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以前,我不知道什麼是辛苦。尤其是18歲以前,簡直什麼都可以幹,什麼都不覺得累,什麼都不覺得苦。那更像是一種頑劣,更像是一種在自己領地上的稱霸或者是飛禽走獸般地自由。
以前,我從不害怕風雨,真真實實的那種自然界裡的風雨。其實,不是是風雨撲街,還有霜雪漫天如蛾。
我以前從未害怕過泥水過膝雪泥陷鞋,以及酷暑冰天,路遠家渺。
以前我從未抱怨過這種狀況,我都是跟玩兒似的唱著歌哼著曲浪浪蕩蕩地出門去或者回家來。
我也不在乎錢,甩開膀子在烈日下在冰天雪地裡掙的那幾張毛票,還覺得很好。可以買菸和買酒。
也就是在驀然裡,我突然感到了辛苦,感到了委屈。
那是在一個揮汗如雨全身如洗,蹲在樹蔭涼下等著工頭買雪糕去。
漠然地,我望著我乾的那些成噸計的活計,漠然地有了一種辛苦的感覺。
尤其是看著被碰的一塊血皮一塊血皮的手指頭,要個創可貼去還被人說成血唬。他媽的不願給說不願意給的,傷口再大點,就要去醫院消毒縫針了。
原本以為,放棄了體面憑力氣吃飯當鍛鍊身體了也不錯。可是現在才驀然知道,健身房裡的鍛鍊,跟這幹活力氣血汗是他媽兩回事。
我不想再抱怨了,都是自己選擇的。幸運的是,我知道了辛苦,我該去幹不辛苦的事去。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左右,包括母親大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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