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中年”這個詞離自己很遠,甚至兩三年前我也還是這麼堅定認為的。
作為一個80後,我對任何關於寫“中年”的文章和新聞嗤之以鼻。
而時間就是這麼不緊不慢無聲無息地跟你玩著躲貓貓,我藏起來了,你看不到我,你甚至都不願意承認我,
那我現在出來了,哇,不好意思,你已經快要到達“不惑”的關口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呢?
來到路口比冷空氣先到的是中年危機的焦慮。有人說,無能的人沒有安全感,沒有安全感才焦慮,才有危機感。我覺得不盡然。
中年的焦慮和危機感不是年華的流逝,不是職業的困頓,不是家庭的焦灼,而是對自我價值的認知缺失。
我們中的大多數,無不是從小到大被定義著前進,從嬰孩、到少年、到成年,該幹嘛的年紀就幹嘛,讀書工作結婚生子,理所應當又順其自然。
可是,當我們站在這個人生節點上的時候,自我意識再一次強有力地跳脫了出來。
為什麼是再一次,人的前半生應該有2次這樣的經歷,第一次是青春期,你意識到自己不再是小孩了;第二次就是這個時候,你意識到自己不再年輕了。
攝:衿語
前段時間熱度很高的新劇《聽見她說》裡面,我們似乎可以在白百何、袁詠梅等角色身上窺到一些女性在過渡到中年以及經歷中年的過程中,內心的衝突掙扎和自我意識的崛起。
於我而言,沒有很成功的經驗想要拿出來分享,因為我明白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同,每個人的選擇也不一樣。
周嶺在《認知覺醒》一書裡提到人的大腦由本能腦、情緒腦和理智腦構成,真正的覺醒者往往有意無意地用感知力來代替思考力,理智的分析和計算無法解出內心的真正需求,唯有感性的覺知和洞察才能讓答案浮出睡眠。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可以靜下來聽聽“心”的聲音,這真的很重要。
推薦書目:《認知覺醒》周嶺
隨“心”用“心”一要隨“心”,二要用“心”。
先說隨“心”。
有句歌詞是“心會跟愛一起走”,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選擇伴侶就是選擇第二次生命,那麼是不是打心眼裡認可對方的愛,認可他的過去和將來,認可我和你變成我們之後的共建幸福的決心和力量,這些都是不能用計算來衡量的,而是來自“心”的感知和召喚。
如果說選擇伴侶是選擇自己的第二次生命,那麼選擇孩子就是選擇賦予新生命的責任和擔當。
我的大寶是在正常的人生軌跡節點誕生的,但是很多人奇怪為什麼二寶要選擇在大寶即將迎來成長禮,而自己也被定義為高齡產婦的時候才想到要呢?
真的確實很隨“心”,雖然二胎政策早已放開,但前幾年的自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考慮,直到兩年前像是經歷了一次頓悟,當身邊所有人都不再遊說我的時候,內心卻冒出了抓住適齡的尾巴再添一個小寶貝的念頭,不然,也許,這輩子就有了一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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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用“心”。
當時的選擇是否對錯,只能交給時間來驗證嗎?只要我們能對自己的選擇多一點肯定,多一點堅持,多用點心力,吸引力法則自然會將我們引入越來越好的軌跡,婚姻如此,親子如此,教育如此,事業亦如此,我們全力以赴花進去的心思,總能在不同人生節點帶給我們一些驚喜和收穫。
反觀自我價值對於一個女性來說,人將中年,婚姻子女尚可,確是一大幸事,但並不是全部,人生還未過半,自我價值的實現在此刻尤為凸顯了。
年輕的時候,大把的青春和精力放在拼搏向上生長,為了在這個社會能有自己站立的一席之地,無問西東,幹就是了!
然而十幾年的職場經歷下來,是時候認真去審視身後的這條路,是否真是自己孜孜不倦上下而求索的理想之路?當然每個人想法和選擇不同,最重要的是直面自己的內心。
如果一直在走的這條路是自己認定的方向,那是多麼幸運而又讓人興奮的事情。可我們中的大多數往往在年輕充滿鬥志的日子裡,並沒有甚至也無法做到讓夢想和現實撞個滿懷。
然而等到了將遇不惑的年紀,人生前半生的大事基本已成定局,在可以選擇的時候,就像榮格所說“多用一些時間關注自己反倒是最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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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六便士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
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裡的斯特里克蘭是略帶誇張的文學人物形象,但在人生可以選擇的時候選擇一條通往理想和初心的路走下去,即使前路充滿未知,那就是那個月亮了。
在2020年末到2021年初的這段時間裡,我也一直在心裡反覆思考,自己接下去的人生道路是選擇繼續原路前行還是調整方向前往未知的將來。
最終我決定離開原先穩定有保障的舒適區,潛心閱讀寫作,多走走多看看,多和身邊朋友交流,探尋更多可能性。
讓夢想照進現實,此時不動更待何時?難道等到自己老了才去遺憾嗎?
毛姆對成功的定義是“取決於你對生活賦予了什麼意義,取決於你對社會應盡的義務,取決於你對自己有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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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讓我們不要糾結,不要躊躇,不要害怕,不要焦慮,不要坐等,勇敢地聽從“心”的召喚,主動探尋,併為了自己的選擇用“心”準備和出發,你就離夢想又近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