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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相信沒有人是鐵石心腸,包括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心軟一次一次的縱容,我覺得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真的,我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但我也覺得自己挺可恨的,不夠果斷,所以一直拉扯,相互傷害,相互折磨,如果我果斷一些,這種相互拉扯的階段可以少維持一些,這樣短痛好過長痛。

2019年剛發現時(這時並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她約我去了長沙,說想去五一廣場和坡子街吃東西,我因為心情不好,想著走走也挺好的。於是我用通知的語氣告訴先生,這一趟你允不允許我都要去。先生可能因為心裡對我有所愧疚,也沒說什麼。

那天週六早上的高鐵,我們輾轉地鐵和公交去了天心區的生態動物園,出來後不早了,再次輾轉到達坡子街街頭各種找酒店,這時我們的手機電量都不多了,且原來一直訊號沒問題在這緊急的情況下,一直沒有訊號,我一度認為是長沙的樓太高,把訊號擋了。

本想找個雙床房,但是可能因為週末基本沒有,只剩大床房,找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了大床房。

住下後我們就出去逛吃逛吃了,期間先生髮來微信鬥圖,我拿給她看,她說“你們真幼稚”我不知道她心裡什麼滋味,但是我承認我有小心機,我想讓她知難而退,不要破壞我的幸福。我想的很簡單也很天真,吃完東西回了酒店,發了朋友圈,小學同學一直在長沙做教練,看到後給我發訊息說我不仗義,去了長沙不聯絡他。打微信電話要我過去他那邊,帶我去玩,期間我不避諱,擴音開啟。

她一直坐在飄窗上拿手機聊天,拍照。我以為她在想原來那個小哥哥,2018年她要我陪她去長沙走走,她說那裡有她和一個她愛的人走過的路和吃過的小店,我二話不說,就買了票陪她去了,她帶我走過她和那個小哥哥走過的路,吃過的早餐店,也帶我去了世界之窗邊上的海洋館。對地名免疫的我,也只能記住景點的名字了。我以為她在懷念那份時光。也就是我以為而已,現在想起來,可能她還在跟我先生打情罵俏吧,或者跟我先生告狀我在跟我同學聊天。

不過最後我還是沒有過去我同學那裡,一來不想麻煩同學,二來我確實不太想過去,從中學畢業後就基本沒見過的同學,不想欠下個人情。

第二天週末了,玩玩也該回去了,於是我們起來去酒店對面的一個聾啞人的小麵店吃了麵條,就準備去橘子洲走走,我們路過了湘江大橋,走路去的橘子洲,看著挺近走著甚遠,但還是堅持打卡了橘子洲,返程的時候,果斷選擇了觀光小汽車,出來後哪怕一站也選擇了地鐵。然後收拾行李,退了房,踏上了歸程。

回來後正常上班,正常交流,本以為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後來發現他們又一起打遊戲,我想我可能是要瘋癲了吧,我這時候還堅信他們之間沒有不正當的行為。可我心裡難受,我不反對交朋友,但是別揹著我,正大光明的一起出去玩都是可以的。可是揹著我不行!於是那天我生氣一個人去酒店住了一晚,他爸爸打電話來說“你老公去接你給你天大的面子你還不回?”

十一月份我帶上奶奶去了廣州,因為小姨過新房。小姨又帶我們去了珠海長隆海洋世界,我帶奶奶玩了一週多才回來。

此事也不了了之,雖然生氣,但也沒有什麼證據,只能將就著過活。之後我又發現他們用小號在一起打遊戲,我想我可能真的要崩潰了吧,再也找不到堅持的理由了,可能當時我還很愛他吧,我捨不得一切。於是我耍了心機,我叫一個人去套女的。

因為疫情,開工推遲了,沒事在家裡天天打遊戲,大年初七那天,他去衛生間很久沒出來,我的疑心病又起來了,拿著他的手機在衛生間逗留,果然沒讓我失望,先生用女方的QQ小號聯絡,這次我實在忍不下了,要先生給我密碼,先生閉口不提,我當即就給女方打電話,要她發驗證碼,登上去之後什麼都刪的乾乾淨淨。這時我指著他爸爸的鼻子喊的歇斯底里“你不是說天大的面子嘛?有面子嘛?”

