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不到5點就醒了,起床,漫步街頭。路燈依然睜著朦朧的睡眼,呵呵,它也在半夢半醒之間。那昏黃的光溫柔地灑落下來,以至於我輕手輕腳地踩過去,生怕把它踩疼了。
街上靜悄悄的,只有路燈下那一小片光暈陪著我,我小心翼翼地走著。偶爾有一輛車經過,一聲尖銳的汽笛鳴叫劃破黎明的天空,但馬上又恢復寧靜。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陪著我的只有我的影子。但是有什麼關係呢?它緊緊跟在我身後,這個小跟班很忠實,寸步不離。我享受我們獨處的每一個時刻,既不相互打擾,各自有各自的空間。我構思我的散文,它想它的事情,但又不離不棄,多麼恰當的距離!
不知不覺走到了饒安路口,偶遇一隊友,停下腳步,閒聊了兩句,徒步隊伍就過來了。隊友們熱情地打招呼:“王老師,多日不見啊!”“是啊,好久不走了,大家好!”我急忙答應著。“腿好點了嗎?”“今天跟隊伍走吧!”隊友們認識的、不認識的、叫得上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紛紛熱情地打招呼,那親熱勁兒就別提了。被這親熱勁兒牽引著,我插入了隊伍中。
離開徒步隊整整一年了。記得去年,十一假期結束之後,我的腿下樓時就不敢吃勁了,並伴著絲絲縷縷地疼痛。從此就不敢跟大部隊走了,我成了一隻離群的孤雁。但是生物鐘每天早上5點準時叫我起床,雷打不動,多年的習慣改不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床吧!自己在街上溜達溜達吧。每每遇到徒步隊伍,隊友隔很遠就揮手。望著她們矯健的身姿,聽著熟悉悅耳的音樂,我心裡總會熱乎乎的。但是一股悲涼也會湧上心頭,我這隻孤雁什麼時候能歸隊呀!
今天碰巧遇到了,跟隊伍走吧!試試看,不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呢?管理們走在我的身後,不時有人詢問“王老師,這速度怎麼樣?快不快?能跟得上嗎?”“感覺還行,不快!和我散步的速度差不多!”“感覺快了,您就說話,我到前面告訴旗手減速。”“謝謝,謝謝,好的,好的。”“王老師,咱有腳踏車,不行你就騎車啊!”“謝謝,我能堅持!”這句句關心的話語倍感溫暖,細緻入微的關切讓人感動。
返回途中,管理們一直走在我的身側,依然不時詢問:“王老師,感覺怎麼樣?”“王老師,能堅持嗎?不行你就騎車回去,第一天鍛鍊咱要適度啊!”我急忙告知,腿沒有任何不適,感覺很輕鬆。但是他們還是不離我的身旁,真正是保駕護航。
天不知不覺亮了,路燈完成了它的任務,悄然無聲地隱退了。太陽從地平線升起,把它金色的光輝塗抹在樹梢,給路旁的法國梧桐戴了一頂頂金色的光環。那依然翠綠的葉子閃著細碎的光,像一隻只跳躍的調皮的精靈。
秋風吹來,帶來絲絲涼意。有幾片好奇的葉子被我們的樂曲吸引,從樹上滑落下來,聽著隊友感嘆:“今天氣溫要下降了吧!”我沒有回答,暗想:心暖何懼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