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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二十年

今天是2019年11月14日,我決定在今天寫下自己的經歷,以此來激勵自己找回自己的方向,找回最初的我,懸崖勒馬,在青春年華里,獻出自己的汗水奮鬥自我,不在沉淪中滅亡,就在沉淪中甦醒,我不求自己能成為多優秀,但起碼不再辜負自己,不再像這樣沉淪下去,因為沉淪和停止進步不是我想要的。

在我有記憶以來,我的身世很難說得清楚,但我聽到的版本是這樣的。我的母親在外婆的主持下,嫁給了臨近村的一戶落魄人家,而母親認為外婆的理由就是離孃家近,只是我的外婆不承認,具體是怎樣的也不得而知,而我只需要知道客觀事實是怎樣的就可以了。但是很不幸的是,據母親說我的親生父親是一個脾性暴躁的人,而性格也很不好。就在我母親懷孕時候一直對母親拳打腳踢,甚至在快要臨盆也是這樣,而他的理由很簡單認為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儘管我不知道這樣的理由從何而來,大人之間有怎樣的矛盾。父親家的人似乎除了他的一個叔心地比較善良,還常常替我母親說話,以外的人對我母親似乎都不太關心。我想有時候母親的脾氣也很火爆也會是一個誘導因素吧,畢竟以前的男人都喜歡聽話的,但這只是我不孝的猜測,畢竟只有當事人知道那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後來在較大的一次矛盾中,母親被打的似乎要流產,但母親在混亂之中躲進了屋子,同時有好心人到外婆家報信,而那時舅舅們關係還比較好,總之合力將我母親和我救了出來,很幸運我有天命,竟在母親肚子中活了下來。後來在外婆和舅舅們的支援下,他們離了婚,很不理解的是外婆家倒是賠償了對方一筆錢,而且母親帶過去的東西也沒有帶回來,甚至是母親的貼身物品。再後來,不知道母親和外婆產生了什麼矛盾,於是母親離家出走了。我在哪裡出生的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也不敢問,害怕勾起母親痛苦的傷心往事,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脆弱的地方,更何況那是我母親的第一次婚姻,人生一等大事,而我是母親的第一個孩子,對她來說都是意義非凡。唯一能發現的是我在陌生人家的幾張照片,而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婦人抱著滿月的我,據說是這家人看我是個男孩所以收留了我娘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又不在這裡了。而在我有記憶之前,還有一個插曲,就是我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就在脖子那開了刀,出了很多血,也輸了很多血,也很幸運,站在醫學角度,我沒有什麼二次感染。

接下來,就是在我記憶之內了。初次的記憶是在一個老院子的門前圍著一棵大棗樹,可是不久,就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被轉移了。後來我才知道,母親和她改嫁的第一家庭覺得日子過不下去,要分開,因此那家人為了索要錢財把我轉移到其他地方,這似乎和現在販賣或者拐賣有某種意義上的相似吧。我被轉移到的那個人家,我記憶中有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年齡似乎都已經五六十的樣子,但不管怎麼樣,這些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那個男的對我特別好,只是因為要做生意,所以經常外出,所以主要是他的老婆負責照顧我,但是那個女的對我並不大友好。嫌我麻煩,於是我去上了一年級,那時候我似乎才兩三歲,我只會站在凳子上聽課。說是聽課,我想我應該什麼也不懂。可能因為不是本地人,那時候我已經開始受到來自於本地人的欺負,甚至於讓我覺得有些誇張的是連狗也會常常對我吼叫,可能這些畜生也並不是針對我,雖然見到我時常常會狂吠,所以在上學的路上我一直是害怕的,甚至於對周圍都是害怕的。