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已當作每一首詩中的主角,而詩中所有物質都是我的過客,這過客或靜或動、或虛或實,可以是一個寂寞的人,一片飄零的落葉,一根凍僵的小草,一杯等愛的咖啡,一縷有故事的風,一個淒涼的眼神,更可以是一段或殘缺或無暇的愛情,每一個過客在我詩中亦傷亦美、亦哭亦笑,亦苦亦甜。我在它們的空隙享受和掙扎忘乎所以。
喜歡寫詩最初是因為愛情,因為深深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痛苦、無助和迷茫,借詩的形式緩解憂愁和壓抑。慢慢地,寫詩成了一種喜歡,成了一種陪伴,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樂。因為一篇一篇地寫詩,我對愛情也有了新的認識,對自己盲目追隨的人也有了深刻的剖析,更開闊了自己的人生觀、價值和道德觀,甚至不再為無法自拔愛情糾結了。
寫詩越來越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成了我可以傾訴的介質,不管是遇到不開心還是遇到可喜可賀的事情,不管是平淡無奇還是與眾不同的日子,我都能用詩來表達,用詩來收藏。也可能因為我是個惰性極強的人,用大片文字敘述一件事、一種感受覺得太麻煩,而詩短小精悍,可以說是一字千斤,寥寥幾句,皆能表述中心思想,達到想要的目的和效果。
我相信寫詩、讀詩和愛詩的人也都是懂詩的,比如,寫到“菩提”,懂詩的人自然會想到“不昧生死輪迴而導致的覺悟與智慧”,也自然而然會想到禪宗六祖慧能寫的一首關於菩提樹的詩:“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你不懂這首詩的本意,會認為世上沒有菩提樹,其實菩提樹是真實存在的,又名思維樹,慧能所寫的“菩提本無樹”是從佛家“四大皆空”裡引伸而來的。是大徹大悟的象徵。寫愛情會提到“彼岸花”,懂詩的人即刻會浮現開在黃泉路上“開花便落葉,生葉不見花,花與葉雖同根,卻生生世世難邂逅”的神奇的花,同時,也會勾起彼和岸淒涼的愛情故事:因為違反天條,天庭讓他們變成一株花葉兩相錯的彼岸花。當然你還會聯想到蟲蛇密佈、腥風撲面、波濤洶湧的忘川河,還有刻著你最愛之人和來世想等待之人名字的三生石,以及讓你忘記今生的那碗孟婆湯。
然而,寫詩畢竟是小眾,喜歡看的人不多,懂詩的人就更少了。可是,我依然我行我素,不管別人投來怎樣不解的目光,不管別人怎樣輕蔑我,也不管別人怎樣對我的詩品頭論足,這都不能讓我放棄,仍舊在寫詩的世界裡痛並快樂著。有很多人認為寫詩等同於把細碎的傷灑地紛紛揚揚,等同於把寂寞的靈魂安上高音喇叭。或許寫詩真就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呢?我就是喜歡如此在朦朦朧朧和水月鏡花的世界招搖著、坦露著,用詩的語言、用詩的風範描繪和詮釋著自己的愛情,自己的生活。
一首詩可以細化你一秒鐘的靈感,也可以綻放你一分鐘的心境,更可以鐫刻你一生的愛恨情仇,無論你愛著還是恨著,都是最款款深情的那一個;無論你幸福著還是困惑著,都是最情意綿綿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