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常苦惱於自己斷片兒式的記憶。周邊人一五一十地說到共同經歷的時間地點,我卻是大腦一片空白。那些時刻的我一定眼底茫然,有還是無?真或者假?就像進入一個平行世界,你我都在,卻非彼此。一次次如此以後,心底不免迷惑恐慌,為何你的世界裡雁過留聲,我的卻是風過無痕?思緒徑自彷徨遊蕩,仿若溺水般猛然抓住了誰的衣角,”思故我在”笛卡爾惜字如金而後翩然離去,額角的三條黑線陪著我在風裡凌亂。
而我卻又欣喜於大腦對人臉和名字的執著。儘管在心底那個古老清幽的角落,封存過往的匣子,在角落裡積了一層又一層的灰塵;儘管故人往事漸行漸遠,模糊亦或消匿不見。那些二維定格的人臉和名字仍舊突兀的存在,宣示著他們曾來過我的世界。他們早已悄悄將種子灑落,生根,躲在在每個夢裡細語呢喃。
我無奈地對朋友說,大抵是因為腦袋裡存滿了過往,以至於裝不下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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