唯有一個溫馨的記憶,就是到那裡去做類似於現在的膨化食品的一個老闆特別好,每做好一鍋都會給我抓一把。然而每每回到屋裡我都覺得充滿了害怕,因為男人不在家的時候,那個女人對我的態度也不好,甚至於吃飯從不給吃飽,飯碗要自己刷,否則會常常用到不乾淨的碗,水弄灑了還要被罵,以致於後來我覺得自己跟狗一樣,不過狗沒有機會自己刷碗。最嚴重一次,我被嫁禍,因為床上似乎有屎,被她男人發現了,她倒說是我打了我一頓,可實際上我並沒有在那張床上睡過,因為我基本上都在睡地鋪,睡床上是一種奢侈。為了懲罰我,趁我睡覺把我鎖在屋子裡,醒了之後既打不開門,也喊不著人,我索性撒尿在一袋麥子上,雖然我不知道後來自己有沒有吃到。還有一件事現在想到依然忍不住想流淚,那是我外婆和我國飛哥去看望我,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親切感,我不知道什麼是親人,但是他們讓我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溫暖和希望,覺得他們會讓我覺得安全,有保護。他們簡單在那裡吃了飯就要趕車走。臨上車的時候,外婆給了我好像是十塊錢,看著他們上了車。我知道我的安全保護沒了,我想哭,可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哭,不敢哭不敢鬧,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哭鬧,迎接我的不會是笑臉。我清晰記得我渴望帶我走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所有的親切和被救的希望都隨著客車的離去而消失在車後的塵土裡。後來外婆和哥走了之後,我的十塊錢便被拿走了,甚至於一個紀念都沒有,所以便沒有了念想。有一次,我騎著三輪腳踏車載著那個女人,而那時我依然是三歲左右,然而不小心翻到了小溝裡,結果便遭到了咒罵和毒打,這是所有關於那個壞女人的記憶。那個男的對我特別好,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好吃的,雖然我只能吃到一點,他在家出去玩,總會帶上我,會揹著我,會抱著我,會逗我玩,所以他是我在這個地方唯一的安全和溫暖。因為他還會為了保護我和他老婆吵架,甚至有時候會為了我動手。現在我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我感謝他,但是我還沒想過找他,畢竟在那裡的一段時光是我一段悲傷的記憶。後來似乎,外婆家和改嫁的那一家達成協議,結果還是外婆家用錢把我贖回來,因為對方收不到錢不放人,只認錢。後來會外婆家住了很短一段時間,但也上了學,好像是大學前班,可是不久母親第二次改嫁,我隨母親到新的家庭生活。

無論是曾經的滄海,還是如今的桑田,都不知道每一次的改變會迎來怎樣的結果。那時候的我沒有想法,不會選擇,而且這些我也根本不會有想法,做選擇。跟著母親二次改嫁,沒人知道會經歷什麼,後來經歷了才知道,那裡是魔鬼施法的地方,是惡人犯罪的地方,是讓我留下層層陰影的地方。破舊的院子,順著門外的路,往下走不遠就是小溪,往上走不遠就是一個大溝壑,門外的一個小坡下就是學校。母親改嫁的男人就是即將對我作惡的魔鬼。我那時候對母親根本沒有什麼印象,所以更談不上有什麼感覺。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並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只不過後來才聽說母親為了賺錢上新疆摘棉花了。也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裡黑暗始終籠罩著我。這裡的記憶我不想再詳細敘述,選擇幾個片段吧。我依然被送去上學,依然是一年級,那時候我長大了一點點,知道和同伴玩。但是回去之後腦袋就被拳頭打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山丘,而且此伏彼起,幾乎每天都會有,而我被強制解釋給別人說是自己貪玩,自己弄的,現在想來理由簡直可笑極了。