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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人生,生下來活下去延續著生 活。生,不由己;活,卻有足夠的理由。何東強打小看夠了大人世界裡的弱肉強食,人善遭欺,人生失意的窘境。恨自己未能生於強人家,活於富貴門。為了自己的“宏願”摸爬各行,運用紅黑手腕,結識各色人,由一貧如洗到富貴榮華再到一無所有,由一人起,由一人落……第一章 失意少年

六月的天七月的光,烈日下幾個打山貨的人,喝著剛打來的山泉水,就著出門時帶的乾糧,邊吃邊說笑著前兩天出門遇到的各種糗事。樹蔭處有一個低頭抽著悶煙的中年男人,時而別人調侃也未能打斷他那嫋嫋的草煙。

抽菸的中年男人是他們同村的,名叫何生,老實憨厚,不善言辭,就是好抽菸,挺能抽的,也許這就叫做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份不願變得的情感。主要以耕田為生,偶爾幫同村的強生充當腳力,往鎮上送些山貨,整個錢補貼家用,不過沒娶媳婦時,錢不錢的根本就沒那一說,只要管口飯吃就行,別人連提也不提,就因為他太老實。

何生直到三十多才娶了門親,老婆呢!是個二婚,丈夫為了掙錢和同村幾個人下礦,不幸遇難 。帶了個七歲的男孩,人倒也不錯,挺樸實的,和善的很,成親之後,把何生拾掇的像變了個人似的,就是身體不是太好,不能下地裡勞作。

這天,天氣特別悶,村口井臺邊的大槐樹下,圍坐著好幾個村上的婦女,有的一個勁兒扇扇子,有幾個閒聊。說說東家長,西家短,一會兒哈哈哈,一會兒又悄沒音的把頭竄到一起嘰嘰咕咕……

“真的,我也聽說了,她那婆家還請算命的給看了呢!後來就把她趕了出來”一個滿臉褶子的婦女緊接著說。

“真是,掃把星,別把晦氣給帶來了,還帶了個小雜種”強生媳婦說完,哈哈哈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說來巧,正好何生媳婦帶過來的孩子何東強正好玩耍路過,這孩子原本不姓何,是隨她娘嫁過來後改的。生的面容清秀,高鼻樑大眼睛,臉色紅潤,理了個短髮,年紀不大但舉止言行顯得又那麼的成熟。

“哎呀!”強生媳婦捂著頭站起來喊到。血順著指縫流到了臉上。

就在強生媳婦剛才話音未落,何東強撿起地上的石塊朝強生媳婦的頭砸去。眾人看著這個清秀的小孩呆住了,沒想到這麼小的年紀,下手盡如此狠。何東強看了一眼四周的婦女,轉身離去了。

“你他孃的,給老孃回來,小雜種”其他人都圍到強生媳婦身邊看傷的怎麼樣了。陪著她去村上唯一的診所包紮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何東強心中充滿怒氣和怨氣,既恨村上的婦女,又怨何生的軟弱無能,反正恨的無頭緒,怨的無理由。抬頭就快到家門口了,心中又怕母親身體不好因為剛才的事生氣,放慢了腳步,再醜的媳婦也要見婆婆,推門進了院子裡。

“娘,我回來了”

“哦!今天去哪兒耍了?”

“爹,回來了嗎?”東強試探的問道。

“何生家的,給我滾出來”跟著一聲踹門聲,孃兒倆透過窗朝院門望去,見強生媳婦頭上裹著白紗布走了進來。

“咋了?他嬸子這是幹什麼呢?”強生這幾年倒賣山貨掙了錢,又開了村裡唯一的小賣部,說話辦事是得理不讓人,兩口子又不講理,村裡人都怕人家。東強娘看情況不妙趕忙上前問道。

“我呸!掃把星,幹什麼?問你家那個小雜種”給東強娘吐了一臉。

“他嬸子,有話好好說,何必這樣呢?”東強娘面通紅的問。此時院裡引來了好幾個村裡人。

“好好說,把你頭給砸了會好好說嗎?小雜種給老孃滾出來,看老孃不死了你。”強生媳婦不由分說的罵道。

“臭娘們兒,我在這兒呢!不許這樣對我娘”東強從屋裡竄出來喊到。

“強子,你出來幹什麼?咋回事啊?”東強娘焦急的問。

“小雜種,你還敢出來”強生媳婦說著,拾起一塊石頭朝著東強走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石頭落在了東強孃的肩膀上,東強娘極力護著東強,把石頭搶落在地上,東強卻喊叫著撕打著強生媳婦,見狀圍觀的才上來勸。

忙活了一天的何生拖著勞累的身體,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卻想著可算把地裡的活兒幹完了,不怕老天爺下雨了。剛到自家巷子口,就聽見東強的哭喊聲和強生媳婦的罵聲,扔下傢俱就往家裡跑,一進門見到三人廝打在一起,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時性急把強生媳婦拉倒在地上。

“幹什麼,幹什麼?”

