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始終覺得沒有過多外便籤的束縛才是極好的理想的生活方式。
”
我發覺現在的思維定式和刻板印象愈發常態,好比介紹起自己是學中文的,
大家都會先打量一下我全身,然後很自然地說,
“那你一定使得上一手好筆桿子,畢業出來也是要當老師的吧?”
雖然他們的回答沒有惡意,我卻對其蠻反感的:
像是他人眼裡已經給你標上了刻度線,稍有不符合或者是逾矩的地方,便覺得你不夠正統和純粹——然則他們只是滿足了自己臆想的需求。
細想也會很不對勁。
我們也或多或少地以自己想當然的方式給人貼過外標籤,卻反感他人這般舉動作用於自己身上;
我們也總喜歡八卦別人的八卦,卻不樂意自己的事被人嬉笑怒罵。
不好直接下定義總結成諸如“人的通性”這類的內容,只是要知道,人是複雜的構成體。
到這裡,便想起了另一件事。大眾總認為文人是文縐縐的,至少作品得風雅。
但汪曾祺先生就曾在《人間草木》中這麼寫過:
“梔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撣都撣不開,於是文雅人不取,以為品格不高。梔子花說:去你媽的,我就是要這樣香,香得痛痛快快,你們他媽的管得著嗎!”
好一番尖銳激進的指斥,恰以最不被世俗討好的方式,抽筋剝皮的直白去表達自我不羈的姿態。
曾經,我蠻好奇路上來往的陌生人,他們雙耳中都往往佩戴著無線耳機,只是為了裝飾嗎,否則怎麼兼顧邊聽歌邊和旁人交談呢?
我總認為這顯得不太禮貌,於是在過往的時間裡,我都只佩戴單隻耳機,為的就是方便與外界接觸。
而後情況變了,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接觸到了更多的人,校園內人流量一多就擁擠不堪,和遇見的每一位相識的人打聲招呼也不太實際。
若此時,你只是途中沉浸在自我世界,匆忙走過的一位常客,雙耳佩戴耳機就能避免很多麻煩,
你大可假裝沒看到沒聽到他人對你的招呼,頗有“不知者無罪”的意思,哪管你耳機裡有沒有播放什麼呢。
只是確實這般的做法不太近人,甚至有點自我防備和自我逃避的性質——初衷只是省麻煩,卻難免落得一個“不願意和大家交流”的印象。
別顧那麼多吧,遵守執行“一切行為均不可冒犯他人利益”的基本底線,自在的也就心安理得了。
始終覺得沒有過多外便籤的束縛才是極好的理想的生活方式。
我便挺享受這般偶爾的狀態。
偶爾寫作,偶爾閱讀,偶爾羨慕,偶爾敬畏,偶爾心動,偶爾焦慮,偶爾壓抑,也偶爾因為突然喜歡某首歌而單曲迴圈好幾天。
這聽起來像是三分鐘熱度,難成氣候,卻能避免很多分貝的聒噪。
不接受特定的身份與我的舉止成就相掛鉤,這般便可以極大程度化解他人的惡意。
作為外人不需要刻意給我下什麼定義,好讓我規規矩矩,我也不應難堪質疑自己。
說的話多而不能保質,這是常態。
還記得老師在題外話時給我們說到過,很多時候人都是在迷茫中走過來的,你或許暫時不清楚自己未來想成為什麼,想擁有什麼,但你一定很清楚自己討厭什麼。
佛系的心態,偶爾的狀態。
坦蕩承認自己不夠純粹事與願違,不要因為他人的貶低而致歉。
圖/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