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 told me that people are like plays
她還太年輕,尚不知道回憶總是會抹去壞的,誇大好的,也正是由於這種玄妙,我們才得以承擔過去的重負。
年華留不住,總教花辭樹。
你告訴我,關於理想國度。不再擁有痛苦,抓住機遇不留遺憾。人間觀察二十二年裡,我相信我屈服現實,在這浮華世間逐漸失去自我和理想,我是我,又不像我。
看向車站穿著校服的孩子們,我有在難過的,我羨慕她們眼裡的光,她們卻有意無意的偷瞄我的臉。對於那些揹著雙肩包梳著高馬尾素面朝天的日子,還是戀戀不忘,還在心裡迴盪。
你手裡沒有船票,人間也沒有圓滿。
就像我遇見過的人最後都會問我,或許能重頭再來嗎。
你說呢。
拜託了,別再讓我煩惱。
我儘量在掩蓋失落,故作幽默。從家門口路過,看著我走過十幾年的街道,思緒忽近又忽遠。木棉樹也被剷平,行人行色匆匆,只有我站在要被拆遷的街道努力回想六年級放學拾起木棉花回家的日子。
年少的歡喜也不會再有,想起又紅了眼眶。
我記性不是很好,唯獨年少,歷歷在目。所有不喜歡的過往,最後回憶起都歸順於美好。
誠不我欺,我並不覺得圓滿。於是掐著那些回憶跟友人道到天亮,仍覺得不夠。想抓住彌補過去的缺失和安全感,現實並不會美滿。
你這莫名其妙的悵然若失讓我措手不及。一天24小時,你的不開心佔了二分之一,剩下的,是在夢裡。
如果讓你跟過去告別,你會選擇什麼方式。愛情和前途,愛情和親情,你的選擇是。
“這種症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二十出頭吧”
那你就繼續患得患失,自飲自酌自作自受,把自己困在傾盆大雨的下雨天。
怎麼了,你現在才明白我。
你看那高樓大廈燈火通明,沒有出處沒有歸途。你也並不願意放我走,也是我也心甘情願被你羈絆。你默不作聲,我沉默不語。這大概是我們最後的默契。
殘留的餘溫最後都變成酒精,酒精會揮發。一起度過的春夏秋冬是真的,不愛也是真的。是的,不愛就是不愛。那家花店也別再去了。
以後當個裁縫吧,縫補所有缺失的遺憾,邊邊角角都不要放過。可我又不是。
害怕就逃避,難過就暫停。我二十二歲又到底處在什麼樣的位置。
“噢天吶,你看起來有點糟糕,跟門口小賣部的皺皮狗一樣垂頭喪氣。”
“它就長那樣。”
不要安慰我,裝作不知道吧,失望是經常。
年少以為二十幾歲是壯觀美麗的,以為特別的,實際上也不過如此。
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