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想重新見到某一個人的強烈慾望在心中騰空而起。轉念間又覺得那僅僅是一種幻想,我又變得心灰意冷。意識到只能靠僅存的記憶來書寫文字,最終神遊在文字裡重溫昔日舊夢。在我初醒時分,還對這個舊夢念念不捨,依然在回憶的漩渦裡泛起層次分明的粼粼藍色的漣漪。
有些人帶給我的是一杯茶的味道記憶或是一支寂寂燃燒的煙的味道記憶。這些記憶片段會使我通宵達旦地浮想聯翩,既生動又形象飽滿。彷彿就存在現實。有一些記憶只能夠屬於自己,他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所以和他人動情或憂傷地訴說時,對方只能夠站在淺顯位置點頭表示認同,他並不能夠體會到你的感受。這會讓你置身於雞同鴨講的尷尬處境。所以向人訴苦不如自己在內心消化掉。
那個早已在我心中呼喚過千萬遍的名字,那個壓在胸口讓我銘記的名字。充滿魔力的名字被鎖在記憶的幻夢裡,不曾活在光亮之中,心中迂迴著萬箭穿心般的痛苦。直到有一天,在一個月白風清的夜晚,我鼓起勇氣將他的名字輕輕說出,剎那間是否有一種如負釋重的輕鬆。我賦予他光明,讓他真實存在。那麼我對他的認識不再是靠著被幻覺擾亂的記憶。不再憑靠從陌生人身上散發出的熟悉的香水味,在腦海裡勾勒他的輪廓。他的名字仍像符咒一般讓我驚慌失措,不能自己。
獨白對於獨居的人來說,是清醒的認知。內心所捕獲到的感知需要宣洩,因此,搬一張椅子坐在角落,對著空氣高談闊論,總比對牛彈琴奏效許多。我的鄰居能經常聽到我的自言自語、自褒自貶,他從未懷疑過我的精神是否出現異常。他只是一味地讚賞和嘉許我。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我發現我逐步失去當眾講話的能力,我更樂於聆聽有思想的人發表他的獨到的見解。除了我的鄰居,大多數人認為我是一個假清高的白痴。總之,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哪怕是風餐露宿也沒有多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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