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緣起緣滅
Dear Friend
“ 跟去年說再見 / 轉眼又是冬天 / 才一年 /
看著世界變遷 / 有種滄海桑田 /
無常的感覺……”
我們生在客觀世界
活在主觀世界
我們從沒想過會這麼久不需要見面,像兩個在對方生命中都可有可無的人。
——《閃亮的日子》
長時間以來日子都過得不悲不喜,沒有什麼值得開懷大笑的事,也沒發生任何撕心裂肺的事,心情就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漣漪。
——《Dear friend》
她不喜歡車站和機場,因為在她的生命裡,這似乎總是意味著離別。她跟很多人在車站或機場互相告別過並相約著下一次相見,但很多時候,那些告別都成了和對方見的最後一面,相忘於江湖比相互懷念更輕鬆。
——《飛鳥與魚》
書單推薦
01
作者簡介
西雅:90後,愛貓,愛音樂,愛文字,愛自由。
微博:@西雅-Sia
本書已成功建立百度百科詞條。
02
序
如果你用心去看這本書裡面文章的標題,你會發現所有文章的標題都是一首歌的名字。這些標題也許跟內容有關,也許無關,我只是把自己喜歡的一些歌都儘量用上而已。這些歌都不是當下大熱的歌,有些甚至非常冷門,在音樂軟體上都不一定能搜得到。
有人可能會說,既然每篇文章都是以歌名作為標題,為什麼不把書名改成“一首歌一個故事”?這樣更能與這些標題互相呼應。我想過的,但最後還是用了“花開花落緣起緣滅”作為書名,因為這是很久以前我想出書時想到的第一個書名,至今我一直很喜歡。
03
內文節選
許棋應該是陳夏愛過的最渣的一個男人吧。
那年她22歲,在認識他之前,她還是一個對愛情有著美好憧憬的正常姑娘。
陳夏一開始覺得莫名其妙,雖然她知道跟同事之間聯絡感情是正常的,但他也不必表現得如此熱情,這容易讓她往別的方面想。
那也不能啊,她曾仔細打量過許棋,他不是她喜歡的型別,雖然他長得還可以,個頭也不矮,但是他太瘦了,行事作風像個孩子,她更喜歡穩重一些的男生。但也許是因為陳夏長時間缺乏關愛,她對這種“不懷好意”的關心竟莫名有些感動,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叫她按時吃飯,關心她的生活起居了。女人受不了男人的關心,而女人一旦接受了這種關心,在其他事情上就會不好意思拒絕。
倆人的關係發展得極為神速。陳夏就住在許棋樓上,他經常有事沒事上來敲她的門,而且來的時候全身只穿一條大短褲。陳夏一開始覺得挺尷尬,這麼厚臉皮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但後來看多了,她也就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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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不甘示弱,回了他一條資訊:“有本事上來就別下去。”這句話後來成了她跟許棋發生關係的導火索。兩分鐘後,他穿著大短褲又上來了,並賴在她床上,死都不肯走。沒發生事情是不可能的了,直到倆人躺下來聊天時,陳夏才知道許棋比自己整整大了九歲,可他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她突然覺得許棋長得真挺帥的,她對他有了一點點感覺。這應該算正式交往了吧,她想。在她的潛意識裡,只有打算跟對方交往她才會做那件事,雖然那時候她剛上班還不到十天。
之後的那幾天,許棋每天都上樓來找她,但在公司的時候,他總是刻意跟她保持距離,生怕別人看出他們有什麼別的關係。陳夏沒多想,覺得他可能是不想別人說三道四。
這時候的她已經開始有點依賴他。
可是熱戀期還沒過,許棋就開始冷落她。一個星期後,許棋連續好幾天沒上來找她,她有點兒想他。陳夏下去敲他的門,他還在睡覺。她走進他的房間坐到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椅子上有一件女人的外套。陳夏有種不祥的預感,問他:“你屋裡有女人?”他用被子蒙著頭,含糊著說:“哪兒來的女人啊,你想多了。”“那椅子上的衣服哪兒來的?”“那是我前女友留下的,我跟她早就分手了,東西還留在我這裡。”
陳夏信了,她說:“那你睡吧,我先上去了。”第二天,陳夏在樓上聽到許棋房間裡傳來他跟女人吵架的聲音。她愣了,原來他這幾天真的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就在她樓下。
許棋說:“她住一段時間就走,我欠她太多,不能丟下她不管。”陳夏後來知道,那個女人為他打過兩次胎,身體一直不好。許棋一直在盡力彌補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他遷就她,任由她對自己撒潑,他覺得自己能還一點兒是一點兒。陳夏心裡難過,但同時她又覺得那個女人確實為他付出很多,他對她好也是應該的。那就等他還完債吧,她可以等也可以忍。
許棋有時候會趁那個女人不在的時候上來找她。
那個女人回這個城市來上班,看樣子是要住很久。陳夏每次想到他每天跟別的女人住在一起,心裡就堵得慌。雖然他一再強調說他對她已經沒有感情,她也經常聽到他們在房間裡爭吵,但陳夏看得出來,他對她關懷備至、愛護有加,說只是為了還債,誰信?大家都是上晚班,許棋每天晚上下班都騎著自己那輛摩托車去那個女人的公司接她回來,風雨無阻。陳夏一個人走路回寢室,覺得心酸又孤獨。有時候在回去的路上,剛好碰到許棋載著她回來,那個女人雙手抱著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背後,他們的樣子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許棋也看到了陳夏,但他裝作不認識她,騎著車從她身邊飛奔而過,她覺得心很疼,回去後不停地掉眼淚。換作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忍受這種屈辱的,她長得又不差,追她的男生從街頭排到巷尾,她憑什麼要在這裡受氣?然而許棋每次總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接受這種不平等條約,她總會在他的糖衣炮彈下選擇屈服,她狠不下陳夏以為自己最大的威脅是許棋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她在等他和她鬧掰,然後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但她還是把許棋想得太簡單,也把愛情想得太簡單。
月底的時候,部門去火鍋城聚餐,所有人都來了,許棋沒有到。陳夏當時和經理以及經理的老婆同臺。在吃飯聊天的過程中,經理的老婆突然開口問許棋去哪兒了,今天怎麼沒看見他?經理說他回家看兒子了。當時他們都不知道陳夏和許棋的關係。
聽到這裡陳夏頓覺五雷轟頂,許棋有兒子了?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她?
