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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11日,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往日機器轟鳴的工地此時變得死一般寂靜,難得偷得如此時間,便倒床小息一會。然而在辦稅半醒之間有一個聲音在呼喊我:“三,吃飯了嗎?,我給你下個麵條吧。”突然間,我醒了,我夢到了我的母親,枕頭溼了一大片。但我心裡明白,我的母親走了,永遠離開了她一幫愛她的兒女走了,就像水被蒸發一樣,永遠的從我的身邊消失了。

那叫你乳名時親切柔軟的聲音;撫摸你頭時枯瘦的帶著青筋的手;那在你出門遠行時久久注視著你充滿關愛和囑咐的目光;這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這種消失是不可再生的。我記得有位作家曾經說過:死亡不是截肢,而是徹底的結束生命。是的,人們的手腳因不慎而失去,殘肢還會時時提醒你手曾經存在過。死亡是徹底的結束,如雪的融化,霧的消失,雲的流失,永遠的沒有了,沒有了。可是,記憶卻沒有隨死亡而消失。回到老家一進門就尋找那張讓我思念惦記的或讓我習慣了熟悉的面孔,當那張面孔不曾出現時,我會情不自禁的叫聲:“娘,你幹啥去了?”然後一個一個房間找,直到找到為止。而這一次我的叫聲卻沒有得到回答。我知道她永遠的不在了,永遠的離開了她可愛的兒女們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不再流淚,誰不知道死是人生的歸宿。生:讓我們在自己的生命旅途上打了一個結,死便是這個節的解脫。親朋好友們都這樣安慰我,他們很快從痛苦中跳出來,快快樂樂幹他們自己的事情去了,好像那個死去的人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古老的不能再提了。我母親的死給他們留下了短暫的痛苦,但卻沒有留下傷口。而我的心裡卻留下了很大的傷口,有很多的血流出。我常常按著胸口,希望那傷口儘快的癒合,可我發現癒合的只是皮肉,傷的深處無法癒合,時時會有血流出。

我永遠不會忘記2011年臘月初五下午6時許,我在新城談業務,突然間接到四弟焦灼的電話,說母親突發腦梗塞歪道了 ,現在正在人民醫院搶救。我火速趕完醫院,看到床上躺著的母親,看著母親揉皺了的衣服,知道她掙扎過。然而一切掙扎都是無用的,左邊的身子已經癱了。她痛苦無奈,無助的像個孩子。這個曾經十分頑強的生命,怎麼會變得如此的脆落。僅僅十二天之後,母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永遠的告別了她生活了86年的這個世界走了。

2012年是喜事連連的一年,然而。。。。。。

當你的孫子身著婚裝和你的孫媳向老人行禮時,,父親那瘦弱身軀旁再也見不到你慈祥可愛的笑容。我和三姐躲在一邊的旮旯裡,任淚水流下。。。。

當你的孫子文斌考上大學給父親斟酒時,我是多麼的希望你老人家能親眼目睹這一切,然而,一切都是枉然。我只有偷偷地躲在一邊流淚,此時沒有人能夠理解為兒一片真心啊。

中秋節又快到了,樹上的石榴又到了成熟的季節。往年的這個時候,您老人家摘上又大又圓石榴,拖著80多歲的身軀,步行三四里地,給您的孫子送石榴。今年的石榴又熟了,可您老人家卻走了。嗚呼,我的親孃,我的母親。

日子還要一天天過,放心吧,母親。我們會盡心盡力完成好母親的最後一個心願:那就是照顧好照顧好已經年邁的老父親,讓他開開心心的度過晚年,願母親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們。

生離死別是我們人生必須經歷的。分別了,總還有相見的時候,死去了卻永遠無法再相會。親人們總要離我們而去,且將這最深情地文字和著淚水去體會那難以排解的斷腸柔情,去感悟痛苦,然後在親人的保佑下逐漸的堅強起來。

謹以此文來懷念我可愛慈祥的老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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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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