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燕

立冬多日，我在等一場雪的到來。小雪時偶遇一場細細綿綿的冬雨，這小雨如細絲、似噴壺噴霧時有時無時斷時續，哩哩啦啦下了一天，天空灰暗低沉使我抑鬱，喘氣都費勁。

小雪的小雨過後第三天，天空好似被一隻手秉著帷幕向我們頭頂走來，微風吹拂著樹枝搖搖晃晃，黏在黑褐色樹枝上的樹葉隨著樹枝瑤墜，有經不起考驗的褐色樹葉飄飄悠悠的落葉歸根。

今天清晨起來，天陰沉沉灰濛濛冷清清的，像似烏雲遮月的夜晚。上班的人們像往常一樣裹著厚厚的麵包服、戴著口罩圍巾帽子手套只留出兩隻眼睛，口罩上方邊緣裹著一層白霜，有的急匆匆地走著、有的騎著電動車、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小汽車則拖著白煙、有的打著大燈、有的打著四角燈慢速行駛著。媳婦問我：“不是今天有雪嗎？咋沒下呀？”可見入冬以後，人們都在期盼一場雪的到來。我說：“不到時候，到時候就下了。”嗨我說的還挺準，這壓得很低灰濛濛的天氣，一直到半晌午就被打破，一場如期而至的小雪，在無風的天氣裡飄飄悠悠的下了起來。這雪如飛絮細細碎碎不緊不慢忽忽悠悠，落到地上瞬間不見了蹤影，街上的柏油馬路不一會兒就油光錚亮的黑。這雪雖然密密的下，但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就嘎然而止了，讓人好不暢快。下午，依然是灰沉沉的，但是沒了雪的蹤影。

又過了兩天，中雪悄然潛入夜而不期而至，使我們煙臺的雪窩稱號名副其實的又回來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透過窗花看到外面小區的道路上已有積雪，微風搖動著樹枝搖搖晃晃，橘紅色的太陽照著大地，細細碎碎的雪像似粉花生殼子吹出來一樣的密集，這在我們這裡的俗語是：晴天漏。這雪密一陣疏一陣，這天亮一陣暗一陣，真是烏雲追著太陽跑。有陽光的時候，雪稀稀拉拉飄飄悠悠，暗下來的時候，這雪密密麻麻斜刺而下，遇到風大時，又從地上直線升起在空中翻滾著狂舞，然後呼呼落下。樹枝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好像是在拍著手合著節奏狂舞著歡迎雪的到來。我在溫暖如春的屋裡，透過哈氣的窗玻璃，向外看著這狂舞的雪、狂舞的樹枝心裡也樂開了花，久違的大雪，你終於來了。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使古銅色、灰白色光禿禿的小樹枝披上了銀裝，真是一夜之間千樹萬樹梨花開。

雪地裡最歡快地還是孩子們，他們哈著長長的霧氣，脖子頭上冒著嫋嫋的蒸汽，小手小臉凍得像似紅蘋果，臉頰淌著汗，依然手握雪彈無目的的發著，握著雪彈看著大人為他們堆雪人，不滿意就指指點點，不願意就耍小孩子脾氣，天真無邪好不可愛。

都說瑞雪兆豐年，希望今年的雪來的更大一些，明年能讓我們笑得像向日葵那樣燦爛，豐衣足食再上一層樓，祖國更加繁榮！

主編：筆墨舒捲

達州廣播電視報（達州新報）《鳳凰樓》副刊選稿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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