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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傻里傻氣的栗子頭,那可愛又可笑的袋鼠裝,那每天上課都在身旁的怪影兒,那塊帶有果香味兒的橡皮擦,那偶爾飄落到我書頁裡的頭髮……這一切就是你曾經給我的芳華!

青春美如歌,初戀甜如蜜!但當時的我們卻很難去懂,憑著嚮往、好奇、衝動、叛逆,在初戀的路上迷失或執著!在擁有嬌嫩、純潔、芬芳如梔子花美好的時光裡,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如何去經營那些美好。最後,本是美好的初戀,卻變成美好與悲傷平衡。等到多年以後才發現,當時的美好也好,悲傷也罷,都是十分珍貴的時光!正如村上春樹所說的那樣,記憶這個東西,不可思議,當你實際身臨其境的時候,未曾意識到那片風景有什麼撩人情懷之處,直到多年以後的後來,才發現那一切是多麼的珍貴!

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那課桌上堆成小山的書本和資料,是我們追求“逍遙自在”的牆壁;那近乎邋遢的文具盒裡,只有你送給我的小小水晶娃娃顯得乾淨,它在文具盒裡靜靜地坐著,一直守護著我的天真。那考試中“江湖救急”時你遞過來的小小紙條兒,一直都儲存在抽屜裡的某個角落捨不得丟棄,那比唐僧還愛嘮叨的你我卻是滿心喜歡……這一切促使我們偏離了學習的軌跡。我在15歲的雨季,在那以學習為重的教室裡,在那張淺藍色的信紙上,對你表達了不該表達的愛意!

從那以後,我們進入了“流星花園”,學校不再是我們學習的天堂,教室也不再是知識的海洋,它們成了我們追尋校園戀情時附帶的劇場!

我們在教室裡,在書本的掩護下,卿卿我我,談天說地。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算個什麼鬼?不及我們一起執迷的F4!老師的教誨,我們不當回事,考試的成績,我們分數平平,每週的生活費,我們花得乾乾淨淨……我們是怎麼了?被初戀的甜蜜衝昏了頭嗎?

還記得那個晚自習下課後嗎?教室的燈已滅了,同學們都走了,老師也走了,只有我們像被初戀這個甜蜜又可怕的天使迷惑著,一步一步地走進她設下的陷阱!最終,我們掉進了她設下的陷阱,成為了她的俘虜!

那個夜晚,我們荒唐地四目相對,你那楚楚動人的眼睛裡,倒映著我的樣子,但害怕著什麼,又期待著什麼,這樣矛盾的看著我!我學戀愛劇裡親密接觸的樣子,第一次牽住了你的,抱住了你的腰,親吻了你的額頭,但我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感覺彼此的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於是,我們在心裡許下不知保質期多久的承諾——一生一世只愛你!

你不由自主地唱著:“當你拉著我的手,我決定跟你走,經過再多的磨難,我也絕不放手!”可是,當第二天醒來之後,承諾不及隔壁班女生回眸一笑!於是,你生氣地罵我,罵我是個花心的大蘿蔔。我無話可說,因為我本來就把那一切,當成一場浪漫的玩笑,你又何嘗不是呢?

我假模假式的一句:“對不起!”你卻當作是我對你深刻的歉意,相信我是有多麼的喜歡你!或許你本來就不曾生氣,也不曾在意,只是想學學電視劇裡那些難忘的對白。就這樣,在週末那個下午,我們一起坐在操場邊那棵櫻花樹下,迎面而來的微風溫柔地撫摸著我們的臉頰,你那短短的栗子髮型,也變得柔軟和飄逸?陽光照在我們的身上,灑落暖意,滋潤著我們甜蜜的笑容。你手裡捧著的那一盒巧克力,是我用一週的零花錢為你而買。你陪我在櫻花樹下曬曬太陽吹吹風,卻是用的我們週末接受輔導的時光!

其實我們都不懂!初戀本應該是不必表白,應該藏在心裡,讓它成為我們互相幫助、互相鼓勵的動力!那棵櫻花樹下,應該是手捧課本,在談學習和理想的我們,而不是兒女情長……這一切,總是在後來才會明白!

