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白月光,碎成一地,離蕩迴響,滿目悲哀與倉皇,都無法彌補他最好的模樣。
顧城寫道:“你不願意種花,因為你不願看他調零。”我常認為這個人一定冷漠無情,因不愛紅泥而放棄綻放,但現在我突然領會到他的痛苦無助。當看到了它的綻放我卻不忍心他的腐朽,我怕我手心裡的山茶在凋謝時,一片一片的剝落,小心翼翼的結束,化成一地灰燼,藏在無法被髮掘的記憶裡。
白月光是年少時的那一抹歡喜,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清澈和明朗,是我們長久嚮往著的美好歡欣。
當年少的我透過玻璃捧起月光時,盈盈如水,溫柔縫倦。
時間之鐘總不停歇,我焦急的想攔住它的無情,想找到可以定格時間的樹脂封存,但我忘了啊,它本就冷漠,怎麼可能留得住。我窺伺著宇宙,看遍人間山河寥寥。
我不想淪為過客,我為我喜歡的東西大費周章,所以不想把快樂點到為止。
北島的筆尖沙沙作響: “我順手挽住火焰,化作滿天大雪。”我熾熱的火光燙傷了臉頰,卻也照亮了漆黑的瞳孔,我望著揚揚大雪持著寶劍,破碎的衣衫血跡斑斑都不能讓我葬送在這寒風裡。
我還想尋回那個在白月光下冰封的時間,永久珍藏。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我放下了手中的書本,闖入教室的是一個大汗淋漓、抱著籃球的少年,尷尬的笑容裡那雙明亮的雙眸攝人心魂……想了許久,這該是初次心動吧,雖然之前一直在否認對你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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