“哎呀!打死人了,不活了,一家子土匪,哎呀……,你個臭男人長本事了。打女人,你打,你打……”強生媳婦從地上爬起來就往何生跟前湊,眾人連拉帶拽的勸強生媳婦。

“他嬸子,到底咋回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幹啥出這洋相啊?”何生說。

“幹啥!看你養的好雜種把我砸成什麼樣了”指著頭叫喊道。

“東強,過來,咋回事?”

“是她先說我娘我娘是克……”

“啪”何生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打斷了東強的話。

“幹嘛打我?是她錯在先”東強哭著跑出去了。

“強子幹嘛去?”東強娘喊道。

“別理他,不聽話的東西”何生攔住東強娘。

“他嬸子,你看這樣行不行?孩子呢!年紀小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醫療費我家出,隨後我帶著東強親自給你賠禮道歉,行嗎?”何生說。其他人也附和著說“小孩子不懂事,街里街坊的,別和孩子一般見識”

“不行,沒那麼容易就了的”在眾人連拉帶勸的出了何生家院門。

待眾人離開後,何生問東強娘“他娘你沒事吧?”臉上帶著愧疚和幾分委屈。

“我沒事,只是東強,你不該打他的”

“是,我不該打他,都怪我沒本事,讓你們孃兒倆受委屈了,我去找找他,你回屋吧!別擔心”說完把院裡收拾了一下,出門找東強了。

“這他媽的算什麼啊!小孩子不懂事犯了錯,這麼不依不饒的,都他媽的怪我,我怎麼這麼窩囊呢!也不知這孩子跑哪兒去了”想起自己平時在村裡,別人看不起,受人窩囊氣,就因為自己老實,這有錯嗎?看看陰沉沉的天空,嘆了口氣。

村子裡平時東強玩的地方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這下把何生急壞了,害怕因為自己一巴掌,孩子他想不開,本來就膽小,心量小,一下急得都出汗了,這都要下雨了,能往哪兒去了?不知不覺走到了村口,遠遠的望去好像是東強在一個土堆邊蹲著,何生快步跑過去,果然是東強。他蹲在那兒眼睛順著出村的路望著遠方。何生站在東強身後,可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東強,回家吧!是爹不好,不該打你,可你想……”

“我沒有怪你,只是為什麼他們如此的欺負我們家,我們到底那兒得罪人家了”東強打斷何生的話。

“怪爹沒本事,讓別人看著好欺負,怪爹沒有保護好你們,都怪爹,讓你們孃兒跟著我受委屈了”

“可是……”

“別說了,跟爹回家吧!你娘還在家等著呢!別讓她著急”

“爹,我以後一定不讓別人欺負”何生看著年幼的東強一臉的認真。爺兒倆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回家去了。

其實,何生剛和東強結婚後,東強根本不接受他,更別說叫聲爹了,兩人關係一直很緊張。有一次,東強娘生病,村裡診所治不了,何生就揹著何生娘一口氣跑了十幾裡山路到鎮裡衛生院看病,等何生娘看完病入了病房,何生一屁股癱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這一切東強看在眼裡,從那以後,兩人關係才變得緩和好多,加上東強娘在中間調和,東強也不想讓娘因為這個整天悶悶不樂,久而久之,東強接受了何生,東強第一次喊何生爹,何生和東強他娘都哭了。

這頓晚飯,孃兒三誰也沒有說話。第二天,何生帶著東強拿了十塊錢提著十個雞蛋,到強生家給他媳婦道歉,兩口子沒好氣的愛搭不理的,強生還把何生爺兒倆數落一頓,好歹這也算是過了。

打那以後,村裡人都怕強生家怕,本來就沒幾家,這更好沒幾個敢和何生家打交道的,以前強生有活兒還讓何生乾點兒,現在想都別想。強生家還有個兒子和東強同歲,經常幾個同伴一起玩,東強本來對他父母就沒好感,對他也就不用說了,幾個同伴經常和他兒子鬧矛盾,因為這個強生媳婦還上門找過幾次後帳。眼瞅著別人家的孩子都要去上學,何生兩口子就商量著讓東強也去上學。本來家裡就不寬裕,現在強生家做腳力的活兒也沒了,更是雪上加霜,因此,何生決定到不遠處的礦上下井,東強娘說啥也不讓去,可最後還是沒拗過何生,就這樣,東強上學了,何生下礦去了,東強娘在家整天替何生擔心給東強做做飯。

今天普通往常一樣,心裡卻異常的興奮,今天要放假了。因為學校離村莊太遠,孩子們天不亮就得出發。幾個孩子踏著早晨涼溫的空氣,伴著上升的太陽光,沿著熟悉的山路,朝著學校的方向趕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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