而我的臉,也從來沒好過,似乎這個男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歡啃我的臉,所以我的臉也是幾乎天天不是腫和流血就是青紫,我記得有一次一起去外婆家,外婆懷疑心疼我的臉,他竟然解釋跟同學打架,這個理由似乎成立。也就是那一次的晚上我經歷了兒時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因為晚上從外婆家回去,天色已晚,他讓我趴在他懷裡,外婆還給我塞了泡麵,似乎一切都很溫馨。後來在經過第一個大水壩時候摩托壞了,雖然我不知道真假。我被打醒了,因為他覺得我是惡魔,我給他帶來壞運,所以摩托壞了。於是穿著皮鞋的腳,一腳一腳把我踢了兩個盤曲山路的距離,現在想來大概三公里左右的樣子,兩手換著提我的胳膊,兩隻腳換著踢我,在那樣的黑夜裡,我害怕極了,可是沒人能幫我。到了鄉里之後,還要繼續往他家裡趕路,這更是讓我害怕。三四歲的小孩是不可能跟上大人的步伐何況他是快走近乎於跑,於是我就被提著就像現在電視劇中被綁在馬尾山上拉著,因為路邊有燃燒盡的灰,所以他就嚇唬我那是鬼,我更加害怕,就這樣我被拉到了他家裡。結果很明顯,身上都是傷疤,臉上都是血肉,而我還要跟人說是自己從摩托上掉了下來,不過很幸運,我現在除了有鬍子臉倒是沒有毀掉,唯心一下感謝上天。後來因為傷要吃藥,我從不用茶,而是柿子,可事實是我不喜歡柿子,很顯然我是被逼的。後來就是冬天了,可是奇怪的是晚上我無法睡覺,因為那個男人不讓我睡,因為要鍛鍊我,現在想來有一些道理,畢竟幫我適應熬夜。可是不讓睡也罷,可是還要有活動,類似於金雞獨立,單腿站立,而且半蹲,下邊呢是是一盆火炭,我穿的呢也就是秋衣秋褲,這樣的話我實在不知道他要鍛鍊我什麼,我只知道這讓我很痛苦。每一次吃飯都要我端飯,當然不只是端我自己的,還有他的,還有標準呢,我可能比較笨,所以基本上沒有標準過,結果當然是捱打了,好的結果就是頭上多幾個山丘或者山頭。如果當時要懲罰我,那就是把我剛端的我自己的熱飯打翻了燙我,似乎我的恢復能力挺好幾乎不用藥。哦,對了還有一個懲罰我的措施,那就是把我關在紅薯窖裡,那當然是漆黑的,與關禁閉差不多,裡面可不安靜,畢竟還有老鼠啊,小青蛙啊或者其他小動物陪伴,既害怕,也不寂寞。過了可能半年,也可能大半年,終於見著了我的母親,我知道很親切但是也很陌生。我見過他倆吵架,甚至動手,所以在一開始我不願意主動告訴母親我經歷了什麼。後來,母親自己發現了,我還是不願意說,我知道我說了一定會出事,那就是他倆打架,顯然母親打不過他,所以會被打,所以我選擇沉默。可是後來有一天晚上我睡在他倆中間,那時母親懷了孕,男人說讓我睡他側面,好讓母親休息好。儘管我知道不會安平無事。但是我答應了,可是那天晚上我絕望了,因為我感覺到了來自死亡的威脅,因為我在被窩裡被捂著嘴巴和鼻子,而我也無法動,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們有了孩子我的存在便不那麼重要,儘管我知道我母親不會那麼想。我在被窩裡,窒息而死也很自然,理由也很正當,但是我掙扎了,我選擇了抗爭,終於我沒有死掉。第二天早上母親發現了我的異常,頭上的包,臉上的淤青,加上昨晚不安靜,終於在母親的逼迫下說了出來,因為我很害怕被所有人拋棄,因為我世界裡真實近距離存在的只有那個人和母親。果不其然,矛盾因為我被激化,結果就是上邊我寫的那樣。再後來懷孕的母親和他鬧離婚,但由於懷孕,母親選擇了部分妥協,孃家人迫使那個男人寫了不再虐待我的保證書。可是為了報復,他並沒有變好,所以我背地裡捱打的事情時常有,甚至控制了我們娘倆,是不允許單獨出村外的,怕我們跑到孃家告狀或者告訴政府。後來,母親偷偷告訴了我外婆家的路,她要先給我一些錢,然後把我送到鄉里讓我先逃走,我背了一遍又一遍,從十字路口順著往北的大路一直走,去一個叫溫村的地方,目的很簡單就是逃出一個是一個。可是很不幸,當我們走到鄉里的時候,被追趕上了。母親與他發生了爭吵,他彷彿比我們還委屈和生氣,他當然先拿我開刀,打了我,母親為了保護我,也被打了,可是他喪心病狂對著我母親就是狂打,拳打腳踢,罵罵咧咧,完全不顧我母親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甚至我記得一個上年紀的老人想幫我們,可是隻能保護我,根本無法阻止他對我母親的施暴。