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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有這樣的幾句話:人情如紙張張薄,世事如雲任卷舒。窮在相鄰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以前,我總還有點兒不相信,認為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情在的,所謂骨肉至親,血濃於水。可是,經過了這兩件事情之後,這兩件事情,深深地教育了我,撕破了我心中原來的那一層血濃於水的情面,刺痛了我的心,讓我的心滴血了,我終於也就深信不疑了。這也真應了“事非經過不知難”這句話。

那麼,到底這兩件事情是怎麼樣的兩件事情呢?又是怎樣讓我痛心疾首,真正認清了那原來如紙如雲的人情的呢?

事情就在於是非經過不知難。那是我家兒子大了,到了結婚的年齡了。可是,像我這樣在底層拿著國家工薪過日子的人家。雖說日子是可以過的,但要有存下很多的錢來幫兒子他們辦婚姻大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在基本上考慮好了事情後,我就抱著莫大的希望去向我的表兄弟他們借錢了。我是放正了目標的,他們都是老闆,更何況,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是有恩於他們的。況且,我開口的數字又不是很大,只要每一個表兄弟裡接個四五萬就可以了。可是,哪知道事情終於讓我心灰意冷,他們說的是非常好聽,非常有情義的幾句話:哎喲,老表,真的不巧,這錢我們都剛剛放到銀行裡去了,要不過一段時間再說。就在這樣的幾句話,就把我拒之於門外了。

他們這樣說,我說算了,也就回來了。我心中打定的主意就是他們不借,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事情辦好。這一件事,讓我看到了這幾十年來的發展過程中,人情都掉入了錢眼中去了,只認錢,不認情了。讓我不由得慨嘆真的是事情日下,人情不古了。

這一件事情,還能理解,畢竟,他們不是自己的骨肉親兄弟,借不到錢還有可能。另一件事情,這才讓我真正看到了人情淡如水了。

那是我的孩子就要結婚之前,我的老母親突然有了重病,住院了,出院後的一天,她讓我去她那裡,我依然去了。可哪裡想到,母親她剛開始的幾句話還好,還能讓我聽下去,說是她住院動了手術,需要錢,要讓我拿出錢來給她。

我說這時我沒錢,兒子要結婚也已經借了很多的錢了,要給也得等我把所借的錢還掉後再說。我母親說你自己難道就沒有錢存下來?我說我沒有小金庫的。

這樣一說兩說,母親她的話也就越說越難聽了,種種的罵,直接就把我罵了一個狗頭噴血,簡直就比外人都還不如。她並不是沒有錢,她一個人已經拿了很多年的勞保了。平時,我都沒有去拿她一分一毫的。

被她狠狠地罵了一通,我也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氣出來了。從我有記憶開始,我都從來不去過問大人們的錢的事情的。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是要把家醜外揚,我只是想透過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這些事情,來說明一個事情:人情如紙張張薄,世事如雲任卷舒。窮在相鄰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幾十年來,人情不古,世風日下了,人情都被方孔兄給汙染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不只是出現在我的身上,在我的周圍類似的事情也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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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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