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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幸,能予你些微溫暖,我心足矣。

《那一天我從夢中醒來,如墮煙海》

許久不曾有誰的身影出現在我的夢裡,我原以為那些夢中的奇幻光景不再和誰有關。直到那一天,我再一次夢見你。

很難相信,我竟在虛幻的夢境裡明目張膽地看著你都做不到。

許是特別的日子,咱這些老同學從天南海北趕來相聚。墨色浸染蒼穹,我們聚在學校的天台,觀賞漫天煙火璀璨綻放,言說未來無限憧憬。

我悄悄瞥向你,煙火照耀下,側臉溫柔嫻靜,嘴角溢著歡喜,那是如我所念的最好的你。

曾幻想穿越遙遠時空,回至初見你的時候,時光若可重來,或許你我之間的故事不會在夢醒之際便消散一空。

可是呀,我的心是知足的,縱然夢裡相聚夢裡散,亦勝過今世無緣獨空悲。談不上痴情,算不上卑微,這不過是青山阻隔,人海相湧裡的些許惦念罷了。

我聞歌中吟詠:“我也曾輾轉於無邊夢境,看白雲翻卷又散去,夕陽灑落一地,側過耳傾聽,一步一步是時光遠去的足音”。

這些在時光中遠去的跫音,停頓在煙火絢爛的夢境,駐足片刻的青春,連回憶都很溫柔。

過往是不曾寄出的一封信

年歲漸長,愈發覺得,遇見一個人,遇見一個能予你遺憾亦贈你風景的人兒,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若然得遇,是幸運,亦是一種莫大的惘然。

就像《人間失格》裡的那句話:“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若兩人。她自人山人海中而來,原來只為給我一場空歡喜。你來時攜風帶雨,我無處可避;你走時亂了四季,我久病難醫。”

我自這片荒涼裡尋覓萬萬年,途經歲月長河,撈起過無數顆星辰。荒蕪之間,你是唯一繁茂,幻夢之中,你是耀眼星辰。

憶起平淡寡言的我,也能和人相談甚歡,倒不是因為所聊話題能產生共鳴,也不是因為她的話語令人討喜,只是因為和我聊天的,是你呀。

憶起宅家邋遢的我,也會精緻打扮一番,並不是出門參加朋友之間的聚會,也不是想在圖書館裡泡一整天,而是因為想去見的人,是你呀。

憶起尋覓歸途的我,不言不語望斷愁腸,未遇驚鴻草草結束一整年的期許,漫長等待不見故人終辜負流年,這個故作矜持的夢想,是你呀。

這些烙印著你的記憶碎片,無論悲喜,都是我匿在時光深處的溫柔。恰是這份溫柔,讓我在內心的荒蕪之地,尚存有一片綠洲。

能遇見你,真的很幸運呀。

I think , therefore I am.

“時間沒有等我,而我卻忘了時間。清涼的夜,是空洞的,缺少熱情的填充。寧靜的心,是寒涼的,沒有歡雀的沸點。”

我見浮生荒涼,依然嚮往驕陽

我很喜歡這樣一段話:“倘若無法夢裡相見,那麼江河湖海,日月山川,都是雲煙。倘若無法朝夕相爭,那麼漫長等待,久別重逢,都是虛妄。”

我知夢有星辰,酣醉芳塵,亦曉醒分離散,相思難斷。這份浸潤肺腑,叫人如墮煙海的悸動,是虛幻與現實糾葛難分之際,餘下的一抹荒涼。

而我,自荒蕪中醒轉,寫下這首名為荒涼的詩篇:

《荒涼》

微光躍進夢裡成星系,

些許念念相隔著雨季。

懷揣著秋意說起過點點滴滴,

飄忽閃躲的語氣模糊了心意。

晚晴的雲霓遮掩歡喜

星星少了說出的勇氣

落灰的日記簿裡記錄著往昔

欲說還休的秘密而今難尋覓

夢醒於晝夜交替之際,

恍惚間似被世界遺棄。

坍塌在心底的空洞讓人沉溺,

靈魂顫顫巍巍著止不住吟泣。

思緒穿越時光的間隙,

憶起初次見你時心悸。

尚未言說的歡喜隱匿在眼底,

歲月逆流是否有別樣的故事。

如果我將惦念化作散落的詩篇,寄予遠方的星辰,星光能否照進你的窗前?

如果你見浮生盡是荒蕪的原野,沉寂心頭的落寞,是否會遮蔽明日的驕陽?

I wake up form my dream

那個恍若時光倒帶的夜晚,我嘆過夢裡荒蕪,亦詠過夢中詩意,漸漸的,心裡隱約有了答案:

我見浮生荒涼,依然嚮往驕陽。這才是我們在名之“生命”的漫長修行裡,最該體悟的智慧。

因為,我們從未遺忘過斑斕的夢境,從未丟失過生活的詩意,我們懇切的知道,荒蕪過後,是更盎然的新生呀。

END

詩文 | 鬍子卿

排版 | 鬍子卿

主播 | 鬍子卿

圖片 | 部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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