後來也因為疫情哪也走不了,先生為了討好我,每天拉著我打遊戲,因為也只有這樣我才會跟他嗯兩句表示我還會說話,長期的冷暴力,誰都繃到了極致。

陸陸續續開工上班,儘管如此了,我依舊傻傻的信了先生的鬼話,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我才發現,我心裡有多相信他,雖然他總是騙我。也許我想我只是在欺騙自己吧。

我還是正常的生活,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開工後第一次和女的約街,我們去吃了酸辣粉,瞎逛了逛。晚上不言不語的跟先生打遊戲,每天平平無奇,不吵不鬧,不言不語。這個年我瘦了14斤,我笑著說人家疫情躺在家裡長肉肉,只有我是例外。

上班後的第一個週末,我說想去採蕨(一種野菜)女的很積極,帶我去了她外婆家那裡採,然後把我放在了街上的小公園,因為先生說會來接我。我就一直在公園等到天黑,我知道我依賴性很強。

沒兩天我的眼線傳來訊息,女的承認他們睡過,這一次我才發現天旋地轉,我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是多麼的可笑。可悲吧,儘管這樣我還相信你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眼線告訴我,我先生有另外個手機,那天我在上班,女方跟我聊天,我開玩笑說要去工地查崗,女方跟先生說了嘴,先生警惕性很高,當天就把手機送走了,嗯,我撲空了,我才發現,先生很瞭解我,而我一點都不瞭解他。第二天正好週六,我休息。我跟女方約好了去她家做包子,因為冬天,基本都是先生送我去上班,休息我說我去他工地,他說隨你。但我又跟女方聯絡,讓她來工地接我,我沒車(離她家不遠)女方二話不說就來了,讓我發了個位置,我一直以為她的方向感很強,沒多久她就來接了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她來過很多次了,而我才是第一次來的那一個。在她家做包子,中午我母親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又吵架了?我說沒呀,母親說,你先生打電話給你爸爸,說你不理他。我頓時就火了,怎麼還惡人先告狀了?於是我哭著把事情的原原委委告訴了母親,也許太需要發洩了,也或許一個人撐得太久了吧。母親很氣憤,說打電話罵他。我收拾好情緒,若無其事的吃包子。眼線發來訊息,女的跟他說了所有。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我自己的天,但是儘管這樣,還是會塌。

本來說好了先生下班到女的家裡來接我,後來他電話說要加班,要我自己回去,五點多,我告別了女的朋友,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想我也極度的不理智,滴滴打車到男的工地上,還跟滴滴師傅說好,如果我要找的人不在那裡,我再打他的車出來。發現他在之後,我謝別了滴滴師傅。

我質問他,這麼對我,你良心不痛嘛?我生兒育女,你這麼對我,你心安理得嘛?

2020年是我過的最糟糕的一年。先生覺得只要他不承認就沒錯,而我卻在女的那裡壓榨所有的訊息去跟先生對峙。

我拿著刀,卻向著我自己。

我如同行屍走肉,搖搖欲墜。沒有陽光,沒有溫度,也沒有期待,心死了。我從非要孩子不可,到孩子,房子,車子都不要了,只求放過我。

2020年7月份我帶著孩子去了我母親那裡,住了小半月,回來接著上班,日子還是這樣,我想想心裡特別不舒服,還是過不去這個坎,於是11月,我把工作辭了,遠赴他鄉。先去了母親那裡,小姨母親安排我看了心理醫生,我知道我的心理問題很嚴重。之後又輾轉去了惠州表哥那工作。渾渾噩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於是我在惠州有了自己的小窩,雖然租的,但是在這諾大的地球上,給了我一絲絲的歸屬感,讓我重新覺得,我不是無地可去。

12月26號,先生帶著孩子過來,讓我回去,我本不準備回,母親說“這次你回去吧,是我叫你出來的,你不回去,我會難做”因為這句話,我回了。我不想讓母親為難。

我每天瞎逛,奶奶家,姐姐家,酒店到處飄著。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好聚好散。先生說“不可能”

直至今日,我依舊在這裡感慨著這一年來難捱的日子,這件事始終沒有落下帷幕。

母親說,我給你算了八字,你這幾年運氣不好,到29歲以後就好了,所以不要做糊塗事,你的日子還是好過的。

我知道,他們都對我挺好,可我過不去,難不成真的要陰陽相隔了,你們才發現我心裡是多麼多麼的難過嗎?

也有人說,矯情,這都是小事。可我有更好的生活,我為什麼不選擇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人無完人,沒有人會越過越差。

2020年,我跳河,撞牆,苦的是我自己,我也不想這麼極端,可是事情發生的時候,心痛的時候,只有這樣才讓我覺得原來我還活著。

2021,是另外一個開始,房子我去看了,挺好的。可以後我還是會有,只是晚幾年而已。這個婚非離不可,儘管他下跪求我,儘管他說房子,車子都全部歸我名下,儘管他保證書寫著如有背叛婚姻的事他淨身出戶。可我統統不要,我有志氣,往後這些物質我都會有。最對不起的只有孩子。

婚是結了,只是悔悟的太晚了,我都不要了。

恨嘛?恨過,但後來發現挺可笑的。於是我無感了,對女方,我從未惡言相向。對先生,抱歉,我打了你兩巴掌,就當扯清了吧。再也沒有以後了

彭先生,這次不用感慨,我們真的沒有故事了。請讓我回去繼續做我的李家小姐,彭夫人這個名號,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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