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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炙熱的眼眸凝視著你,不是讓你沮喪,而是讓你堅強——太陽。

每個煎熬的日子都是走向熠熠生輝的過程,很多時候像枷鎖牢牢困住的鳥兒無力掙扎,得到希望的解救時,將帶著激動飛向渴望的地方。乾涸方塘有了水就有了希望,太陽只是來考驗它的。

有一年春季,老家的一位老伯伯建了個池塘,老伯伯用積蓄已久的錢買了幾百條魚,當時看到的老伯伯,臉上是洋溢著笑容的,像池塘邊剛發芽的向日葵,似吐著美好生活的芬香。我每次回老家,都會經過老伯伯家門前的池塘,那池塘在不同的季節就會有不同的模樣。

老伯伯家境貧苦,人性善良,勤勞淳樸,在村裡受人人誇讚。他有一個獨生子,他的這個兒子在那時是赤裸裸的不良少年,在小時候就習慣打架、曠課、抽菸、甚至偷雞摸狗,經常到別人家裡偷東西,有一次還因為偷了鄰居的五千塊被送進了派出所,在派出所警察的審問下,他總是傲慢無禮的頂撞民警,被罰錢雙倍,老伯伯當場氣憤又自責,不停地流著淚水,悔恨自己對這個獨生子的溺愛,老伯伯氣憤地打了他這個獨生子一巴掌。他兒子衝出派出所,從此不辭而別,杳無音訊。這件事成為了村裡人茶餘後飯的話題,更是成為老伯伯的心痛傷疤,不能抹去的烙印。

在一個夏季,我因為放寒假回了老家。經過老伯伯的池塘時,池塘完全變了樣,池塘裡的魚不見蹤影,沒有了魚兒的歡跳吐珠,四周都是死寂一般,唯獨諷刺的是,池塘邊的向日葵卻開得燦爛無比,黃色的刺眼,還有那火紅的太陽,直射池塘,池塘依然是黯淡無光的景象。池塘裡一滴水都沒有,乾裂開了一條條大大的縫。我那時感到莫名的傷感。

我帶著疑惑想要了解情況,於是就走向老伯伯的家裡,我以前從來沒有去過老伯伯家裡,所以有點害羞和陌生。邁著輕盈的腳步向老伯伯家門輕輕的敲了幾聲:“老伯伯,在家嗎?”聽聞屋裡咯噔一聲,好像是什麼被砸了一下,我沒有在意,後來老伯伯開了門,無精打采的臉上弱弱地問:“小姑娘有什麼事嗎?”,“老伯伯,我經常路過你的池塘,以前都是有水有魚,很漂亮的,現在怎麼變得死寂沉沉了。”於是他沒有回答我,在場瀰漫著悲涼的氣氛,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可能是老伯伯不願提起吧。

聽聞:老伯伯在這幾年裡一直東奔西跑,為籌集尋子路費吃了不少苦,尋子不成功。後來噩耗再次襲向老伯伯,他的兒子因為打劫殺人被警察當場擊斃。沒人打理的池塘“隨波逐流”,池塘裡的魚死的死,被偷的偷,就連種的向日葵結的子都被別人摘來下腹。老伯伯心力憔悴,變得體弱多病,為了路費為了還生病的老伴,經常在夏日炎炎裡的街上、樓道、小學門口撿破爛,曾經被貪玩調皮的小孩辱罵:你看,那乞丐,他兒子不要他了。每次的侮辱都給老伯伯在癒合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現實的社會是多麼的殘酷,為了活著,只能堅強前行,這是老伯伯寫在“臉上”的座右銘。在他看來“子欲養而親不待”也是難以發生在他身上的。

後來老伯伯的老伴因為沒錢手術患病去逝,老伯伯當場暈了過去,慢慢醒來時,老伴的身影消失在腦海裡,激動地聲嘶力竭……醫生都為此感嘆:悲慘的生活。老伴去世了,老伯伯經常站在自己家門前池塘,用無望的眼神仰望上面的太陽,儘管刺眼無比,讓他睜不開眼睛:我該怎麼活下去,現在我已經年邁了,沒有年輕時的活力四射,沒有年輕人的身強力壯,滿身都是病的我該怎樣掙得經濟來源而維持生活?

雨季到來了,也是老伯伯的老伴去逝的下一年春季,下雨了幾天幾夜。老伯伯在街上撿破爛,一場說來就來的大雨,就把老伯伯淋溼了個透,撿的廢紙也報廢了,賣不出去了。老伯伯不因此感到頹廢,因為他習慣了揹負挫折。用廢紙擋在頭上,衝向回家的路。回到家裡,那曾經乾涸的池塘,此時漫著水,周邊的小溝的水也嘩嘩地流進池塘裡。還有些小魚兒順著流水方向跑進池塘,老伯伯突然想到:對了,我可以再次養魚的。買魚苗的錢得想個辦法。老伯伯在心裡琢磨著。老伯伯一生坦蕩蕩,沒做過虧心事,兒子的不孝、不良一點都不像老伯伯的為人,在老伯伯這裡“上樑不正下樑歪”並沒有得到實錘的證明。

也許是老伯伯的善良、堅強、不甘墮落的精神感動上天,在村裡的愛心人士,紛紛捐款給老伯伯,老伯伯用這些愛心凝聚的善款買了魚苗。從此池塘沒有乾涸,魚兒歡樂的嬉戲,在池塘裡展示著生命的活力。老伯伯經常給村裡人送魚,說是給村裡人嚐嚐鮮,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曾有人問老伯伯:你是怎麼挺過煎熬的,面對殘酷現實時,你是怎麼砥礪前行的?老伯伯回答:唯有堅強與善良不變,不向艱難困苦低頭,再幹涸的方塘也會流進希望的水源!我也曾經因為殘酷無情的現實而沮喪,而悶悶不樂,甚至有自殺的念頭,但是我並沒有徹底死心,因為我想好好的活著。相信希望一定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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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希望自己年少有為也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