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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蘿蔔英子 編輯 | 歸山、Leham

1

閨蜜有一位異性朋友,確切地說,是一位“筆友”。

因為他們的相識是緣於高中同學從中“搭橋”,並且一直是以書信的方式保持彼此間的聯絡,直到半年之後,他們才從書信中走出來,見了第一次面。

後來,由於各自忙於高考,書信間的往來漸漸少了,直到上了大學,便失去了聯絡。

閨蜜說:

“最近做夢總是夢到他,明明就在身邊,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人,夢中滿是希望和落寞。”

醒來不覺惆悵萬分,思緒也總是被拉回到十幾年前。

失落感常常襲上她的心頭,就像小時候曾經喜歡的一個布娃娃,後來弄丟了,怎麼也找不到。

我笑嘻嘻地問閨蜜:

“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呀?”

閨蜜白了我一眼:

“沒有的事兒!”

隨後又說:

“反正那個時候挺喜歡那種感覺的,就像你處在黑暗中,有人給你送來一支蠟燭。”

高中時期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對於成績並不拔尖兒的閨蜜來說,那種心理上的壓力常常讓她陷入焦慮。

然而,就是這位“筆友”,每次在信的末尾都寫上“祝你快樂”四個字,那娟秀的字跡讓她終於能有一條縫隙釋放那些說不出的壓力。

也許“筆友”寫上這四個字只是出於一種個人習慣吧,然而,對閨蜜來說,卻像打開了一方光亮,照亮著她的人生。

我問閨蜜是不是特別想再見一下這位多年以前的朋友,閨蜜說:

“也不是,隨緣吧!”

有些人,見或者不見,本身已經沒有太大的必要性。

因為生活是向前的,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人生軌跡。那些留在記憶中的美好,才是彌足珍貴的。

2

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創作的短篇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後來被拍成了電影。

講述的是,由徐靜蕾飾演的女主人公,暗戀由姜文飾演的作家18年的故事。

她獨自默默生下並撫養他們的孩子,而作家卻從來沒有認出過她,並且對他們歡愉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

在孩子生病死後,女人也在抑鬱和痛苦中離世。

而作家在讀完這封絕筆信之後,只是朦朦朧朧地在腦海中找到了一些感情上的蛛絲馬跡,對於這個女人的確切形象,他依然不能回憶起來。

女人一生都在執著於讓作家認出她就是當年的鄰家姑娘,而作家直到讀完這封信也不確定到底她是哪位姑娘。

女人13歲時,無意中撞見作家既含情脈脈,又讓人銷魂的目光,她以為那是作家只有對她才有的柔情和愛慕。

從那一刻起,女孩兒的心便永遠屬於他了。

她的努力, 她的墮落,全都因他而起。

哪知,命運跟她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

她所愛的,卻從來沒有在乎過她,甚至,說“在乎”都有些牽強,應該是“注意”,作家從來沒有注意過她。

她只是他濫施愛情中的一個物件而已。

因為傾心於一個眼神,女主人公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女人,何必糾結於那些自己給自己製造的幻想呢?要知道,你最輸不起的就是單相思。

3

影視明星鞏俐與導演張藝謀的故事,幾乎家喻戶曉。

當年,鞏俐還是個學生,被張藝謀選中拍攝電影《紅高梁》,兩人因戲生情,很快進入熱戀狀態。

彼時,張藝謀已有家室。

有人說,張藝謀是為了鞏俐才離了婚,我們都不是當事人,事實無法評說。

但張藝謀對鞏俐的愛,應該是真的吧!否則,兩人也不會在一起八年。八年的時間,足以看穿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愛著自己。

可是,張藝謀卻不想和她結婚,當然更給不了她名分。

一氣之下,鞏俐甩手離開,決絕地結束了這段搭進了自己八年青春卻無疾而終的戀情。

從此,兩人相望於江湖,你是你,我是我。

愛並不是不求結果的,愛你時,我可以柔情萬種,不在乎外人的風言風語,眼中只有你。

然而,你也要讓我看到希望,當心寒了,死了,我的愛即使還在,即使它風中飄零,無處生根,也不會再屬於你。

即便20年後二人再次相聚時鞏俐哭紅了眼,恐怕也只是因為“愛過”而已。

愛情是自私的,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必要時的決絕,正是為了捍衛那些美好的過往。

因為,人離開了,回憶還在。

4

錢鍾書和楊絳可以說是文藝界的一對神仙眷侶,圍城之內幸福的楷模。

二人一見鍾情,婚後六十餘年,幾乎從來沒有吵過架,相攜相伴,相扶到老,一生恩愛有加。

錢鍾書去世時,楊絳已年近九旬,她不顧年邁的身體,用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才將錢鍾書留下來的零散而殘破的手稿,一張一張拼貼起來,將它們整理好後,陸續付梓,繼續實現著丈夫生前的願望。

在她102歲高齡時,得知香港的收藏人要公開拍賣錢鍾書生前的“書信手札”,她堅決予以阻止,叫停拍賣,因為他要保護丈夫的隱私。為此,她甚至不惜訴至法院。

那個我最愛的人,並且最愛我的人,去了,但我依然覺得他就在我的身邊,並未走遠。

而我也要用我自己的方式繼續著這份沉甸甸而又讓我心滿意足的愛。

5

人世間熙來攘往,有人與我們擦肩而過,有人在我們的生命中駐足。

有人讓我們歡喜,有人讓我們憂愁,有人讓我們心生哀怨,有人讓我們感知著幸福。

他們都是我們生命中極為珍貴的人,可能藏在我們心底最柔軟的那部分,也可能佔據著我們的整顆心。

他們曾走進我們的生命,又淡出我們的生命,或從容,或無意,或不得已,或是命運的安排。

無論如何,我們都感謝他們曾經來過,並豐富了我們的生命,讓我們覺得人間值得。

他們來了,又走了,但他們從來沒有走出我們的內心。

感謝那些曾經走進我們生命中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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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你真的善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