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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在炎熱的夜晚“吱吱”鳴叫,叫的人心生一絲煩躁。父親坐在電腦前用他粗大的手撐著臉,也許是被夏晚的炎熱逼得有些煩躁,坐在電腦前螢幕上的亮光硬照著父親嚴肅的臉。

我在客廳雖愉快的看著電視但也動來動去的坐不住,像在桑拿房裡蒸著一般熱的人直冒汗,我在沙發上順勢滑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股舒服的寒氣由下而上的瀰漫全身,“太舒服了!”又順勢躺下,貪戀著這意外而來的清涼。

父親依然板著個臉,不經意間望外看了一眼,我正愜意的躺在不乾淨的地板上,父親的眼睛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他像猛虎看到獵物般衝著我吼:“要躺出去躺!”父親起身,轉輪椅隨著父親起身的後退力移動了距離,我移開沉浸在電視裡的視線轉移到父親怒氣沖天的臉上,愣住了也嚇到了父親爆炸般的聲音像無形的鞭子在抽打我。也許涼氣才是此刻最吸引我的,我堅定的起身往外走,在樓梯間隨便找了一處地方按照父親說的躺下,鞭子的抽打併沒有讓我疼得不知所措。父親追出來面無表情又帶著不可熄滅的怒火看著我按他的氣話照做了,心裡是滿腔怒火無法抑制地燃燒,用力一把把門關上反上鎖,將我隔離在了門外。

我絲毫不在意,只顧著享受地下透出的無比清涼,而父親在屋裡,炎熱和氣憤交織。雲好像知道地下的清涼已經滿足不了我,吹來一陣過堂風,像冰絲纏繞全身,又引導著我上天台,去感受屋外來自夏晚的涼爽。

上了天台徐徐微風吹走了所有的不快,如清澈的水毫無波漪,蟬鳴依舊不停,也打不破這夏晚的清涼。雲給予的風果然沒讓我失望,涼爽的很!還沒回過這清涼一下的神,父親已經開啟門發現我已經不在樓梯間了。我與父親之間像是有一根隱形的牽引線,他第一個找我的地方就是天台。清風彷彿在幫我,消去了父親臉上的怒氣,他找到了我。

我再次戀戀不捨的回過神,與父親來了一場沒有硝煙的對峙。“下去嗎?”我雖害怕但依然堅韌的搖著頭表示“不!”。父親臉上透露的不是憤怒,不是愁容,而是對我任性的無奈。父親用他粗大的手一把抱起我往家走,不知為何眼淚止不住的流,也許是因為失去了乘涼的享受,也許是真切的感受到父親的寬容與愛。父親手上溫熱的溫度此刻並沒有讓我感覺到炎熱更多的是付諸行動的溫暖。

回到房間,父親依然抱著我,眼睛像是蒙上了紗布,抽泣也未停止,隱隱約約看到父親好像,哭了。頓時,我感到不知所措,耳邊迴盪我的抽泣聲裡與父親的微微抽泣模糊在一起,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父親流淚。這,讓我久久無法忘記,也深刻的改變了我任性的心。一陣微風拂過,吹近了我和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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