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和你曾有淺淺的微笑,從澀澀到迷離。
那是十六歲一個七月的早晨,微涼的晨風裡,你在奔跑,一路追隨著細碎的塵埃,瀰漫,升騰。
直到累極,彎腰,雙手伏膝,喘息。
陽光穿透樹蔭,凌亂了你的身影。帶著淺淺的微笑,迎著你跑過去。假期的日子並不漫長,我習慣了早睡早起,夢裡都是你奔跑的樣子。小家,溫暖。
喜歡吃一種傷及脾胃的水果,看你怒目圓睜,依舊貪戀不捨。
回過頭,勾起嘴角對你笑,帶著一種明顯的討好。
你無奈,揉著我的長髮,深深嘆息。
那時,我還不知,如果有一天失去你,該怎樣照顧自己?
失散,永遠。
那年的四月,流失了一切。
第一次如此厭惡一個城市,到處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空氣和熟悉的冷漠,包括我自己。
選擇出走,放下所有牽絆蜷縮在陌生的城市。
明明孤單的要死,卻說著我很好,勿念。
原來,厭惡是一種病症,間歇性發作。
且無良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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