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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覺得我母親沒有死,而且還覺得是母親時刻在佑著我;我心煩不順的時候,我的母親呢?我在找,我找不見,母親,你在哪裡呢?我看見了藍天白雲,我看見了我的所有家人,我知道母親死了,她早已離我而去了,母親,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母親走了二十七年了,總要問一句:你真的走了嗎?我想母親了,認定是母親在牽掛著我,我的母親牽掛著我,你真的走了嗎?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烏鴉反哺,母羊跪乳,留給人的總是無奈和淒涼。我那可憐的母親,你吃過什麼樣在我參加工作的那一年的陰曆臘月二十二去世。在這之前,母親已經纏綿病榻四年了。母親的再障性貧血是我決戰初三那一年得的,中專三年,我跑過邯鄲醫院,去過濟南醫院,常跑大名縣和莘縣醫院,我一天也沒有吃過一頓飯,可我最終沒留住我的母親。母親開始輸的血庫的血液,後來輸的是血庫裡的血漿,簡直輸不起了,父親輸給母親三次血液,我要獻,兩個姐姐也要獻,可我父親不讓,母親更是不讓,說我們在成長,我的一家人同樣也沒有留住我的母親。在那個年代,母親生養了我們五個孩子,辛苦了一輩子,操勞了一輩子,沒有享一天的福,我在奮鬥,我在求學,我沒有孝順過母親一天,這是我終生遺憾的事。

母親真的死了,竟然一句安排後事的話也沒有,一張照片也沒有留下。我的孩子問及我,奶奶說了什麼,奶奶長的什麼樣子,後面的那個奶奶傳言,俺奶奶長得像菩薩。菩薩是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的神仙,我的母親是一個平凡的人,做了些平常的事情,我只是無言的笑笑。我現在想做一幅畫像,過年過節時掛掛,雖心裡自然形象清晰,不是畫人,我也只是無奈。清明瞭,母親真的走了,真的好像缺少點什麼。

小時候,母親常常在油燈下為我們做鞋,納鞋底,小學和初中倒沒有過多的回憶,只是到了冠縣一中,記憶倒是多了些,跳動的特別厲害,也格外的費勁,做的只是春秋兩季鞋,要四雙鞋的,大拇指總憋不住要出來的。女活跟母親學了些,縫縫補補有一套,衣服角或褲腿壞了,我縫製的格外棒,可我總感覺母親是溫馨的。還記得每兩週回家一趟,每次回來,母親總是把正好的鹹菜裝滿一罐頭瓶子,偷偷塞給我兩塊錢,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說些讓我好好學好像無關的話語,僅有如此,可我總感覺母親是溫暖的。我最後還是中專畢業,參加了工作,到中學去教書,我施展了抱負,母親卻病重了,天是暗的,心裡有塊石頭,母親你停一下,母親還是走了,永遠的走了,我想念我的母親。

歲月蹉跎,人生如水。平常的日子,孩子的事情,鄰里的事情,班上的事情,雖也繁雜,但也平順。孩子的事情順風順水,鄰里的事情和睦融洽,班上的事情,雖無起色,但無大礙。母親是走了,日子還要過的,也只是到了年關和祭日,我格外想念我的母親。

人活著的時候,只是事情多,不計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來,算一算,今年我的母親二十七週年了。我高興的時候,的飯菜?你穿過什麼樣的衣裳?唯獨有你嗎?可我即便殘羹冷炙、衣衫半縷,也不會忘記我的母親!為什麼你的身影老是縈繞著我?為什麼我總是忘卻不了你?我真的沒有時間,我真的沒有機會,你的一生給我留下太多太多的遺憾!

母親走了二十七年了,你真的走了嗎?家裡的事情有時纏繞了,深夜會想起我的母親;班上的工作有時糾結了,也依然會想起我的母親。母親說不是文盲,也就認識名字那幾個字,她沒有大道理,自然也沒有什麼大道理可講,遇到事了,她總能處理過去。母親是善良的,母親是勤勞的,母親雖沒有驚天之舉,可我總是想起我的母親。

清明到了,事實告訴我,她真的離我而去了。試問母親:兒子以後有了好處好喝的,給誰去送啊?兒子有了鴻運之事,給誰去報啊?特別是兒子有了苦楚,給誰去訴啊?母親,你真的不管我了嗎?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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