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我們不再年少,還是我們已經變成了大人,面對別人的爭議時, 我們不再忙於解釋。就像是不再取悅任何人,只為自己怎樣舒服怎樣來。
聽完了那本《此時不必問去哪裡》,又聽完了《萬人如海一身藏》,前者是小說,後者則屬於獨木舟的遊記。
當身邊的朋友漸漸成了人妻或者人母,她依然是一個人,她選擇了旅行,去不同的國家,認識不同的人,然後就是寫書,忙於各種籤售會,甚至生病,獨自面臨生死場。
其實當一個人在感情的世界裡,得到的傷害大於溫情,那麼一個人也沒什麼關係。
就像阿美,與相戀七年的男友分手之後,她頹廢了很長時間,在那座帶給她傷痛的城市工作了一年,她離開了。
她回到了家,過上了一段吃吃喝喝的日子。後來,她練瑜伽,她去微整,為什麼會去微整,她想著自己不會結婚,自己掙的錢,那就花在自己身上。
她想繼續讀書,去國外讀書,但出去讀書就要過雅思。當初前男友極力打擊她,她的英語很爛。
她克服對英語的恐懼,先考了高中的英語老師資格證,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一次就過了,然後又準備了雅思。
她沒想到自己的分享,有許多女孩關注,有人開始諮詢她關於考試的種種,有人開始講述自己的情感經歷。
她覺得很開心,有那麼女孩想提升自己,也鼓勵那些經歷情感問題的女孩,她會自嘲自己經歷了那麼慘,最後依然戰勝它,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餘生更多的是提升自己,不僅從內在提升自己,也在外在提升自己。
她說這是女權思想,有人說,這是獨立,而我更想說,這是另一種人生的選擇。沒有人規定人的一生只有一種選擇。
就像獨木舟一樣,從青春時代開始,她寫小說,現在她依然寫小說,又寫遊記。彷彿生活裡,不是在看書,寫書,就是在路上。
但因為一些壞習慣,她生病了,因為害怕母親擔心,也怕打擾朋友,一個人住院,一個人動手術,一個人訂外賣。有人說,這是孤獨的最高階。“我與深淵相逢,我活了下來,”這看似很平靜的話語,背後隱藏了多少辛酸與不易。
《萬人如海一身藏》是獨木舟在《我亦飄零久》之後的再一次以遊記的形式呈現,許多人覺得無法超越《我已飄零久》,是否依舊是拿如今的她,跟那個青春年少,又帶有叛逆的她相比。
也許生活已經把你磨滅的不成形,而你又要求曾經的她不要有任何變化。你沒有經歷她的人生,曾能把自己心中的期望寄託在一個寫作者身上。
但我也能理解那種期望,就像我以前喜歡的一位作者,因為喜歡她的一本書,想著之後還會有類似的書,但最後沒有。網路雖拉近了距離,但卻再也沒有那時的熱情。
但我明白她有她的人生,她有她的熱情,她依然在寫,就像青春一樣,過去就過去了,沒有再來一回,也就不會再期望了。只希望那本書會演繹成電視劇,我依然會有熱情。
所以讀者有時,會把自己的期望寄託在寫作者身上,這本身就是不妥的。畢竟你在成長,寫作者也在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