”

說好永遠,我就給你永遠,無論是這一輩子還是下一世。

對鶴守月而言,公主就是這世間他想要捨命守護的人。

心甘情願,從一而終。

為了讓公主見到所想之人,他隱藏了自己,變成師父的模樣。

為了能夠永遠陪在公主身邊,他不惜付出生命,與世界為敵:

你還在世,我願浴血奮戰,在所不惜;

你若離去,我便到你身邊,緊握你手。

哪怕你心中千百年來惦念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我。

《晴雅集》中,每個人對於所愛之人的守護,都是執著且專一的。

忠行為了守護芳月,將自己幾十年來的感情,轉移給替身。

鶴守月為了守護公主,放棄所有,一生一世目光只追隨一人。

而已經活了好幾個輪迴的公主,早已對一切失去慾望,

唯獨在提起忠行時,才會有所動容,也因此執念,最終自刎。

只因你是重要的人,誰都不能阻止我。

“將自己的生命解構成無數碎片,以便能嵌入你生命的每個縫隙中。”

也許遺憾,但一定無悔。

程俊玲奶奶,曾在《朗讀者》中讀了一封寫給老伴的信。

她告訴董卿:

“人沒有兩個一起走的,再好的夫妻也沒有。”

“死”一直都是件比較敏感的事情。

對血肉之軀的我們而言,一定會有一次這樣的分別。

而作為留下來的那一個人,絕對免不了孤獨和痛苦。

醫院是承載最多生離死別的地方。

當你愛的人生命走到終末期,你會怎麼選擇?

是用儀器儘可能的延續他的生命,還是放棄治療,讓他儘早解脫?

這位79歲的老先生,決定接昏迷的老伴回家。

守在身邊,送她最後一程。

“我也想把她留在身邊,但我沒有這個能力。

她走了,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但是看見她這麼痛苦,我不願意。”

對普通人而言,“永遠”意味的,也就只有餘生的幾十年。

我們都明白這段關係是註定分開的結局。

但還是堅定選擇:

看著彼此的面板慢慢變皺,看著對方臉上泛起難看的斑點。

即便骨骼、關節、行動,甚至思想都慢慢退化、逐漸遲鈍。

我都還是覺得慶幸,有機會與你相伴一生。

如忠行師父所言那般:

“這一生,我愛過人,被人愛過,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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