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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社會性的群居動物,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夠被認可,渴望被別人贊同和欣賞,這是印刻在人類基因裡的認同感。然而現實中,我們常常會聽到質疑的聲音,甚至對我們的行為活動指手畫腳。

尤其是女孩,從小到大,這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應該如何如何"

"你一個女孩創什麼業?"

"女孩子選一個安穩一點的職業就可以了"

"姑娘家家的該結婚了"

這些質疑評說,幾乎一直伴著我們長大,美名其曰為了你好,為你著想。殊不知這些言論並不單純,而是一種極為隱蔽的語言暴力。

在《聽見她說》的《重塑》一集中,詠梅飾演的阿梅,就是一個活在他人語言暴力下的女人,從小到大她按照父母的期望被規劃,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專業,上了一所父親希望的大學,從事的是父母眼中安定的工作,就連結婚,也是按照母親希望的那樣,嫁給了一個看著很誠懇的男人。

這樣一個"懂事"的女人,最終在老公的要求下,成為了一名全職媽媽。一切看似和諧穩定,卻在之後不久離婚了。那個看似誠懇的男人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我們好好的分開吧。"

一個聽著父母長輩的善意提醒長大的女人,卻得不到他們口中所說的幸福,而是被自己所愛的人一步一步拋棄,只能躲在洗浴間偷偷哭泣,這是為什麼?我們又該如何對待那些質疑評說呢?

貼滿標籤的你是誰?

語言暴力,是指透過一些詞彙,使對方的精神和心理受到侵害,是一種造成精神損害的行為。而這裡的詞彙並不單單指謾罵、詆譭、嘲諷等等帶有侮辱性意味的詞彙,它同樣包括,含有歧視性意義和任何會讓聽者感到受到侵犯和損害的語言。

語言暴力包括的範圍很廣,從女性的角度來看,它往往更多存在於,基於性別歧視形成的對女性個體的偏見。

小時候的阿梅,是一個喜歡奔跑的姑娘,身上有一股灑脫自然的率性。可是因為是女孩兒,父母教導她,你已經長大了,不要再這麼野了,女孩子應該是溫順懂事的模樣,她照做了。

長大以後,她想學習地質專業,但這在父親眼中顯然是不適合女孩子的專業,於是她妥協了,最後考上了父親希望的大學,還當了名會計。甚至,她在成家立業之際,也是按照父母的要求找了個所謂"合適"的男人。

女孩就該怎樣怎樣,好像從出生那刻起,你的人生規劃就被定下了。因為你是個女孩,所以得文靜;因為你是個女孩,所以不該喜歡汽車槍械;因為你是個女孩,所以得學著嫁個好人家……這些思維觀念就彷彿一直矗立著的巨大石塊,無法撼動。

而阿梅的母親,另一個深受言語暴力摧殘的好女人。她是人們口中那個溫順賢惠的好妻子,是那個溫柔細心的好媽媽。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好女人又為什麼總會偷偷哭泣?

阿梅在獨白中說,"好"字寫在我的額頭,像一枚勳章。那是誰的勳章?那分明是這些實施言語暴力的人的勳章。

被貼了滿身標籤的她們,已經不再是她們自己。

標籤背後才是本我

當阿梅與丈夫因為照顧孩子而大吵一架後,丈夫提出希望阿梅能辭掉工作,當一個全職媽媽,以便於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家,照顧孩子。阿梅一開始不願意,因為她剛剛升了職,可丈夫用了一套說辭,"為孩子想想,為咱家想想。"

在阿梅的丈夫眼中,阿梅是誰呢?是一個聽爸媽話的好女兒,是自己的好妻子,是養育孩子是好媽媽。唯獨不是她自己,不是阿梅。一堆標籤的背後,是別人期望的形象,沒有人從阿梅的角度來替她思考,她不過是一個用來盛放他人所期望特質的空殼罷了。

阿梅,作為一個女性,她的身上從小就被貼滿了各樣的標籤。這些標籤像是她人生路上的"標尺",一旦稍微偏離軌跡,便會強迫她重新回到"正軌"。好像只要遵循著這杆標尺,就能實現人生的圓滿。

可是,阿梅這麼懂事,為什麼人到中年被離婚?

阿梅放棄事業當了全職媽媽,等來的卻是離婚通知。她按著別人貼上的標籤生活,變成了別人眼中的好女人,被束縛著成了別人,又得到了什麼呢?

阿梅在跑步機上那一段振聾發聵的控訴,一句抵上一句,憤怒填滿胸腔。當她一拳擊碎面前的鏡子,那個別人口中完美的好女人形象破碎,她終於決心重塑自我。

"既然已經撕裂那麼多次了,無所謂再撕裂一次。"撕裂掉虛假的偽裝,才能看到標籤背後的真實。

不懼質疑,勇敢面對

那麼,面對語言暴力時,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保持優雅的姿態呢?

首先,保持理性的思考。面對質疑,我們會感到憤怒、難過,情緒也會發生波動,從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面對別人的語言暴力,我們要有分辨能力,既不盲目自信也不能輕易自卑,對自己有清晰定位和認知,而不是用別人的三言兩語定義自己。

很多時候,別人實施語言暴力只是因為出於自我負面情緒的宣洩,這種情況下,我們更應該保持理性,不被感性控制,不被他人的情緒奴隸。

其次,不隨意妥協,不輕易將就。心理學中有一個著名理論,叫做不值得定律。是說,當你認定一件事情不值得做的時候,這件事情大機率不會做好,很容易失敗,就算成功了,自己也體會不到成就感。

片中的阿梅,乃至生活中遭遇言語暴力的女性,她們之所以會被打上各種標籤,就在於一味地妥協和讓步。過分的懂事和聽話,聽取一切所謂的道理和哲言,最後的結果不是在自我裡開出豔麗的花,而是親手將自我埋葬,一併腐朽。

最後,找準人生方向。方向是很重要的,在正確的路上原地踏步也好過在錯誤的路上不斷前進。酒·汙水效應告訴我們,如果你將一桶酒倒進汙水中,得到的是一桶汙水;如果你將一桶汙水倒進汙水中,得到的依舊是一桶汙水。

很顯然,決定是酒水還是汙水,不在於兩者的比例,而是事物的本質。瞄準正確的方向做正確的事情,去除掉汙水,摒棄掉那些語言暴力,才能真正做自己。

阿梅的教練和她說了一個故事,一個女人拿著行李箱趕火車,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可每一次卻因呼吸過度而猝死在站臺。

顧城說,千百次,打碎自己,用疼痛照路。

教練講的故事有一個結局,那個一直追著火車的女人,終於追上了那輛火車,這也是阿梅的新起點,走上重塑自我,迴歸本我的人生路。

在我們的成長之路上,都會經歷這樣的階段,努力去做一個優秀的人,別人眼中的好人,然後在其中迷失受傷,接下來就是要突破和走出來,打碎別人眼中的"好",不去在意那些定義和標籤,找到自己喜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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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它不是雜草,如果長在你家路旁,那是福氣,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