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自然很少,所以大多的就領略不了那高處的風光。是賞心悅目還是心曠神怡,沒能力親臨其境,也就不能想象(因為貧窮的限制)。明明看著差之毫釐,但實際卻隔之千里。沒法,也只能來一句“高處不勝寒”略以自慰。
難怪孔子說:“唯上智與下愚者不移”。他的意思當然是說,只有上等的智商與下等的愚者才不會半途而廢。再說直白一點——就是最聰明的人和最敦厚的人才能不被環境影響,才能堅持自己的信念不會改變,才會更容易成功站在雲端。而我們這些普通大眾,則喜歡三分鐘熱度,三天工買兩吊黃瓜。
也就是說,在為人處世方面,只有最聰明的與最笨的才能堅定不移。因為最聰明的這些人智慧非常高,能解一悟百,能洞察先機,在瞭解事物的發展規律後,就能先知先覺的知道事情的結果,所以在做任何事情時就不會猶豫不決。
而最笨的那個則什麼都不懂,但很純樸,沒有什麼花花腸子,當然做起事來也不會瞻前顧後,模稜兩可,所以也能堅持到最後。儘管說他們沒有多少悟性,但肯吃苦耐勞。一旦決定去做,就會心無旁騖,非常專心。因此,於他們這樣的堅持不懈亦會很快得到。
相對而言,於我們這些普通大眾就有些難盡人意了——既不能像聰明人那樣洞察先機,卻又不能像笨人那樣死守原則。明明自己正走著一條路,但似乎看到別人走的路更好,於是立馬放棄腳下已經在走的路(保不準還在竊喜自己聰明,能及時改道)。如此半途而廢,永遠達不到目的也就無可厚非。
記得《虞師晉師滅夏陽》裡面的荀息說過這樣的話:“且夫玩好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國之後,此中知以上乃能慮之。臣料虞君中知以下也”所以才“借道而伐虢(guó)”。
翻譯過來就是說,珍玩心愛的東西就在耳目之前,而災禍則在一個國家之後,這一點要有中等智力以上的人才能考慮到。誰料想虞君是個中等智力以下的人。你想想,中下的智商當然不能算“最”,智商不夠也就算了,竟然還貪!不滅掉你還滅誰?也就再自然不過了。
雖然說像我等平頭百姓,高不成低不就的,自然沒什麼可失去,但人生之路越走越窄倒還是真的。究其緣由,並非我們不聰明,而是因為不傻不笨的,想法卻多(就如“千金之子不死於市”典故中陶朱公的大兒子)。你想法多,若能眼光長遠,看問題洞穿表象,直指本質,當然無話可說。
可你站又站不高,想又想不遠,就像《菜根譚》裡面說的:“立身不高一步立,如塵土振衣,泥中濯足,如何超達?”立身處世的時候,如果不能站得更高的境界,就像在塵土裡面拂拭衣服,和在泥水裡面洗自己的雙足一樣,怎麼能夠出人頭地呢?
我們既然不能像智者那般的站在最高的緯度,去看見我們平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跟他們一樣有足夠的能力去抵擋挫折和困難,有足夠的定力去面對成功和勝利,那還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呢?你既然沒那個本事,偏偏要去計較,吃不著葡萄還嫌葡萄酸,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因為你從不曾抬起頭看一看,前方的路是否能夠走通。再一個,通向成功的路自然只有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而通往失敗的路卻無窮無盡。可失敗最大的一個問題是,別人的建議你聽不見,可你又不懂自己該如何,要做什麼,能做什麼,做不了什麼。不清楚自己的段位,不清楚自己的價值,盲人摸象,越摸越摸不出個頭緒,到最後只得又放棄。
或許你會說,千人千態,五個手指都有長有短,更何況我們人?能站在一條同平行線上嗎?各人的境遇不同所得的結果自然不同。有人光芒萬丈,就會有人黯淡無光;有人金光閃閃,就有人鏽跡斑斑。有智者肯定就會有愚者,當然還得加上我們這些屬於中間地帶,可有可無,而又不能去掉不要,非得來湊數的人。
這樣說聽起來似乎也有些道理,細細想來,彷彿這世界就是這麼分的——一種始終馬不停蹄的學習,越來越優秀,越來越理智;而另一種則半路停車,慵慵懶懶,且心裡還特不平衡,恨別人有,笑別人無。在別人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樣去完善提升自己,怎樣才能做好眼下事情的時候,你卻捧著個手機在娛樂。你自己都吃不了那個苦,怎麼還好意思去抱怨別人獲得的多?
既然為一個普通人,那就做好守一個普通人的本分,有多大個碗舀多少飯,有多大個桶裝多少水,沒有足夠富有的生活不去煩惱,沒有姣好的外貌不去糾結,這樣一來,還有什麼煩心的事情是放不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