不明白的我們,最終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成績一落千丈,無緣站在領獎臺上。“情書”寫得非常好的我們,也許只有在作文課上才會有理想!“見信水晶,等待佳音;見信QQ糖,甜到太平洋……”這些連老師都想不出來的開場白,卻是我們“寫作”的日常。

還記得初夏的那個夜晚嗎?華燈初上,我們已經一起坐在校園的綠化帶上,不顧路過的老師批評的眼光,我們仰望夜色中的蒼穹,要將初戀進行到底——一起來看流星雨。

我們仰望著繁星點點的蒼穹,等待那流星劃過的一瞬間,想把那份浪漫化作永恆!可一覺醒來,我們在老師的批中忘卻了昨夜的一切!

後來,當我們明白,如何去愛的時候,我們卻不得不分開!,因為畢業的那天終究還是會到來!

那天,我們心情沉重,學校的廣播裡放著“離別的車站”,作為同桌和戀人的我們異常傷感!尤其是你,眼裡默默地流出了淚水,滴落在陪我們幾年的課桌上!我哭不出來,因為我已經被淚水堵住了胸口,我也無法說話,甚至感到無法呼吸!

我們在“離別的車站”中揮手告別,給彼此留下的實際,也許只有紀念冊上幾行帶著青春味道的文字,也許只有你送給我的那個小小的水晶娃娃!

我們還來不及為離別去傷感時,又踏上了新的征途,來到一個陌生的學校。於是,曾經海誓山盟的承諾,被新襲來的奇妙所湮沒!那個水晶娃娃也被我弄丟!曾經,以為不可失去彼此的我們,卻在征途中不再回頭,把過去的一切美好都拋之腦後!並非我們無情,也並非我們過去的美好不值得留戀,只因為當時的心,守不住最初的美好!於是,我們都以為這是理所當然!

一晃就是多年,連幾行青春的文字都不曾給予彼此,就這樣讓時間飛逝,讓不能回頭的時光再也不能找回!

在你生命最後的日子裡,我們才明白,其實我們都深深藏在彼此的心底!這是不由自主的珍藏,因為那些珍藏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裡,然後又不由自主的消失!你躺在病床上,默默的懷戀我們在學校的點點滴滴,懷戀那個教室,懷戀在一起的歡聲笑語,懷戀我送給你的那盒巧克力……

你以為天使都是美好光明的,所以在死神到來的時候沒有一絲掙扎!你就這樣閉上了眼睛,在沒有到等到我們看到彼此最後一眼時,閉上了眼睛——你去了天堂,我卻還在人間。當後來我醒悟了,知道你是我今生戀愛美好的啟源時,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可這樣的傷心欲絕,卻換不回你帶著溫度的手!

後來,我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失去就不在!

我明白了,你確實已經從我的生命裡失去,再也,再也不能與你相見!你留給我的那些記憶是美好,也是傷害,是我今生難忘的美好與傷害!後來,我明白,當初我錯了,我們都錯了!

梔子花,白花瓣;櫻花樹,浪漫源……這一切美好與浪漫,其實是需要智慧去擁有,盲目獲取只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一切美好與悲傷,在當初總以為是理所當然的日常,不曾真正明白,也不曾去珍貴!哎!直到多年以後的後來,我明白了,你卻消失在人海,懂得珍惜你的後來,你卻已經不在!

現在我不敢再想你,害怕想你時,鏡子裡的自己,害怕我的濃烈鮮血會染紅衣裳,最後凝固在鏡面的玻璃上。

你走了,帶著我們曾經的美好與悲傷走了,我卻還要在內疚中痛苦的活著!明年的七夕,也許我會與你再見,那時候我們將擁有超凡的力量,不再有無知,不再有迷茫……我坐上神駒,帶著寶劍,帶著你,我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你是我心目中的美人!

後來,你將與我一起“神駒騰空,睥睨天下,縱橫萬里!最終,站在華山巔峰,傲視群雄,誰與爭鋒!”

如果我手中沒有劍,就無法保護你,如果我一直握著劍,就無法抱緊你,如果在你和劍之間做出選擇,我會放下手中的劍去抱緊你,哪怕只是一瞬間,因為愛江山,更愛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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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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