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輩子註定到這人世間來取經了,歷經艱辛磨難,終於段最難走的路,經歷了太多,學會了成長,看清了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悲歡離合。也看淡了生死,送走了太多的親人, 目睹他們離開的過程,多年在外的漂泊,歷練我今天的性格,膽大。記得父親16歲時候離開了我們撒手人寰;那時我正在街裡托熟人介紹的當保姆,我回家的時候父親就不行了,至今為止我都覺得是一輩子的遺憾,沒有好好陪陪他,當時我也不想走,病人(父親)心煩,每天家裡還老來人,地方小我不得不走,現在想想,那是我為啥走啊!父親走了,我們還得繼續活,自己想辦法吧。
目前在的時候,母親就是脾氣不好,因為父親身體不好,出不了苦力,即使起家裡就是慢慢嘮叨聲…每天上演著父親一走母親剛把怨氣撒在我和大姐頭上,每天都在害怕中度過。麵廠有活我就去,兩小時一噸面,接袋兒封口上秤碼垛,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完工,自己好像一個麵人,至今我的肩部落下了病,一高一低,胳膊抬不起來,再加上小時候為了補貼家裡扛豆子(撿豆子)壓壞了,嚴重變形!和目前現在談起的一切的時候,她一直不承認,自己體會到了,沒有抱怨。我也曾經羨慕過堂姐,左鄰右舍的孩子,在有愛的家庭長大。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看過一本書,書裡這樣說的…在有愛的家庭環境下成長的孩子,會成就孩子的一生,相反,沒有愛,沒有安全感,會讓孩子心裡產生一輩子的陰影。也許我就是後者…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多,我決定離開家,去父親朋友的城市呼蘭,那時我記得春天別過去了,馬上進入夏天了,母親給了我100元錢,對於我一個農村女孩兒。縣裡都沒有去過兩次,更何況大城市呢?再看看自己滿嘴的泡,到了夏季還穿不透氣的棉鞋。走吧,不管啥結果可以走吧,逃離這個讓我害怕的家吧。第一次買票,第一次坐火車,下了火車後,不知東南西北。心裡真的太迷茫了,太無助了。等了好久不行的朋友來啦,把我送到旅館。給我買點兒吃的就走了,告訴我好好休息一下,人家太忙了,我又一次內心徘徊不定。大約過了兩天吧,我看看兜裡的錢也不多了, 父親的朋友還在忙,我買了一個饅頭,一瓶水,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大街等下停旁邊兒吃了起來,也許這是我這輩子做落魄的時候,就在這時,旅館老闆娘喊…姑娘,有人找你。我回到旅館樓上,一個男的,心想完了是不是人販子?是天天,他說。你好,我是林總的司機小湯,林總太忙啦!陪你換家旅館派我來,順便他想讓你學點兒啥,哦!是這樣啊。第二天他把我送到你發這些安排好他走了,等晚上我脫下鞋那一刻,上鋪學員喊了起來,太臭了!哪來的傻子?夏天穿棉鞋放味兒來了啦!我哭啦!想想那是剛出來,膽子小,害怕!早上起來的時候,聽導員叫我,楊…外面有人找,你物件來了,我說鬧啥?我上哪有物件啊!我一看是司機小湯,他說;大妹子,林總轉達你換衣服讓我領你,你如果不去,我把錢給你,你找個人陪你,我說好吧!下了中午課,我和一個學員去了商場,到現在我清析的記得那服務員說的一句話…我到她的店鋪上看衣服,她說,好像傻逼,現在想想,如果是現在的我,我指定給他打個傻逼樣。
衣服買好了,鞋換了,自己輕鬆了許多,那個司機抽時間就順道看看我,見面就說林總派我來的。時間長了,我先說誰派你來的?他說我請你吃對面的加州牛肉麵吧!新開的特別好吃,一人點了一份,我要大份的, 他是小份的,那我都沒吃飽,現在想想小時候沒啥吃,肚子總是添不飽,我當時那吃像,他整個人都嚇住了,不夠在來…我說夠了,他把牛肉和蛋都給我了,那時說真的從來沒有過的溫暖,父親走後就沒有了!
