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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堅如磐石的關係毀於自我感覺良好?

可悲的不是低估了某人的決心,而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很多不太得體的,曾經刻意避免的行為在自以為是的對形勢錯誤判斷中不經意發生。

酒精的好處是可以給人帶來平常少有的勇敢,酒精的危害也正是那些在正常情況下不太可能的勇敢,自大的勇氣。

一切貌似拜工作變化所賜,又彷彿那只是藉口,崗位的變化不過是喚醒了自己的本性中一些一直在休眠的東西而已。突然認為飲酒是為了工作,可以以工作的名義,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地在外面對酒當歌,不管真是與工作相關,還是隻是與朋友廝混,有了這個可以冠冕堂皇說出來的理由,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問題不在我飯桌上有多活躍,而是結束後的不由自主。最常見的一個場景是,暈暈乎乎的我敲開女友家房門,徑直衝到她和妹妹的閨房,爬上她的床,背靠著牆壁傻傻地坐上一兩小時,享受女友端茶倒水熱毛巾的服務。酒精使我全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不妥,那時的我彷彿心裡只有四個字——春風得意,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

十分幸運,女友的父母對我甚是寬容,沒有因為我醉醺醺的形態和失禮的舉動露出不悅的表情。有時她母親會走到她房間對著發呆的我說:“又喝酒了?少喝點呢!”

我知道她是關心我多過責備。對於平常幾乎不喝酒的女友的身為知識分子的父母(有時在她家吃飯,她父親也會上點酒,不過感覺不是要我陪他喝一杯,倒像是他在陪我喝兩口),這種寬容是多麼難能可貴!也許正是這種寬鬆才讓我變得越來越自大,越來越肆無忌憚。

一兩小時後,清醒了的我跳下床,躡手躡腳輕輕出了女友家門。

夜已深沉,天空滿是星星,抬頭看著依舊亮著燈的女友房間的窗戶,每每心中充滿感慨,是感動,也是慚愧。為失禮而慚愧,為越來越頹廢的自己而慚愧。

我暗下決心,一定不要再這樣了!

早安,元月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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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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