就這樣,我們在害怕和恐懼中回到了那個偏僻的小村裡。再後來母親生了那個小女孩,現在叫王明月,我的同母異父妹妹。在生完這個小姑娘後,滿月之時我外婆和三妗子們還到這裡看望,可是在這之前並沒有告訴他們我們經歷了什麼,而她們來看望之後我的母親就偷偷告訴了孃家人,為了安全起見,當時並沒有什麼激烈的事情發生。只是後來在孃家人以及一些所謂的中間人努力之下,母親帶著我和他離婚了。關於這之後的記憶變少了一些,因為之後我便回到了外婆家,妗妗和外婆們對我很心疼,不願意我再跟著母親外出,怕我受罪,所以我也就留在了外婆家,這時候我基本上六歲,距離開始進入黑暗已經兩年左右。但是至於母親為什麼帶了我而不帶那個小女孩,因為母親實在是沒有能力帶兩個孩子,因為一個人的能力實在太有限了,又因為小女孩是他的女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他不會害女孩的,但是雖然這樣想,可是母親常常擔心,常常想回去看看,但對那個地方實在厭惡和痛恨。我以為這樣和周峪的關係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沒有,因為小女孩的緣故。對方以孩子小需要吃奶為由要把小女孩給我母親養,可是要知道這個時候我母親已經斷奶好幾個月了,但是他竟然在冬天下著雪把偷偷孩子放在門口走了,幸好晚上發現及時把孩子抱了回去。為了養活這個小姑娘,我母親硬生生又讓自己有了奶,但並不是很夠,所以人奶和奶粉交叉餵養,整整一個冬天,把小姑娘養的肥肥的,很精神,我很喜歡。在這期間還有小插曲,就是對方要求復婚,但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到我外婆見鬧事,只是後來,他們沒有能力養活兩個孩子,所以選擇把小女孩送回去。至於到底為什麼選擇送小女孩,而不是把我送給我的親生父親,理由一個是擔心我的親生父親會選擇親手殺掉我,而是小女孩的親生父親雖然邪惡,但是不至於會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至少他對小女孩還是比較好的。於是到我外婆見鬧事,在寒冷的冬天半夜三更踹外婆家的大門,見這勢頭當然更加不敢開。於是大門既被踹又被磚頭砸出了好幾個大坑。後來母親受不了了,精神接近於崩潰,就出去了,他要拉著母親去自殺,我很害怕,我拉著母親一直哭,他抱起我拽著我母親要三人一起死,我更是大哭害怕極了。外婆為了保護小女孩一步也不敢離開,只能大聲喊著隔壁的舅舅們,後來在舅舅的幫助下我們都躲進了大門裡。而最後當然是兩家的大門都留下了很大的坑,是誰的罪惡已經很明顯了。只是後來,他們沒有能力養活兩個孩子,所以選擇把小女孩送回去。至於到底為什麼選擇送小女孩,而不是把我送給我的親生父親,理由一個是擔心我的親生父親會選擇親手殺掉我,而是小女孩的親生父親雖然邪惡,但是不至於會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至少他對小女孩還是比較好的。中間一年多倒是平靜了了一些,儘管他時不時依然會把小女孩送到溫村。記憶中最清晰的就是我們已經搬到了老院子,而他把小女孩送來,只是說想讓孩子見見外婆家,但是他藉口去買包煙就騎上摩托走了。母親不在家,外婆一個人當然養不起兩個人,於是我姨夫和舅舅就負責把小女孩送回去,但是中間依然有很多艱辛,在村裡遭受了咒罵,和圍追堵截,還面臨被打的危險,畢竟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從被從黑暗中解救出來之後,我就在一直在外婆家生活。小的時候是個放羊娃,所以我的外號也被家裡的親人叫做羊娃,會幫外婆去地幹活,也會幫舅舅家幹活,特別是三舅家,但是我覺得無可厚非,因為畢竟我在那裡長大,我他們家裡吃飯,他們對我都很好,特別是外婆和三妗子,我吃她們做的飯不知道要比吃我媽做的飯要多上多少倍,只是現在我依然沒有能力去及時的感恩她們,甚至於連回家都不經常,因為我在這邊自己的事情處理的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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