我們去公園坐了會兒,他給我講了他的故事,他是父親朋友的司機,更是秘書,徒弟,他家是郊區的,準備出徒後自己單挑,之所以沒有結婚,是因為父母一場意外走了,姐姐也遠嫁啦!自己就是想先立業後成家,我說那我就叫你“大叔”吧。就這樣我們開始了偶爾的約會,他也真正的忙了起來,只說了一句:“我在努力一年,我就跟你回老家提親!你先委屈他和別人租公寓吧,哪一天,他去了瀋陽,我託朋友在便宜公寓區租了個床位,屋裡四個人,第一天晚上相安無事睡的,第二天,睡到半夜時候,我突然醒了。什麼東西在床邊兒來回跳動?藉著外面的光,一看,我去!!!沒有頭的兩個鬼,無頭鬼啊!!太可怕了,我用被把頭蒙起來,咳嗽…踹旁邊跟我同床的女孩兒,周圍的女孩兒們都起來問咋了?我說做噩夢了,她們排隊上廁所,回來後閉了燈,我把被還是蒙上咳嗽,那時就感覺背上有人騎著我,使勁掐我的脖子,她們又把燈開啟,說我你有病啊!我說我害怕,天一亮我就跑了。樓下是朋友理髮店;低頭一看,我脖子上的一道符變了形,好像被燒了一樣,後來一問周圍的人,這家男主和兒子都是被人殺的,屍首都沒有找全,以前我從來不信這些鬼阿啥的,但一切讓我真的碰上了,從那以後,沒事兒,我就去寺院拜佛。
公寓住不了啦,還得找住處,先住一晚上旅館吧!累了一天,早早的睡著了,我那時覺大,跟現在比恰恰相反,就覺得誰在招呼我,迷迷糊糊的,旅館老闆的有將近70了,那時候,突然把燈一閉,上我床上來了,我立馬清醒了,大喊一聲,滾!再不滾我就使勁喊了,那該死的老頭兒立馬跑了!我在窗臺上坐了一晚上,後怕呀!那時就尋思咋啥事兒都讓我碰上呢?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我就走了,坐在廣場上,一個人沒有,又一次無助…想了想還是給打電話給大叔吧,他正好出差,剛下車,我告訴了他發生一切,他安慰我,別哭啦!他也被嚇得夠嗆…我又在我工作店兒的樓上和幾個學生租了一間公寓,安心的住下來。
日子就這樣平淡忙碌中過著,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做夢,夢到大叔滿臉是血,告訴我他要走了,我突然醒了,半夜起來向房東借電話,一打電話關機了,我的心突然覺得要發生什麼,一早起來又一次打電話,還是關機,突然電話響了,房東接的,說找我,是父親的朋友,他說你來吧,我們在中醫院,我當時就愣住了,房東男主。開車把我送到醫院,只見大叔身上插滿了管子,臉上還有血跡和擦傷的痕跡,只剩下一絲殘留的氣息,他使勁抬著手,想要表達什麼,使勁的用力的說了四個字,好好活著!手裡緊緊的握著什麼東西,護士扒開他的手那一刻,我瘋了一樣的喊他,我撿起了戒指,他走了,帶著遺憾走了,他恰恰就是買完戒指出來,被迎面的貨車逆行颳倒,拖出幾十米,我們的一切都被他帶走了,我看著他被火化那一刻,我想到生命如此脆弱,為了你愛的人,好好活著吧!我把戒指也埋了,因為再也沒有人大晚上滿大街揹著你唱歌了,再也沒有人把你生活裡的一切鋪墊好,再也沒有人因為一頓火鍋怕你饞到哭…太多太多,一切隨他埋葬吧。
大叔走後,我回來老家開店,別人不是給我介紹了多少朋友,怎麼也彌補不了我失去的空缺,和我曾經暗戀的同學,還被閨蜜攪黃了,就這樣。我又一次收拾好行李,去了秦皇島。再一次獨闖陌生城市,關閉了曾經所有朋友聯絡方式。
找了燕大旁邊一個理髮店,每天下班兒晚上10點,早8點,還算湊合吧,錢掙得不多,省省也夠花。每天祝表哥表嫂租的小平房裡,大的城市真好,呼吸起來都不一樣,沒事兒在海邊坐一坐,看看海鷗,聽聽大海聲音真好。換一種方式來擺脫過往。
一天下班兒後,表哥燒起爐子,那地方的習慣著燒蜂窩煤,睡到1點多,突然聽到嫂子在吐,我說嫂子你咋了?他說,老妹兒,我好像煤煙中毒了,剛說完,表哥一頭從炕上栽在了地下,因表哥還有心臟病,我下地就把表哥使勁兒往外拖,只要通了風,就沒事了,嫂子哭著喊著,鄰居都來了,表哥坐起來啦,臉被我往外拖的時候蹭傷了,醒來第一句就說,老妹兒,咋樣啊?我說我在這兒呢,我沒事兒。表哥說,都一樣的,你咋沒事兒呢?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也許我不該出事,命大,好好活著!
出門兒在外玩兒也會想家,也會哭,那天恰好,我跟老闆請了假,出門兒給母親打電話,正是這個電話,救了我,打了得有半個多點兒吧;回來只看店門口全是人;裡面一看全是血,狼籍一片,所有員工都被送進了醫院,只有我倖免,兩家搶生意打起來了,都是黑社會,又一次的我躲過了血腥的鬥爭,難道這一切是誰在默默保佑我…
工作沒啦,我在人才市場找了一份兒美髮用品公司,賣貨的,也許我經驗是不足,幹了幾天被人辭退了,我想我還是先回老家吧…過完年不行就去瀋陽,我買了一張到呼蘭的車票,我沒有直接回到老家,因為要過年啦,我去看看他,我給他的朋友們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的行程,下車那天正是小年,我準備好了東西,去了墓地,買了他愛吃的牛肉麵,告訴他,也許我不會再來啦,不會在這傷心的城市停留啦,要好好的活著,記住他的話!從此以後我在也沒有去哪個城市,前年帶孩子去波塞冬玩時候從那過去的!一切都變了,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