未完待續......
飛鳥與魚
“什麼天地啊/四季啊/晝夜啊/什麼
海天一色/地獄天堂/暮鼓晨鐘……”
曼珠第一次見到沙華是在馬來西亞的一個酒吧裡。那時候她利用旅遊簽證去了馬來西亞的酒吧做駐唱歌手,工資不高,她有時候會去跟客人喝喝酒,掙點小費什麼的。
那天,她像往常一樣坐在酒吧的吧檯,她環顧四周,眼睛在四處搜尋適合自己的“獵物”。很快她便發現了舞臺對面角落裡的一桌客人,直覺告訴她,有戲,便起身走過去打了聲招呼,選擇在一個看得順眼的男人旁邊坐了下來。
這一桌只有三個人,都是男的,其中有兩個戴眼鏡,一個偏胖一個偏瘦,胖的這個戴著一頂鴨舌帽,一副中年油膩男人的樣子,看起來應該很有錢。瘦的這個長相憨厚老實,臉上面板暗淡沒有光澤,沒什麼錢的樣子。而曼珠旁邊這個男人,看著年紀不大,頭髮濃密,著裝休閒,身材結實,氣質沉穩,這個人便是沙華。
他們在玩著曼珠看不懂的撲克牌遊戲。沙華偏過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她,繼而又轉過去繼續玩牌,他似乎對她不感興趣。她也知道自己當天的打扮確實不夠驚豔,她長相甜美,黑色長裙不適合她。曼珠無視沙華的冷漠,她臉皮厚啊,她得想辦法讓“獵物”掉進自己的陷阱裡,這才是重點。
幾杯酒下肚後,她硬著頭皮要沙華教她玩他們正在玩的撲克牌。沙華雖然一臉高冷,但還是願意給她講解遊戲規則。曼珠暗暗自喜,“獵物”開始上鉤了。這個遊戲其實很簡單,只要會鬥地主基本上也就掌握了九成。難度係數對於每到吃飯時間就拿起手機開啟“歡樂鬥地主”的她來說就像“1+1=2”,她很快就融入到了他們當中。
那天曼珠喝了很多酒,同桌的人似乎也都喝多了。但別人的喝多最多隻是有點興奮、有點暈眩,她的喝多就是喝到狂吐,全身無力站不起來的那種。她不記得沙華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只記得自己在酒吧的廁所裡吐了好久,等神志清醒後才搖搖晃晃走回公寓,妝都沒卸,倒頭就睡。
哦,對了,小費她賺到了,沙華給了她三百元錢,酒沒白喝。
和沙華的第二次見面就在兩天後,還是在同一間酒吧,同一個位置,同樣的三個人。
一回生二回熟,曼珠見到他們很自然地就走過去打了招呼,很明顯她沒有上次那樣拘謹。趁著酒意她還主動跟沙華搭訕,她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做什麼工作?住得遠不遠?”別誤會,她問這些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她只是想讓對方誤以為她對他有意思,順便提高自己的存在感,讓他可以記得住她。
沙華沒有正面回答這些問題,一心只顧著手裡的牌,正眼都沒有瞧她一下。他覺得這個女人挺煩人的,可是又不好意思趕她走,那就把她晾在一邊讓她隨意吧。臨走前,曼珠提出加沙華的微信,沙華不情願地把手機掏出來打開了二維碼。她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三個是酒吧的常客,基本上每個星期都會來一兩次,每次來都是三個人一起,都是坐同一個位置,酒吧裡的人稱他們為“三劍客”。
第N次見面之後,沙華開始留意起他身邊這個女人。曼珠其實長得很漂亮,雖不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很驚豔的人,但是越看越好看,笑起來也很甜,他開始對她有了改觀。
沙華喜歡看她喝酒喝到半醉的樣子,臉頰緋紅,不知道是腮紅打太多還是喝酒喝的。她經常在半醉半醒的狀態下拉著沙華的胳膊要跟他乾杯,迷離的雙眼裡一閃一閃的像是有許多星星,看得他有點兒莫名地心動。
有一次沙華在酒吧待到曼珠快下班,他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消夜,那是他第一次請她出去吃東西。她不太想去,但想到這些天他對她的捧場,又不好意思拒絕,那便去吧。她說吃完消夜你得送我回來,他說好。
吃了什麼她已經不太記得了,兩個人都喝了酒,這頓消夜吃得也是匆匆忙忙,她覺得自己還沒吃飽就被他催上了車。車開了一會兒,她發現周圍沒有熟悉的建築,也沒多想;可能是抄近路,她是路痴,認路她不在行。但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車子眼看就要開進一個地下停車場,而她住的地方沒有地下停車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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