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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文化是一種從日本流傳出來的低慾望且消極的生活態度,當人在現實生活中經歷磨難時,它更容易走進人的內心,至少比一些勵志的雞湯文化顯得更有代入感。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會接觸到很多人,從別人身上也能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也能看到很多因生活的殘酷而折射出的內心的無奈。

去年我結識了一位新朋友,簡稱“吳哥”。

第一次接觸“吳哥”是因為業務上產生了聯絡,36歲的年紀要跟著幾個老闆一起創業,又沒有資金,只能扮演小弟的角色,一米九的個子淹沒在觥籌交錯之中,如同一滴水匯入海洋,卑微的翻不起哪怕一朵浪花。當今社會里大家都一樣,你在什麼場合就要扮演什麼角色,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真正對他產生印象是在一次酒席裡,那天他坐在我旁邊的席位,因為要給領導開車他沒有喝酒,我們聊了一些話題,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從那次聊天當中我才得知他還沒有結婚,在他生活的這個三四線的小城市裡,這個年紀可能孩子都該上小學了,而他仍然獨身一人,可以想象他至少要面對傳統的重壓,和周邊人群的質疑。

他說話的方式很有意思,在說出自己的觀點後會不斷地重複至少兩次,好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說法,也更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他重複最多的話題,是他對婚姻和戀愛的觀點。

在我看來對一個陌生人聊自己的私生活多少有些尷尬。但我突然想起以前聽到過的一個心理學理論,有可能解釋他的行為,人往往越想表現什麼,卻可能越缺少什麼。

這至少說明,他還是很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但我見到“張總”時他也是一頭霧水,在此之前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吳哥也沒有對他發洩過自己的不滿,終於有一天吳哥爆發了,起因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幾乎是奪門而去,也沒有給張總任何解釋的機會。

站在一個外圍者的角度,姑且不論他兩的矛盾因何而起,但就當時情況分析,吳哥至少沒有和張總進行過有效溝通,他認為,別人應該主動琢磨和理解他的想法,認同他的價值觀,最起碼,他的潛意識裡是在逃避交流的。

我想起了那些喜歡哭鬧的小孩,他們用哭鬧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訴求,小孩向自己的父母哭鬧是符合情理的,他們才剛剛開始學習表達,只能用哭鬧的形式發洩自己的不滿,理所當然地認為父母應該理解他們的想法。

而有些童年的烙印太深,會對映在成人社會里,透過人們的處事方法和說話方式,這些烙印被精心的偽裝和包裹著,隱藏在內心的一角。

我也回憶了和吳哥相處的一些時光,原來那個卑微的九尺男兒一直將他的痛藏在心裡。

“喪”,是一個消極的詞彙,展現出現實社會里在生活的重壓下,人們外表光鮮,而內心消沉的一種生活狀態。但是,每一種“喪”的背後也展現出了一種人格缺失,正如小說“人間失格”的主人公那樣缺少了直面生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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